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章 再入枫家是非多,除邪迎喜即除溪
等到最后一抹血红散去,曦阳金光漫漫,温暖昨晚受伤的人心。
枫溪高高举起那枚戒环,黄铜色与金阳色,交相辉映,闪瞎了作者的24k钛合金狗眼。
枫溪的小脸黑扑扑的,那是碳灰吸附在他的嫩脸上。
小手在脸上随意一抹,一道更浅显
枫刺为腿的缘故也只能坐在原地。
直到枫刺看到了那枚戒环,那枚让他差一点命丧黄泉的戒环。
枫刺惊讶:“怎么是黄色的,不是克莱因蓝吗?”
枫溪双肩一耸,双手一摊:“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黄色本来就是戒环颜色,克莱因蓝是卖主为了卖相,涂上去的颜色呢?”
枫刺苦笑:“唉,当初那大黄卖我戒环的时候,可谓吹的天花乱坠,他说这戒环是深海极寒之地,天地灵物自造一方空间,最后汇聚成这戒环,呵呵,人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总是被骗。想当初我那个时候会计都是手算的,而现在,一个计算机关造物,就可以代替曾经的会计,儿啊,爹真的担心以后,你该怎么办呢?”
枫溪呵呵一笑:“不劳爹操心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实在大不了,我就以后就让我妹资助我一点就行了,对吧,我亲爱的妹妹。”(枫灵:谢谢你哦)
“对呀,我以后要养哥哥,爹爹,娘亲,还有我师傅,你们不要再煽情了。”
枫灵右手拍着平躺躺的胸脯,左手叉腰,腰向前弓,使面部自然朝向斜向上。(一个字,傲)
枫刺略微感慨,那是再次经历大灾大难后的无奈:“唉,回枫家吧,身在泥潭,又岂能由己,整整十四年没有回枫家旧宅了,也该去看看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
枫家。
“哎呦,六弟,这是作甚?你腿又是?”
那是一位平平无奇,皮肤暗黄,却身着流光锦衣,年龄看着比枫鸣要大一些的男子,说是中年,却蕴含沧桑,说是老年,却精壮有力。
枫溪三人推着坐在轮椅的枫刺。
轮椅有两种,一种便是枫鸣坐着的,还有一种是气力轮椅,也是一种造物机关,只要释放气注入容器中,轮椅便会自动前进。
枫刺掩饰心中的嘲讽,淡淡道:“呵呵,三哥,二嫂不是让我们回来住吗?心里惦记着枫家,自然便回来了。腿嘛,自然是托你们的福,修养一阵便好。”
“快快进门,我们可是想念六弟一家的紧,如今六弟光临寒舍,你三哥我可是欢喜得很。”
说罢,那枫刺三哥便是微弓腰背,双手直直向前屈伸,作出里面请的动作。
自是欢喜得很。枫溪心里淡笑。
“三爹好!”
“三爹好!”
“三哥别来无恙呀!”
其余三人作出礼节性问候。
“哈哈,纤妹儿,还是那么漂亮,哎呦,这是灵儿吧,这么乖巧呢,快进家门,都是一家人。”
枫溪:所以我呢?
四人没有过多矫情,在枫家的走廊独步。
人未至,而声先笑。
“哈哈哈,六弟,欢迎回家,没想到这么快十年过去了。”
“哈哈,大哥我也是想念的紧呀!”
虽然是枫刺的大哥,看着竟然比枫鸣还要年轻。
“大哥好!”
“大爹好!”
“大爹好!”
“哈哈,这侄女几年不见可越发惹人爱了,弟妹也风韵犹存呢。晚上我们一家可得好好办一个接风宴,洗去归根人这些年的风尘,三弟,快叫人把他们院子腾出来。来来来,六弟,一路累了吧,先回家。”
枫刺眼眶湿润,无论怎么说,这些也是当年与自己的穿同一个裤衩长大的亲兄弟。
而枫溪却在一旁看得真切,连自己父亲的腿都不提一句,也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肯定是预先就知道此事,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偏差。
枫鸣被自家三口徐徐向旧宅的方向前去。
“唉,等等,六弟,这个……那些长老发话了,要溪侄儿进门前,先要除厄接洗。”枫鸣大哥脸色有些古怪。
而枫刺一家听后,脸色并不好看。
当年离开这个家便是为了枫溪,而如今枫溪刚进家门又进行区别对待,这又让一向护子的枫鸣文纤夫妻俩开始出现怒容。
枫刺饶有兴趣的说:“大哥,这是何意?不欢迎可以别叫我们回来,这样做,可不近你我兄弟情义。”
枫刺可是明白,除邪迎洗正是洗去污秽,不过这用来洗的水,可是用滚烫烫的热水来洗,别说是细皮嫩肉,刚满十岁的枫溪了,就算是自己这层皮,也非得脱一层下来,搞不好以后,一辈子的皮肤都会留下痕迹。
热水为阳,又称阳水,可洗去阴气,不过,在枫刺看来,全身赤裸裸的迷信罢了,他一身虽传统正直,但面对伤害自己妻儿的事情上,他并不能容忍,这是明摆着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整,身为人父,怎可答应。
说罢,枫刺又开口道:“我们还是走吧,看来这枫家也是不欢迎我们。”
接着便让着妻儿三人推他走。
枫鸣大哥微微出神:“六弟,你大哥我也实在难为情,如今我已被立为枫家家主,要不是那些长老相逼,我也不会出此言语,你稍等片刻,我再请示一下长老。”
在枫家,家主是有长老共同选举,其罢免与设立都是长老们说了算,在他们看来,老一辈人的智慧,即是真理。
而被选为家主的人,更是被长老直辖管理,然后再由家主管理整个家族。
那二人并未停留,而是前往宗祠的方向疾步。
枫溪小手拉着大手,疑惑不解,善解人意:“他们认为我不吉祥,除邪迎喜也无非厚可,爹倒不用担心伤我自尊,毕竟,嘲讽我的人多了,我脸皮也便变厚了。”
枫灵在旁噗嗤一笑。
枫刺盯着宗祠方向:“他们哪是想除邪牙迎喜啊,他们是要除你迎你妹妹啊!呵呵!好深的算计啊,我以为他们看在你妹妹的身份,便也不得已接受你,如今,想来,呵呵,草芥人命,草芥人命,没有气的人,在他们眼里,命比纸薄啊,比草还贱,咱们不留也罢,大不了重新建一处安家之地,我跟你娘,曾经就是这么过来的。”
接着,枫鸣便除邪迎喜的内容,尽数告之。
“好歹毒的枫家,那个,爹,他们真的是你亲兄弟吗,这真的是我们家族,怎么比外人还歹毒。”
枫鸣白了枫溪一眼:“那不废话吗,那棵是我亲兄弟,不过,你爷爷当年死的早,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且,后面几年都是在床上躺着的,我们一家,我最小,他们都成家立业了,而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说罢,便朝着文纤邪笑。
文纤狠狠捶了枫刺一拳:“没大没小的,当着孩子面没个爹的样。”
“嘿嘿!”
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