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 空间泡泡虫
无际楼，中枢……
无际楼的中枢是广场上的一块石碑，此时的小白，正在石碑内部好奇地打量着层层叠叠如同梦幻般的嵌套空间。
五座主楼，广场，石碑，很熟悉的布局。
巨灵秘境！
没错，其实，刚到无际楼广场的时候，小白就发现了熟悉的巨灵秘境气息。
不止是五座主楼、广场和石碑的布局与巨灵秘境一模一样，连那股神秘的阵法波动，也与巨灵秘境中的大须弥正反五行杀阵一模一样。
不过，无论是五座主楼、广场、石碑还是大须弥正反五行杀阵，规模都远比巨灵秘境的布局要大，换言之，就结构而言，这所谓的无际楼，其实就是放大版的巨灵秘境。
当然，除了相同，也有不同。
无际楼的那块石碑中枢看上去似乎与巨灵秘境相同，实际上却另藏玄机。
空间波动！
无际楼中枢蕴藏着极其强烈的空间波动，这种波动如同连绵不绝的海潮，不断朝四周辐射延伸，到广场，再到五大主楼，最后引发同频共振。
而当共振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原有空间就会悄无声息分裂，进而扩展，不过，这种扩展不是外部扩展，而是在原有空间里再嵌套一个空间，这也正是无际楼外表看起来虽然一直没什么变化，可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扩容的真正原因。
“奇怪，我怎么感觉自己似乎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不知何时，耗子从本源锁里冒了出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跟巨灵秘境极其相似，你又不是没见过。”
小白一边继续打量着四周，一边撇了撇嘴道。
“不是，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觉得，我真来过这里。”
耗子也是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皱着眉头道。
“噢……”
耗子如此笃定，小白倒是有些意外了，可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没错，你来过这里，不，准确地说，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师父！”
小白一惊。
下一刻，四周原本如同海浪般翻滚的空间波动忽然出现一个漩涡，
紧接着，一道如同山岳般巨大的身影自漩涡中缓缓显现，
小白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蚂蚁。
投影！又是巨神的一道投影！
只是，相比此前大风岭地窟中的那道投影，这道投影的实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总算等到你们了。”
巨神看向小白和耗子，微微笑道。
“我说大块头，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
耗子迎向巨神目光道。
“看来，此前你真正斩断的是这一段记忆。不过也对，这一段记忆与你现在这个吞天鼠宿体的关联最大，斩断之后，那些有心推算你和耀子下落的大佬们也就无从推算了。”
巨神看向耗子，意味深长道。
“噢……”耗子先是一愣，旋即却是摆了摆手道，“好，不用多说了，我基本明白了。”
瞧那模样，与巨神一模一样，也是神神道道的。
“师父，您是说七之前所谓的斩断前世，其实是把待在这里的一段记忆给清除了？”
小白道。
“没错。”
巨神点了点头道。
“这又是为什么？”
小白不解。
“很简单，因为这里是猿尊和七当初浑沌王身份交接的地方，斩断这里的记忆也就等于斩断了前世，而且代价最小，那些有心人哪怕推算，最多也只能推算到猿尊，而无法再延伸到七身上。”
巨神缓缓道。
“原来如此。”
这下，小白也明白了。
“师父，您这么急着催我来，又说这里有足以让我自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呀？”
略一停顿，小白话锋一转道。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
巨神又是微微一笑。
“您是说这里的空间？”
小白不笨。
“随我来。”
巨神点了点头，随后自顾自转身走了。
小白见状，扯了一把耗子，跟了上去。
进入漩涡小白才发现，所谓的漩涡其实是一条神秘的空间通道，通道四周，全都是层层叠叠让人头皮发麻的嵌套空间。
这一个接一个的嵌套，怎么说呢，看着就像是泡泡，一个大泡泡里面有很多小泡泡，而小泡泡里面还有更多更小的泡泡，以此类推。
通道很长很深邃，二人一鼠足足走了一刻钟都还没到尽头。
“大块头，当初你跟那头老猿为什么会选上我？”
忽然，耗子开口道。
自从进入无际楼中枢后，她就变得沉闷了许多。
小白听罢，也看向了巨神，的确，这个问题他也很感兴趣，除此之外，他更关心的是，巨神又是如何能够提前布局找到他的？
这一点很关键，如果不搞清楚，他实在心里难安，毕竟，这是牵涉到本源锁的事情。
“按说，这件事情猿尊留给你的传承中应该有提及……”
