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本章应在32章与33章之间
枫溪漫无目的,向云城街走去,人群如蚁,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他生来便注定不是英雄,当一回狗熊又何妨。
在封建思想极其严重的时代,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归宿,他是自私的,他想要爱,他也是自私的,他不愿与鼎力如山的碧家相争,誓问天下,穷小子嫁入千金豪门的荒唐美梦,谁敢相信!1
他虽懦弱,但他敢想!
此时此刻,枫溪正神思飘零天地之外,与碧家千金想入非非,令其流连忘返。(怎么?我枫溪diao丝做不得,难道还想不得?)
“啪!”
枫溪惊魂未定,嘴角挂笑,小嘴滴水,衣衫袖口一抹,抬头一看!
娘嘞!那琴光头老人正盯着他傻笑,笑得如痴如醉,似见天仙美人般,看得枫溪毛骨悚然,琴老人又突然脸色画风一转,心疼又火气腾烧。
“乖孙儿,你眼睛怎么了,怎么用一块黑布遮盖?”
枫溪不明所以,自从那次叫他爷爷后,这琴光头老头就像见亲生孙儿倘无一哲。
枫溪颤颤巍巍,小手捂住黑布:“眼睛见不得光,过几天便好了。”
琴老人怜惜,心似毒蛇蠕动,不疼却痒,有一种被亲亲抚摸的舒服感,但却时刻提醒有危险的感觉。
“爷爷家里有草药,跟爷爷走,乖孙儿很久没有来过爷爷家了吧!爷爷家有许多漂亮的珍珠,你小时候最喜欢玩弹珠珠了。”
枫溪一脸划过一道————又细又长的黑线,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好吗,还弹珠珠,弹那个弹不弹,真的是莫名其妙,张口就来,玄之又玄,卖弄玄虚,异想天开,无中生有,谎言不攻自破。
“我说老头儿,你上次就想骗我进你家,这次还用这么烂透的弥天大谎,空言虚语,你觉得我会信以为真吗,天地良心,敬你好歹是个年老体弱,年逾古稀之人,怎么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想拐卖我?你难道没有孙子吗,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那老人再听到孙子一词时,直接便是大放悲声,泣血涟如,涕泗纵横,悲愁垂涕,引得旁人也动之以情,不自觉染上凄入肝脾的痛臆!!!
枫溪脸色恢诡谲怪,他正油煎火燎,大叫道:“我可没碰这老头!!!”
琴老人呜呼之间,抓住枫溪小嫩手:“孙儿,跟爷爷走好吗?不要去游山玩水了,爷爷家里也有好玩的,不比那游山玩水差!”
枫溪茫然若迷,懵里懵懂,心道:这老头必有古怪,但这离奇的背后,必然是将我拐卖,这衣衫蓝缕,短褐穿结的摸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安好心。
枫溪转身撒腿就跑,而荒诞无稽的是,这里的动响吸引了麻花!
那个给枫溪留下刻骨镂心的记忆的飒爽英姿妖艳的女人。
“咯咯咯,原来是小枫溪哦,怎么变成小独眼了,这老头可真是与你缘分不该绝呐,上次就缠着你,咯咯咯,依姐姐看,你便从了那老头。”麻花,花狸狐少,妖声怪气。
枫溪这下可就彻底瓦解冰消了,前有老头让他去老头家,后有麻花让他跳舞。
骑虎难下,何以破局!(先招天下书友,为枫溪破局)
枫溪细想,前者虽有危险,但又不会出丑,何况这老人只是古怪,上次免费赠书和一百铜币,应该是没有问题,枫溪自我安慰。
而后者可就恐怖了,当着全城的人,跳舞?天荒夜谈也!绝对不行,那以后可算是在云城待不下去了,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枫溪听哥一句劝,面子哪有命重要)
枫溪大步向前,昂首挺胸:“爷爷,咱们走!”大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
二人前行,麻花在身后还在咯咯咯的笑。(麻花你能不能换个笑法)
枫溪听得真切,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女人先辱后煎,最后千刀万剐,剥皮尝血!!!(这属实有点恨了)
一步两步三步》》》百步》》》千步》》》万步,越走越偏,越偏越荒凉无迹,而草木却发荣滋长,蔓蔓长青,枫溪着实没有在冬天见过这样的场景,除了间隔。
枫溪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千真万确,骗你枫溪是小狗,他哭诉哄着琴老人:“爷爷,放我回去吧!求你了,当孙子的求你了!”
老人紧紧攥住枫溪的小手,老人的手很纤细,指甲很长,却坚韧如陨铁,厚重而坚硬,完全不同于常人的指甲,似是被打磨上千遍般。枫溪紧紧被抓住,完全没有一丝挣脱的机会,(其实有一种挣脱的机会,那就是断手就自然挣脱了)枫溪开始想娘亲,想爹地,想妹妹,甚至麻花都开始想了。
他后悔了,他情愿跳舞了,他要活不要死,去他娘的大义凛然,冰清玉洁,丢脸总比活着好,也许等待他的并不是死亡,但未知的恐惧比明确的死亡更加胆裂魂飞!!!
&34;听爷爷的话,跟爷爷回屋,不要再去游山玩水了!&34;
枫溪真的怕了,这难道是鬼吗?说着毫无厘头的鬼话!
别人鬼话连篇,这老头却只会重复不要去游山玩水了。(这台词,我都会背了)
终于,未知的终结来临,枫溪望着前方的草屋,心想:这就是我的坟墓吗?
说实话,最开始的枫溪还抱有幻想,认为这老头心有善意,自从叫他爷爷后,就一直对他枫溪好,枫溪认为自己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因为越往后走,所看到的越加刿目怵心!!!
偏僻的草屋,周围绿草平坦整齐如绿毯,枫溪惊人发现,似乎所有的草长一个样?大概是因为草盲吧(你咋不说是绿盲(你咋不说是色盲)),而有一道小径开阔出来,没有一丝杂草,旁边招牌歪歪扭扭写着:不许践踏草地!
枫溪想的是:草什么时候这么尊贵了,以后拿草形容命都变了一个味似的。
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意凭谁诉!
老人在前,枫溪在后,两手为枷锁,不可分割,老带着幼推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