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居然会有点想他
我每天都特别期待晚自修下课，总是幻想着下课后的线路，最后走到北高车站，那里会有很多人在等车，我和海学会等18路公交车，车程大概20分钟……
有时候我会希望18路车挤满人，然后我们只能在车站吹着风等下一趟车。
“谢谢你每天都在车站等我。”
“应该的，晚上你一个人回家很危险。”
从车站走回家的路今天显得特别长，昏暗的灯光下，海学的脸精致得无可挑剔，越看我的心就砰砰砰地跳。这种感觉太奇怪。
“曹汐，我明天要去a市参加一个比赛，估计要几天时间，这几天不能陪你回家，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轩然同学，我怕会骚扰你……”
“好啦，你放心，他已经没有在我旁边转了，本来都不是很熟。”
“我怎么觉得有点担心呢，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怕我会被骚扰还是怕我被别人撩走，他为什么会怕……自从假期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甚至有点暧昧，难道……不对，肯定不是的。
好几天都没有看到海学了，居然会有点想他。
“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飘来。
我礼貌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我看你最近都是一个人。”
“嗯。”
“我送你回家吧！”
“我们，不顺路。”
欧聿死皮赖脸地和我上了同一辆车，我不知怎么地，满脑子都是海学的模样，他每天在a市过得怎么样？
下了车，路灯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我一直往前看，我总觉得海学会惊喜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站在原地发着呆。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迎了上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特别理智，这个拥抱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推开了他，愤怒着。
欧聿失落地望着我。
“欧聿，你别闹了！”
其实我不应该很期待这个拥抱吗，为什么会抗拒呢，我也不知道，看着他我觉得特别陌生。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请你尊重我，还有，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
他的行为总是无法解释，想一脚踏两船，还是寂寞空虚求安慰，不得而知，突然觉得有点恶心有点讨厌他。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为什么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总是一副浪子模样，真是心疼叶青橙了。
回到家，仍旧是在房间里看着旁边房间的灯有没有亮着，果然，没有亮，他今天也没有回来。我拿起手机等着，等了三天他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发短信。对啊，人家好好地为什么要给你发短信汇报，你又不是他的谁。
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时间，他大概已经睡了吧。
要不发一条短信问候一下。
“你在那边还好吗？”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他也许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
“海学，哈哈，我是曹汐。”
不对，他肯定会存名字的。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不行，太矫情了。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豁出去了，试探一下对方吧。
“晚上好海学，你睡了吗？”
一发送出去，我就闭着眼心里紧张极了。
几乎是秒回，他竟然那么快回复。
“还没休息，你也那么晚吗。”
“方不方便接电话。”
发出这条信息后，我突然后悔了，自己是脑子被踢了才会这样吧。打电话，也没有话题呀，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可以。”
接着我居然真的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海学，你那边冷吗。”
“不冷，你呢。”
“还好。”
“怎么还不睡。”
“因为我有点想你……家里做的猪脚姜……”莫名其妙地就蹦出这段话。
“你可以和我奶奶下订单，她一定很高兴你那么欣赏她做的猪脚姜。”
“这不是，你不在家，我不好意思嘛……”
“在学校和同学们相处还好吧？”
“嗯。”
“功课上有没有遇到瓶颈。”
“也没有多大难题……”
“所以我们曹汐是越来越强大了。”
“海学，你什么时候回来。”
手机里的他突然沉默了。
天哪，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开了那么多这样没营养的话题，对方的声音太温柔了。
“后天。”
聊完后，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海学他会不会想我，我和他这样算是什么呢，好朋友吗？好像高于好友又恋人未满，他会喜欢我吗？我怎么能往这个方向想呢，不行不行，要打消这个念头。
这天晚自习后，我照旧走到了北高等车，果然这个时间点的18路车总是挤满了人。
“曹汐！”
远远望去，一个背着书包穿着紫色外套的高个子男生向我走来，我心扑通扑通直跳，他不是说明天才会回来吗？
“你这是……”
“我买到了最晚的一趟动车回来。”
上公车不久，他居然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我好想摸摸他的头，但是不敢，他一定累坏了吧。
“下车了。”
他睁开双眼，带点血丝。
回到家，我的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海里全是他的模样……
这天不用晚自习，我照旧来到公车站，却等到的是自己不想见到的人。
奶茶店里。
“服务员，来两杯珍珠奶茶。”
“客气了。”
“我听说，你在桐藤很受欢迎。”
“没那么夸张，拜你们所赐我觉得可能在北高知名度更高吧。”
“曹汐，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就放过欧聿吧！”叶青橙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特别认真，简直吓人一跳。
我有不放过他吗？
“你就把他还给我吧，好不好？”眼神可以说是十分真挚了。
我从来没得到过你让我怎么还呢……
“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欧聿现在每天都在桐藤门口等你，他根本就不理我了……”她失落着。
欧聿确实有在校门口徘徊，但他并不是来找我的
“他等的另有其人吧，你这样来找我还不如去问他。”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你转学后他就变了个人一样，你可不可以不再纠缠他。”
“我和他已经划清界线了，你真的找错人了。他为了保护你而导致我被群体攻击，很明显他心里的人是你，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希望你以后也要搞清楚状况。”
“……”
“我想你确实是太没有自信了，”海学站在一旁，“曹汐好不容易适应了新学校，现在过得很好，她也没有怪你们，以前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吧，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曹汐了。”
海学拉起我的手就走，我还是一脸迷茫的状态。
“欧聿，他有没有经常找你……”
“没……没有经常……我最近就见过他一次。”
海学再也没有说话。
路过巷子里，有两人在打斗，看校服应该一个是北高，一个是桐藤的，一个瘦弱的男生明显处于下风，被那个高猛的汉子吊打。
“住手！”海学朝那个高大的人喊了一声。
那个人缓缓回过头来，原来是莫炳德，他突然瑟瑟发抖。
“你就那么爱欺负人吗？”
他放了手，然后瞪了角落的男生一眼，紧接着灰头土脸地跑了。
“同学你没事吧？”
我对着角落的桐藤校友说道，他抬起头来，尴尬地又不敢看我。
苏……苏俊伟……
没想到被打的人是他。
“谢谢。”
不远处，跑过来一道身影，高高瘦瘦的。
“俊伟，你没事吧！”他扶起苏俊伟。
凌轩然竟瘦了那么多，我愣是没认出来。
“我觉得你们应该告诉老师。”我认为这样的校园暴力太可怕了，应该向老师寻找帮助。
“谢谢你们，我们会处理的。”
苏俊伟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看了一眼海学，点了点头。
海学拉开了我，轻声和我说道，“一个男生的自尊心很强的，看样子他应该没事，我们走吧。”
走到车站，我一直想求证一个问题，海学不是个彪悍的人，而且也是不能打的，为什么莫炳德会畏惧他呢，百思不得其解。
“海学，你是莫炳德的克星吧！”
“嗯，大概吧。”
“他为什么会怕你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
“也许是童年阴影吧，”海学有点不好意思，“我和他是幼儿园同学，那时候他经常抢人家玩具玩吧，我就一个椅子摔在他头上，他流了血，还去缝了几针。”
“还有这事，你……小时候那么强悍吗？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小霸王。”
“每逢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或许他现在那么爱打架可能也是童年阴影导致的，我也不想这样。”他忏悔着。
“幸好还有你治得了他，不然他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是得找个时间向他道歉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实在想像不出他居然会拿椅子去砸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