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美味佳肴本身不属于放牛娃》

    杨柳望着溪溪流水，柳树树枝成荫呀，她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当下的心情：“溪水草坪孤影自赏，野炊野营美味飘香。”

    回想起《女子学堂》开学的第三天，杨柳报名费不够想校方照顾打欠条，在校门口等待跪拜校董，却被误以为‘叫花子’讨赏钱，遭两名守门员用棍棒痛打两次。杨柳不甘就此放弃求学之路，依然还是坚持上学报名，希望被打两次后得到同情怜悯，求得校董签收批准，谁知校董来一招釜底抽薪，只解决表面问题，在办公室里对杨柳敞开亮话说道：

    “不要打欠条，有多少交多少，先读五个月可以，只要你答应如下条件，取消四个福利:

    第一，课本，你没有。

    笫二，校服，你没有。

    第三，午餐，你没有。

    第四，聚餐，你没有。”

    校董说的所谓“聚餐”，原来《女子学堂》是省城一所贵族学院，一年学费36块大洋，福利是包括四季发四套校服，每天的午餐免费，有提供一人一床午休寝室。每月安排三次大餐改膳。

    这所学校无论从教育，生活，环境，医疗都优越齐全，这么好的条件，每月交三块大洋，对富家千金只是零花钱。

    可在当时的福州三块大洋是中产阶层的高收入，比如木匠，泥水匠，裁缝师，理发师等这类手艺人的收入，一家人的生活费用足以美美的开支了。而最底层贫困户，一个月想挣三块是天文数字，就杨浩去财主家挑水一满缸只赚一个铜板，担三家一天挣三个铜板。一个月30天才90块铜板，而一块银元折现是56个铜板。也就是说杨浩挑水一个月挣不到一块半大洋，在省城一家吃米都不够。

    “民以食为天”可知粮食在人民生活中的重要性。那么除了有三餐大米饭外，富裕家里还有山珍海味，各种菜肴，能投胎好投到富家做富家小孩子，那是最幸福的了，不愁吃，不愁穿。

    今天校方举行野外春游，长长的队伍，从三坊七巷穿越，这条街是福州省城最热闹的繁华京都。那么，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女子学校小孩子的校服，着身得体，鲜艳靓丽。

    郊外风景如画，阳光明媚，溪水摸鱼玩泥巴，尽显少年儿童乐趣。

    中午食堂有供应大餐，而且派炊事员几个，特意挑到野外郊游乐场，就地原生态用餐，增加饮食的新鲜感，一下子让学生感受大自然的气息空旷。

    新生一班的同学30名，在青山绿水野郊，品尝海鲜佳肴，那种菜味随风飘来弥漫了整个河岸。唯独我杨家女孩独自坐在溪水岸草坪上，还是吃起自带竹筒饭，光装稀饭没有菜，竹筒里最佳调味是盐巴。

    听到同学们在谈论各种菜肴美味时，十岁杨柳也时不时转过头去，看见五六十米开外同学们正在吃海鲜，吃鸡腿。边吃边谈笑风生，尽情品尝，欢快州享受舌尖上的美味。

    看到这个场景，如画般的同学们欢声笑语，灿烂无比。杨柳便想起去年三个月的培训，毕业时在典礼的聚餐会上，曾经也是自己拿着一个大鸡腿，大口大口的啃着，还没有品尝出鸡腿的滋味，就已下肚了。现在回味起来，还是美滋滋的。这是何等的幸福和爽歪歪啊。还记得，同学们吃好散席后，张静茹先生去厨房找来一张大油纸，把桌上剩菜剩饭统统打包，叫我提回去给家人分享。那一顿饭记忆犹新，杨柳微微一笑很倾城。

    杨柳的微笑还挂在脸上灿烂，这时挑饭的老伯路过问：“你是巜女子学堂》学生，为什么吃竹筒饭，不去那边一起坐着吃呢？”

    “学费没有交满，我没有午餐和大餐饭吃。”杨柳停下筷子，仰头回复老伯。

    “那你想不想吃？”老伯止步微笑这样问道。

    “当然想，看到同学们都在吃，我真的口水流出来了。”牧童完全被老伯撩起了食欲。

    “那你现在想吃吗？”慈祥的老伯不是在故意捉弄人吗？

    “现在家里穷，靠十三岁二哥帮财主担水讨生活，买不起海鲜和鸡腿，我相信以后这些都会有的，都是吃得到的。”聪明的杨柳不失人穷志不穷对答。

    “是有一位同学临时回家了，我箩筐有剩下一份，没动过筷子，送给你。”原来老伯菩萨心肠，不是作弄牧童。

    “我不敢吃，怕先生和同学们看到。”杨柳的反应是对的。怕同学们取笑，怕老师责怪。

    “倒竹筒装好，带回家去吃呢？”想不到老伯会出谋献策，断了眼前这位小姑娘的顾忌。

    小杨柳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