巨神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缓缓道。
“没有。”
耗子很是笃定地说道。
“既如此，猿尊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巨神道。
“……”
小白和耗子一头黑线，这话说的，感情之前就是问了个寂寞。
“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信息，猿尊之所以会选择七，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布局，不过，这个人具体是谁，你们就不用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好在巨神又继续道。
因为一个人，看来，这里面真的有名堂啊！
“另外，我也知道，耀子你心里肯定也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留意到你。”
巨神又道。
小白看了看巨神，没有说话。
“其实很简单，是因为你的先祖，俞勤。”
巨神淡淡道。
原来如此！
巨神这一说，小白基本也就理顺了，而且，他也相信巨神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他，因为，俞勤还活着，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俞勤与上一任浑沌王有交集，上一任浑沌王与巨神有交集，而俞勤与巨神又有交集，一切问题，豁然开朗。
“师父，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的嵌套空间？这通道的尽头又是什么？”
解除了心底担忧，小白顿时又将话题切了回来。
“我们马上就到了，你们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巨神淡淡一笑。
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一副诡异的景象。
半空，一白一黑，一上一下，两道巨大光柱默默碰撞、交汇、融合，形成一个半黑半白的巨大球体。
小白见状，一愣。
因为，那一白一黑两道光柱居然是灵气和鬼气凝聚而成的。
按说鬼气和灵气接触，前者很快就会同化后者，可这里的鬼气和灵气接触，非但没有任何动静，反而似乎在交汇处形成了某种神秘的平衡。
至于那半黑半白的球体也不是实体，其内，似乎是中空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悬浮在球体中心，至于具体是什么，却是看不太真切。
另外，这球体内似乎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空间波动，小白直觉，外面所有空间波动的源头就在这里。
“我在修补残地的时候发现了一只怪兽，虽然早已陨落，却依然蕴含着极其玄妙的空间奥义，我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其带到了这里。”
巨神指了指半空圆球的中心道。
“怪兽，而且还是蕴含空间奥义的怪兽，师父是在哪里发现它的？”
“最初是在南荒骨堆发现的，不过，最终擒获却是在北海墓碑，当初，还借助了上任浑沌王六耳雪猿的计谋，否则，单以你师父一人之力，怕也无法建功。”
“师父，您不是说这怪兽早就已经陨落了吗？为什么还能从南荒骨堆转移到北海墓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北海墓碑应该是北极天匮的一处绝地吧，与南荒骨堆相距几乎上亿里啊，这已经陨落的怪兽又是如何做到的？”
小白奇道。
也难怪他疑惑，北海墓碑与南荒骨堆并称神州两大绝地，而相比南荒骨堆，北海墓碑更为神秘，因为，传说那是仙界金仙以上高手的葬身之地，当初伴随仙界圣地碎片一起跌落神州的，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就是此怪兽神秘之处啊！哪怕已经陨落，却依旧拥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空间奥义，能够任意穿梭空间……”略一停顿，巨神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七那无视任何结界的诡异空间穿梭能力，就是得益于此怪兽。”
“什么？您说七拥有的空间穿梭能力，竟是因为这只怪兽？”
巨神的话再度出乎小白的意料，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耗子那无视任何结界的空间穿梭，是因为天赋异禀。
“是的。”
巨神点了点头。
“看来，这怪兽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秘。”
耗子也在一旁道。
