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考试
公园里。
“海学，你来画我吧！”我捧着脸，笑着跟他说，“不收模特费用。”
“昨晚那餐就当是用来贿赂你吧，”他拿起笔，“你别动，让我看看，好像比以前胖了。”
有吗？那叫胖吗？
“圆润了，不过还是初中生。”听到他这样一调侃，我就想到了楼上的阿姨，至于吗？初中生，“其实你也才刚初中毕业不久，所以不要觉得奇怪。”
我拿着他另一只铅笔打量，怎么会削得那么好看，旁边的木屑就好像机器削过的一样，笔芯却没有被削尖，他的手，一定磨起了一些老茧。
虽然他不会乐器，可是他会画画，会写字，学习成绩也很好。如此优秀，肯定有女生喜欢他他肯定会有喜欢的女生，或者说，前几天她们说的，他和白虹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我不敢去问他，只是换了一种问法。
“海学，你有女朋友没有。”
他被我这样一问，晃神了。原来，他也会走神。
“没有……”
看来，绯闻终究是绯闻，不是事实。
他认真地画着，我坐在草地上，望着他认真的神情，突然领悟到别人说他很帅这一个道理。
一双深邃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那轮廓多么地完美。
过了很久，这幅画完工了。
“这是速写吗？”
“慢写。”
我看着里面的那个我，惊喜地拿着一支铅笔，那眼睛很传神，我觉得画中的那个我，比现实中的我要好多了。
“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呢？”我看着他，“有个优秀的好朋友我也觉得自豪！”
“你也很优秀的，小学领舞，英语演讲比赛冠军。”
“我怎么觉得你在挖苦我呢，这些在我眼里全是黑历史。”
随后的日子里，海学进行了物理竞赛，也快接近期末了。
不久就期考了，这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高中的考试，平时月考，期中考好像都不是那么一回儿事。期末紧张的复习让我喘不过气。
小学的时候，自以为成绩比较良好，语文数学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满分。那时的自己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距离名牌大学只有一步之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哪来那么多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到了初中，才发现，语文数学英语是主科，生地化物它们也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一下子被几科压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要拿满分是很不容易的。当时觉得，拿百分之八十的分数，就够了。
可是现在成为了一名高中生，才发现自己如此无知。百分之八十的分数，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遥不可及。回首起前几个月的第一次月考，化学不但没有及格，还考了一个让自己终生难忘的分数，38分。
复杂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以前拿83分，心情都会很低落，不知道为何现在自己沦落到这种田地。又想起欧聿的那句话——曹汐，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数学能拿到130多分，这样的智商你居然还能把化学考成这样，啧啧……你不会到现在都背不出元素周期表吧？
欧聿戳中了我的痛处。
除了化学，我还有另一科伤感的科目，地理。方向感不太好，对地理也不是很感兴趣，至今连铁路的三横五纵都没有搞清楚。
今时不同往日，很害怕如果再拿到这样的成绩，就会从重点班的行列中剔除……
海学是最能揣测我心思的人，期考之际，他辅导我化学方程式怎么配平，怎么看图判断地方时。但每次的化学方程式都是噩梦，我满脑子都是最小公倍数。
虽然自己心里很排斥看书，排斥写题，可是想想自己还是想继续在这个班级待下去，所以就得好好听他的话。周末尹恬也来到我家，她和海学轮流给我讲题。
“这个加速度公式你得记牢了，选择题你不确定的就不要选，宁愿得分少也不能丢了整题的分数。”
我点了点头。
那段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刷题度过的，难过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便进行了期末考试。
当成绩拿到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至少最头疼的化学及格了。这次学校还张榜公布了前五十名的名单，前十名连准考证上的照片都彩印上去了，看到自己在20名的位置，有点窃喜。相比之下，海学位于第三名的位置，光芒就万丈了。前面两名都是女生，其实我很佩服女生数物化能够学得那么好。
“第三名那男生好帅。”
“是啊，看看是哪个班的，8班的！”
“数物化第一都被他垄断了，这样传奇的人物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上。”
“我觉得他以后会赶上去的。”
“赌多少？”
“一杯奶茶。”
听到旁边的女生在议论着，我在想，难道海学的身价是一杯奶茶。
这个时候，遇见了欧聿和叶青橙。
“欧聿，你看，是曹汐。”我以为叶青橙看见了我本人，而后才发现她指着墙上的红榜，“单科排行榜那儿，你快看。”
我正好奇着，向单科排行榜看去。
语文排名，下面是一个简单的表格，姓名，分数，名次。
曹汐，140分，1。
“好厉害喔，英语是第2！政治也是第2，想不到她那么厉害喔。”叶青橙皱起眉头，“那为什么她的总排名那么低？”
“物化不好。”
“噢，原来是典型的文科生，只会背书。”
尹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拽着我走开了。
“汐，你看，那叶青橙，说你排名低，也不看看她自己有没有上榜。”
“恬，别断章取义了。”
“你数学考了130多分呢，谁说你只会背书了，你看看她数学，连及格的分数都没有。”
没有办法，这是个要全面发展的年代，靠那几科吃饭是不行的。哎，深深感觉到，其他科再考得那么弱，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汐儿，以后我们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好不好？”
“好。”
日子还长远着，不过我已经物色好了一家在浙江的大学，浙江虽然有点远，可是那儿风景不错，那家大学也不错。本省的那家名牌大学，我就不敢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