第79章 克制
“对，”戚成墨却是一脸了理所当然，“这是你的府邸，你想怎样，自己做主便是，不需要问过我。”
李梦娇细嚼慢咽，脑子在飞快转动，这可是嫡亲的表妹，他这态度未免太冷淡了。
莫非是这个表妹同他关系一般？
“想何事？”戚成墨一眼看出她在想事情，“想知道就问。”
“这个表妹同你关系不好？”
“你是问以前还是问现在？”戚成墨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没有直接回答。
“有何区别？”
戚成墨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鱼，“他是我继母家的表妹，我们俩差了一岁，小时候常常跟在我身后，后来我娘亲去世，我便离家了。”
继母？
娘亲？
这关系似乎有点复杂。
让从小生长父母姐姐宠爱的环境中的李梦娇转不过弯来。
“母亲是我爹在我娘亲刚死三个多月后抬为正妻的姨娘。”
李梦娇属实没想到会他会有这样的身世，“我姐姐可是知道你家情况？”
“知道，所以她一直没去孟州，为了就是不想掺和太多，”戚成墨苦笑，于李梦娇，他颇为过意不去，“既然找到这边来了，怕是躲不过去，定会给你造成困扰，她若守规矩便是客人，若是不守规矩，你看着办。”
李梦娇微微上扬了下唇角，一脸鄙夷，“你既然把麻烦事情丢给我，那我便不客气了，你我尚未成亲，你少往我这边来。”
“不影响，”戚成墨放下筷子，示意自己吃完了，“成亲是迟早的，让你多习惯习惯我的存在，免得日后你习惯不了我。”
“你也是这样不尊重我姐姐的意愿吗？”李梦娇心想姐姐那样温柔的性子，大抵都是听他的，“我是我，不是我姐，莫要把用在我姐那套用在我身上。”
“我从未混淆你们两人，”他起身，深邃的目光落下，只想她能抬头回应他一下，然而，看到的不过是她头上朴素的发饰，“也请你忘记我是你姐夫的身份，从接了圣旨开始，我是你的未婚夫。”
李梦娇微微轻哼，“难道我坐在这里同你一起吃饭聊天是因为你是我姐夫吗？”
为了爹娘和弟弟，她不敢违抗圣旨，只能从细节上慢慢习惯他和她的新身份。
“乖，”戚成墨恍然大悟，情不自禁地跟着心花怒放，“这才是我的娇娇。”
“我是我自己，不是谁的任何人，”李梦娇舀了一勺汤喝了起来，一句话堵得戚成墨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在习惯她的新身份，那便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婚礼的。”
李梦娇顿了顿，忽然想起姐姐出嫁时的模样。
那日，他没穿大红色新郎服，而是穿着玄色大袖长衫；
那晚，他没有宿在新房，而是来找她了；
那时，定是姐姐已经有了身孕了，他不适合和姐姐同宿吧？
不管是什么情形，现在好像都不重要了。
“无妨，我不在意这些，多一些清静便好。”
“我尽力，”已经惊动戚府的人，那往后的日子想要清静怕是难了，可他放不开她，也只能尽自己全力周全她。
李梦娇摇头，姐姐和他成亲之日，未见戚家人，如今到是连贺礼都让人而且还是个同辈送过来的，便可知事情不会简单。
“戚家人之中，可有你珍惜的？”
就在戚成墨要走时，李梦娇问了出来。
珍惜的人？
戚成墨阖上眼眸，以前的一幕幕从脑海里而过，停留在了万安寺的雨天。
睫毛微颤不停，直到他睁开眼眸，“无。”
“那便好，”李梦娇忽然觉着未来的日子似乎会很热闹，但不至于束手束脚的，“若是有，可同我说。”
“真若是有，那人也是你，照顾好自己便可。”
说完，戚成墨大步离开，外头只剩下虫鸣。
用好晚膳，李梦娇去书房，一是为了整理这一个月的账本，二是想看看那些女娃们这些日子学了什么。
一番收拾，看到里面有一封信，看墨迹，应该是新写的，而从笔迹看来，是徐润写的。
前后两日，她和徐润分别赐婚，而新娘又是县主，她便不能和徐润有任何私下交往。
拿着信件，在烛火下点燃，丢在了地上，直到完全烧尽了。
可惜了，学堂将会少一个好夫子。
整理好账本，又去看了眼明心，俩孩子跟着她睡，醒来便直接喂奶，方便是方便，可苦了于天牛只能睡躺椅。
戚成墨何时回房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脱她的衣裳，而她本能揪住衣襟。
“我不碰你，”他在她耳畔轻声哄着，“穿这么多睡觉便热坏的。”
李梦娇想起上次小日子崩漏，他应该也是怕了，便随他扯掉了她的衣裳。
睡意朦胧之中感觉他的不安分和身体的变化，好似下一刻便是剑拔弩张。
她同他并非第一日同床共枕，自是知道他这般已经是强忍克制了。
“要不找个大夫瞧瞧，好好调理身子，”他声音暗哑低沉，在这夜里，十分好听。
李梦娇推开他些许，拒绝他的好意，“我没事。刚被赐婚就去找大夫看，别人怎么看你戚大将军？”
她身子弱，他总不会强行要了她。
大将军威名，如沉迷女色，怕是被人诟病。
“大将军是人，又不是神，”戚成墨只能摩挲她光滑的肌肤加以慰藉空虚的心。
“若你的兵知道你如此，会不会动摇军心？”
戚成墨听了她的话，越发先要征服她了，“你别找理由吓唬我，男欢女爱最为平常，我的兵要娶妻生子，我定是厚礼的，不过军营有军营的章程，不准普通女子进入，他们自是知道怎么做的。”
说了那么多，戚成墨越发清醒，却也只敢亲吻她的脸颊，“看一下大夫，放心点。”
“这不像是你的作风，”见他犹犹豫豫，想要她又不敢的样子，惹得李梦娇讥笑，“想要便快点，吵着我睡觉了。”
戚成墨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在克制，她却在轻贱他，“我在你眼里是那些不入流的人？”
“你想多了，我只当自己是被猪拱，回头洗一洗便是了，”李梦娇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又重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