“没错，很神秘！其实，不单是你无视结界的空间穿梭能力来源于它，我的大部分空间神通也是得益于它，不说别的，就说这无际楼，其实也是以它为核心建造的，如果没有它，无际楼的内部空间不可能扩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师父，为什么您要将怪兽带到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嗯，看到白色光柱和黑色光柱了吗？”
“灵气光柱和鬼气光柱？”
“是的。一般灵气遇到鬼气就会被同化，可这里的灵气不同，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九九八十一座聚灵阵，极限浓缩，聚灵成兵。”
“没错，这里的灵气已经到达灵兵层次，是拥有杀伐之力的，当鬼气遇到拥有杀伐之力的灵兵的时候，非但无法同化，还会与其一同产生某种神奇的变异能量，而这怪兽，恰恰非常喜欢这种变异能量。”
“也就是说，您是利用这种变异能量吸引怪兽留在这里？”
“没错。否则，哪怕我这无际楼已经衍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内部空间，也不可能留得住它。”
“真是太神奇了！这怪兽不会还活着，仅仅只是在沉睡吧？”
“应该不会，因为我感受不到它身体的任何生机。”
“那您叫我来，也是让我跟它待一起，然后获取它身上的空间奥义？”
“是的，当然，我更希望你能直接炼化它。”
巨神点了点头道。
“啊……您，您为什么觉得我能炼化它？”
小白一惊，可话才刚出口，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是啊，既然巨神跟六耳雪猿和俞勤都有交集，又怎会不知本源锁的事情？退一步讲，哪怕六耳雪猿和俞勤没有明着说，然而，以巨神的精明又怎么可能推断不出本源锁就在小白身上的事实？
显然，刚刚这一问，落下乘了呀！
“即便不能炼化，你能得到的好处也肯定比我们多。再说了，如果连你都不能炼化的话，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个能耐。要知道，即便像七这样天赋异禀几乎能够吞噬一切的吞天鼠，也仅仅只是从它身上获取了无视结界的空间穿梭能力而已，一般人，别说是炼化了，根本连靠近它都不可能。”
巨神看向小白笑笑，也没有直接把话挑明。
“行了，既然都是自己人，也就没必要再打哑谜了。”
耗子见状，开口道
“师父，您不会怪我吧！”
小白看向巨神，有些尴尬。
“无妨！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身份，谨慎些是应该的。”巨神淡淡一笑，随后话锋一转道，“既然已经说开了，我是建议你将这怪兽转移到你自己那个小世界中去炼化的，这样会保险一点。”
“哦……”小白点了点头道，“师父，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这个问题小白一直放在心上，却一直没敢问，如今既然都已经说开了，自然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你其实是想说，为师我是不是想要图谋你的小世界，是也不是？”
巨神微微一笑。
“呃……”
“放心吧，如果我真的想要图谋你的小世界，早在你进入巨灵门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动手了，退一步讲，哪怕那个时候不动手，在大风岭地窟的时候，我也有足够的机会动手。”
“呃……”
“当然，我也不是对你的小世界没有想法，说实话，我并没那么清高，不过，我的想法并非剥夺、占有或者伤害……”
“噢……”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成为你和你那个小世界的守护者。”
巨神道。
“守护者！天地同寿！如此说来，此前你孜孜不倦修复神州残地，也是存的这个心思。”
巨神话音刚落，耗子接口道。
身为本源守护者，耗子太清楚一个世界的守护者意味着什么了，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她这个本源守护者也可以称之为世界守护者。
而作为守护者，她基本上是永生不死的，哪怕她这个身份陨落了，也可以像六耳雪猿一样，以传承珠的形式实现重生。
当然，如果守护的世界毁灭了，她也会跟着毁灭。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同寿。
“不错。”巨神点了点头，继续道，“此前，我是想得到神州认可的，不过，在遇到猿尊后，我发现，我可以把眼光放得更远些。”
“不错，你的眼光确实很好。花最小的代价，却能收获足以媲美三道七佛存在的资历，这份投资，绝对是大赚特赚。”
耗子道。
“七过奖了，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猿粪吧。”
巨神道。
“切，你如果好这口，跟那头老猿说去，别扯上我。”
耗子撇了撇嘴道。
本源锁……
“空间泡泡虫！真是奇了怪了，这玩意儿怎会在这里出现？”
小白刚将怪兽转移到本源锁，大佬子元神附身的银甲将军顿时失声道。
“噢，你认识这怪兽？”
小白看向大佬子元神。
