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两位母亲谈论孩子的身价》

    长路漫漫陪你一起走，七月酷暑顶骄阳，榕城路边吃饭团

    福州府 （福州话罗马拼音: hok ciu hoo) 为明清时期，福建省布政司下辖的府级行政区，同时也是福建的省城。福州简称“榕城”，自建冶迄今有二千二百多年的历史。

    七月的盛夏，骄阳似火。母子三人顶着40度的高温，在福州市区12万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展开大街小巷地毯式地寻找着杨景。

    五六天过去了，走的路途离码头沙滩帐篷越来越远了。为了路走得更远些，为了时间更充足，早餐改为焖饭，妈妈把焖饭锅里撒上食盐，起锅后揉成饭团。出门了，杨浩，杨柳胸前挂着两团饭团，这也是孩子们一天的口粮。

    省城之大，路线交织如鱼网，为了更好的识别来回的沿途，为了在大街小巷寻找的路口不会重复，母亲连夜赶工，为两小孩缝制了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装着木炭，吩咐他们随路做记号用，以防走丢了，走散了。

    大街上，母子三人横列队行，小巷里，各自串巷走。刮大风时，木牌子肖像放低来。若无风无阻，双手高高又举起。长路漫漫，三人捏成一股绳。三颗心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在这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只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人儿回家。

    陌生的大街小巷啊！陌生的张张面孔，渴望你们识得肖像人，请告知一声，莫把母子三人当路人啊！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杨浩想：“整个城，我们已走了一半了，仍然没有大哥的音信。是大哥没在这一片区域，还是大哥的信息太少了？导致人们对大哥含糊不清，难以辨认？”

    杨浩走到画馆门前，请求画师借笔，在肖像下方写着：肖像人，年纪十八，身着布衣，脚穿草鞋，是我大哥，一个月前在榕城失踪，知情者请联系本人，必有重金酬谢。

    杨浩写完，向画家黄书友道了谢，又满怀信心地走进了大街小巷。

    十二岁的杨浩，九岁的杨柳至来到这个繁华的都市，没有贪懒地去欣赏夜景，没有去领略过路边的美食，而是把大哥的肖像举得高高的，跟随着母亲，如同大海捞针似地寻找着哥哥。

    “大哥，你在哪里啊！？大哥在哪里！？我在找你，妈妈在找你……你知道吗？”

    这是杨浩的声音，几天过去，从默默的举牌走，到现在大声的喊，喊着，喊着，皮脸厚了，不怕人笑了，不怕人鄙视了，也不怕人指指点点。市区的人对这三母子也习惯了，也不爱理他们了。

    就把杨家人举牌当是一种职业，就是这么可悲的戏曲变化，弄的没有效果，没有激情，眼看母子三人这个牌子是白举了。

    “大哥在哪里？妹妹在找你，妈妈在找你！你听到没有！”来来往往的过客，被这九岁的女童，洪亮的声音和伤心欲绝的泪水面容给震慑了。

    杨柳这么一出台，引来了很多过路人的关注，也讨来了众多同情的目光，同时也会仔细辨别肖像上的这位少年的模样。

    也有的市民听到杨柳这么大声的喊，非常反感，也被大人驱赶过。不让她在门口停留，更不允许在大门口吃饭，坐下午休。

    午后的榕树下，很多人乘凉。李可娥走街串巷，不知不觉走到这个位置。于是，她也跟着人们坐下，稍微休息片刻，这本来不奇怪的事。而偏偏碰到上次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她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李可娥一下，便被她认出来了，张口调侃李可娥说：“我们上个月见过面，你一个漂亮的少妇，又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整天举着牌子进街道出巷子不伤大雅吗，你不觉得没面子吗？我本来小孩生出来，认你做干妈，这样子看来是不必要了，有伤我小孩的形象。高贵的城里人，怎么会去认，路边的妇女呢？”

    李可娥听后回应道：“城里的孩子身价高贵，这个我承认，那么农村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是母亲的宝，对于今天的面子来讲，我找到了儿子才算挽回了面子，如果找不到这个大儿子，我将永远失去一个做母亲的面子！我允许你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但我没有讨好你，要做你孩子的干妈！”

    一起在榕树下，坐着乘凉休息的人们听到李可儿这句话，个个称赞说是。

    调侃她的人，听了这位母亲铿锵有力的这段话，无语了，深感自不如人。更对这位母亲的伟大举动，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