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 紧张的婆媳关系
“海学，你刚才不应该这样跟阿姨说话的。”
“可是，我觉得她总要挑大家的毛病，我不喜欢这样。”
“她也只是想更好地照顾你。”
“要是她过来，看你哪里都不会顺眼的。我们可以周末的时候去她那边陪她，这样我觉得比较好，你同意吗？”
尹恬这天跟我出去疯狂购物，似乎失恋也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曹汐，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太简单了。”
我给她挑了一件粉色的半裙。
“我都什么年纪了，还粉色，我学生大概会笑死我吧，哈哈哈……”
“你都很少买衣服，这次挑几件青春活力的。怎么……我发现你挑的都像是礼服？”
“嗯……因为我要去参加教师歌手比赛。”
“哇，好棒啊，尹老师，那么好的消息现在才通知我。”
——
“周日，跟去我妈那边吃饭吧？”
“我那天要陪尹恬参加比赛。”
学校的教师歌手比赛，舞台也是非常绚丽的，我在化妆室陪着尹恬，她已经化好了妆，特别紧张。
“淡定啊，恬。”
我帮她补了一个腮红，她对这个腮红相当不满。
“像个妖怪一样……”
“这可是舞台妆，就得那么喜庆呢！”
后台的人忙前忙后的，还有一些工具人在搬搬抬抬。
“尹老师，15号。”一个男声传来，回头一看，居然是莫炳德，他把节目单发给了我，向我点了点头。
他们都没有其他的交流，形同陌路。我开始怀疑自己，把那个事情告诉尹恬，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再看看尹恬，她并没有什么异样。
“恬，来，笑一个！”
我把我们的自拍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g市第十一中学，陆续收到了很多点赞。
“开始了吗？”
“嗯，恬在15号，还得等很久。”
“尹恬今天看起来很精神。”
“那是，因为妆是我画的。”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尹恬上场，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裙走到舞台中央，鞠了个躬。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请你打开电视看看
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我们是不是该知足
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勇敢的尹恬，这个世界对她是多么地不公平，家里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尹叔叔不幸在去年就离开了他们。她只想在这个城市稳定下来，以后可以把妈妈和弟弟接到这个城市生活……
途中有个别同学上去给她献花，她非常高兴，依然保持着笑容。
表演完毕，来到后台，却看到了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高大男生，好熟悉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曹小姐，尹小姐你们好。”
“嘿，怎么是你，卓尔凡。”尹恬瞪大了眼睛，我才想起那是相亲的卓尔凡。
“朋友托我过来帮忙的。”
“你要表演节目？”尹恬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不是，我是做广告活动策划的，所以学校的朋友就让我来帮帮忙。”
“噢，这样……”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蓝色的花，然后递给了尹恬，“尹老师，刚才听了你的歌，很不错。”
尹恬没有接过花，他却说，“这是买多的，所以借花献佛。”
尹恬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原来只是买多，我还以为……”
他把花递给我，然后说，“曹小姐帮忙收下吧，我觉得和她今天的装扮很合适。”
我帮忙收下了花，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我抱着花走到门外，却看到莫炳德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还闪着灯，他低着头，神色失落。
“你，是要送给她吗？”
他点了点头。
我好像，真的把他们活生生拆散了，突然有些讨厌自己，但是想到白虹，我更不希望尹恬成为第二个白虹。再看看眼前的他，也不像是个渣男，但是渣男会把字写脸上吗？
“我希望你是认真的，我很害怕又会酿成悲剧。”
“我真的是奔着结婚去的。”
“所以，尹恬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结婚的对象吗？”想当初他还觉得尹恬是疯狗咬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机遇下擦出火花的，因为我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
“也许像我这样的败类不配拥有爱情吧。”
原来在他自己心中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客观的。
“花我可以替你转交。”
“好像，她已经不需要。”
我也望了望化妆室里的尹恬，和卓尔凡有说有笑的，这样的笑容，好像只有对陆黎绽放过。
“这是莫炳德送你的，”我把红玫瑰递给她，她接过后愣了一下，“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我觉得我就要忘记他了。”
“那卓尔凡呢？”
“卓尔凡，”她突然有些吞吞吐吐的，“只是朋友而已。”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但是你们好像认识挺久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非常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多交集的。
“我在麦当劳经常看到他。”
“看来你们有共同的饮食爱好。”
“……”
“会考虑他吗？”尹恬今年的桃花可是一朵接着一朵，卓尔凡确实是个比较优质的对象了，看样子尹恬对他也挺有感觉的。
“我……不知道，也许人家对我没有意思。”
我又看了看她桌上的花，蓝色玫瑰，这肯定不会是巧合，“万一有呢？”
回到海学家，已经12点了，我轻手轻脚地进门了，不一会儿，海妈妈从卧室走出来，“小汐，那么晚啊……”
“嗯，去看朋友的表演。”
她好像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小汐，你早点洗澡睡觉吧，往日你们都那么晚睡吗？你要多劝一下海学，别老是晚睡熬夜，这样不好。”
“嗯，阿姨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早点休息的。”
“是啊，以后有什么晚上的活动能推掉的就尽量推掉。”
“嗯。”
我慢慢上了楼，然后快速洗澡，躺下。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是海学，他走了进来。
“回来啦？”
“嗯。”
“说好的接你，但我却睡着了。”
“不要紧，现在打的也很方便。”
“尹恬的成绩还好吗？”
“刚刚好第十名。”
“那也还不错。”
“我录了视频，你看看。”
他坐在我床边，然后拿着手机看着。
“咚咚咚……”
“阿姨……”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和她的眼睛对视上了，好像，我和海妈妈已经结怨了。
海妈妈请了一个住家阿姨在家里，她每个周五就会过来，周末便住在这边，我全身都好像被她盯上了一样。
这天，她让人装上了摄像头，还对准了我的房间门口，我不知道她是防保姆还是防我，而海学也看到了这个镜头。
我周末也得8点起床，吃了早餐后我也只能是坐在大厅里刷手机。
“小汐，看多手机不好的。”
还有那些堆积成山的快递盒子，海妈妈也是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