耗子和巨神投影同样一脸好奇，他们也没想到，大佬子元神居然会认得这奇怪的空间怪兽。特别是巨神，非但好奇大佬子元神为什么会认得，更好奇大佬子元神附身的银甲将军，因为，银甲将军明显是头傀儡，可实力却比上仙还强，这样的傀儡，哪怕在仙界也不多见。显然，自己这个关门弟子拥有的底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空间泡泡虫所在世界的等级，根本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它们能随意穿梭虚空，它们穿梭虚空的能力也不是用里为单位计算的，而是以光速在虚空中行进一年时间的距离为单位来计算的，这种单位，我们称之为光年。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最恐怖的，是它们能够制造一种神奇的泡泡，通过这种泡泡，它们可以随意扭曲空间，然后进行成百上千光年距离的空间跳跃。在你们眼中，也许觉得大千世界已经是无边无际了，可在它们眼中，大千世界估计也就是一张纸的厚度。”
大佬子元神缓缓道。
“什么？”
这下，不单是小白被震住了，哪怕见多识广的耗子和巨神，也一样被镇住了。
光速行进一年是什么概念？
小白如今的劈空闪瞬息百里，速度不可谓不快，全力施展之下，南荒到北极之间3000万里的直线距离估计一天时间也就到了。
那么，如果劈空闪不眠不休行进一年，行进的距离就是365个3000万里，也就是1095亿里。整个凡界的直径估计也就是三四百亿里的样子，换言之，如果小白不眠不休施展劈空闪，估计需要三年时间才能从凡界的一端走到另一端。
而劈空闪的速度与光速相比，却是连后者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也就是说，劈空闪需要三年才能走完的行程，光速最多一个时辰就已经完成了。
那么，光速行进一年的行程究竟是多少？
很简单，至少是劈空闪的一万倍，也就是至少一万个凡界直径的距离，或者说至少三四百兆里，这，差不多已经是整个三界的直径了。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长度，居然仅仅只是泡泡虫虚空穿梭的计算单位，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而大佬子元神说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最恐怖的是，它们能够制造一种可以随意扭曲空间的泡泡，从而瞬间完成成百上千光年距离的空间跳跃，这，简直无法想象！
“它们是如何做到的？”
小白第一个回过神来。
诚然，扭曲空间他也不是没见过，此前在倚帝山的时候，洪荒天火就曾玩了一手扭曲空间的把戏，结果把一大群人都给吓住了。
耗子和巨神同样一脸疑惑地看向大佬子元神。
他们两个，一个从空间泡泡虫那里获取了无视结界的空间穿梭能力，另一个则是获取了空间嵌套的绝活，别说是在神州在凡界，哪怕是整个三界，两人都可以称得上是空间高手了，可他们同样无法理解，扭曲空间是如何做到将以光年为计算单位的空间缩短距离的。
“你们以为的扭曲，是不是就是这样？”
大佬子元神微微一笑，变戏法似地拿出银甲将军那杆银色标枪，随后稍一用力，标枪顿时微微弯曲了起来。
“……”
众人见状愕然，这有问题吗？扭曲空间，不就是像折弯标枪一样，改变空间的形状吗？
“你们的理解也不能说是错的，不过，我说的扭曲，是这样的……”
大佬子元神又是微微一笑，随后猛地一用力，霎时，原本笔直的标枪变成了一个圆环。
“现在，枪头即枪尾，枪尾即枪头。”
大佬子元神淡淡道。
众人一愣，可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大佬子元神又继续道：“或者，也可以是这样……”
话音未落，银色标枪复原，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大佬子元神变戏法似地将整个枪身拉长了足足十倍有余，然后又是一个弯曲，变长了足足十倍有余的银色标枪顿时又变成了一个圆环，大大的圆环。
“现在，还是枪头即枪尾，枪尾即枪头。”
大佬子元神又淡淡道。
这下，哪怕大佬子元神没有直接说什么，小白他们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大佬子元神所谓的空间扭曲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扭曲，而是360度的曲面扭曲，拥有这种曲面扭曲能力，起点即终点，终点即起点，无论多远的距离都会变得近在咫尺。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咫尺天涯啊！难怪大佬子元神此前会说大千世界在空间泡泡虫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张纸的厚度。
没有夸大，的确可怕。
“这位是……”
这个时候，巨神也回过神来了。
“师父，这是黄石老人的银甲将军，不过，如今掌控它的却是我的一个子元神。”
小白道。
“早就知道你这小子不简单！只是，你这子元神为何会如此博学？另外，这银甲将军为什么与我印象中的黄石老人的傀儡不太一样？”
巨神看向大佬子元神附身的银甲将军道。
“不瞒师父，我这子元神另有奇遇，不过这奇遇有点特别，涉及到的东西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与您知晓，希望您不要见怪。至于银甲将军，则是被我另外改造过，所以看起来与原来不太一样。”
小白含含糊糊地说道，不是他不肯说，而是大佬子元神涉及的法老、法庭和法界，远比本源锁更加恐怖。
“无妨，”巨神摆了摆手道，“你的身份，有秘密是对的，没秘密才是不正常的。放心，师父非但不会有什么想法，反而愈发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行了，闲话少叙，现在就看我家小白能否炼化这什么泡泡虫了，如果可以，哪怕他现在实力弱了些，在这三界之中，应该也没什么能够威胁得到他了。”
巨神话音刚落，耗子道。
“炼化，暂时就不用想了，毕竟是比整个洪荒宇宙都要高出好几个等级的玩意儿，以小白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可能，除非……”
大佬子元神摇了摇头道。
“除非什么？”
耗子道。
小白和巨神也看向了大佬子元神。
“除非他能集齐五行，尽快完善这个世界，然后尽快练就星力之躯。”
大佬子元神道。
“星力之躯？”
众人疑惑，斗姆元君也是以星力之躯闻名三界的，大佬子元神说的星力之躯该不会和斗姆元君的是一回事吧？
大家的神情大佬子元神自然全都看在眼里，当即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此前在墨血洞的时候，我也观察过那几个儿子的投影，他们所谓的星力之躯与我所说的星力之躯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真要算，最多也只能算是星力之躯的雏形，要知道，真正的星力之躯非但可以轻而易举捏爆一个星球，而且，在遇到星球大爆炸的时候，也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众人哑然。
斗姆元君的星力之躯虽然也不弱，可最大的卖点却是修炼不受传统意义上的资源的限制，只要世界不灭，只要还有虚空还有星辰存在，就能修炼。
可大佬子元神口中的星力之躯却胜在战力，非但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捏爆一个星球，还能无视星球大爆炸，这得是什么实力？
“虚空穿梭对肉身要求极高，如果没有强悍的肉身，哪怕炼化了泡泡虫也是枉然，因为肉身根本承受不住极速穿梭所带来的压力，更不用说是扭曲空间后的空间跳跃了。帝释天那件周天星辰甲的主材就是一百零八枚星核，如果能将此甲完全炼化，也是可以勉强练就星力之躯的。”
大佬子元神话锋一转，继续道。
众人恍然。
“我已重塑法身，所谓的肉身也早已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肉身了，这样的强度还是无法承受泡泡虫的速度吗？”
小白想了想道。
“没错，你是重塑了法身，可你的法身却是小五行法身，而非大五行法身。如果你重塑的是大五行法身，自然可以不用担心能不能承受的问题，可现在嘛，不用想了……”
大佬子元神道。
“噢……小五行法身？大五行法身？”
小白不解。
耗子和巨神同样疑惑，他们只知有五行，却根本不知道五行还有小五行和大五行之分。
又是星力之躯，又是什么大小五行，看来，这大佬子元神的知识储备，完全不是他们这些三界生物能比拟的。
“土金水木火，谓之小五行，而速度、力量、空间、时间和生灭，我们称之为大五行。”
“小五行是低等世界的构成要素，而大五行却是高等世界的必备要素。”
“一个高等世界，可以没有土金水木火，却不可能脱离速度、力量、空间、时间和生灭。”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土金水木火都能呈现速度、力量、空间、时间和生灭，而速度、力量、空间、时间和生灭却不一定需要土金水木火来体现。”
“除此之外，小五行有生克制化之说，大五行同样如此。速度可以产生力量，譬如这一块泥巴……”
大佬子元神随手凝聚起本源锁内的一块泥土，继续道：
“如果将这块泥巴加速到光速，那么，它的力量就可以轻轻松松击穿任何所谓大千世界的空间壁垒和结界，当然，前提是泥巴本身能够承受光速。”
“同样的，力量可以拓展空间，空间可以体现时间，时间可以见证生灭，而生灭又能展现速度，如此周而复始；反过来，也是一样道理。”
“生灭可以掩埋时间，譬如一个已经存在了亿万年的世界，如果湮灭，它这亿万年的存在也将随之消亡，所以，对于生灭来说，亿万年和一瞬间并无二致。”
“同样的，时间可以消磨空间，空间可以控制力量，力量可以克制速度，而速度反过来也可以制约生灭……”
大佬子元神一番话，现场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组成三界的基本元素是五行，所以，一直以来大家对世界的理解，也是基于五行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小五行。
而现在，大佬子元神这一通长篇大论，全新的视角，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