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公司里的狐朋狗友
公司的核心人员组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像北京的环线。你奋力拼搏挤进去了，才崩溃的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几环。
今天是新人入职的日子，公司唯一的人事李姐带了四个人过来，都是市场部的。
安排在陈阳边上的小伙子名字叫马跃，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很是面善。
马跃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变成了小马，他和小孟不是一个组的，没有直接竞争关系，俩人特别聊的来。
陈阳和小马小孟一起吃饭，毕竟是“邻居”。
“小马你原来是哪里的？”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不告诉你。”
“我靠，你y的咋这么欠呢。”小孟是北京土著，嘴巴不饶人。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不跟b组的人说话。我是a组的，a是优秀，b是良好，能一样么。”
“陈阳你别拉我，我要揍他。”
“犯不上犯不上。”陈阳配合的演戏。
“吃啥啊，b组的。”
“盖饭吧。附近有么？”
“有。走。”
小马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一直在卖设备。
最近家里给他在北京买了房子，原来的公司离的太远了，所以他换了个工作。
“你家里给你买房子咋不给你买个离工作近点的呢？”
“买不起，那片的房子太贵了。没办法，我爸不好努力，当不成富二代。”
“我要是有一个说话这么欠的儿子我也不好好努力”，小孟终于扳回一局。
“滚！”换来小马的咆哮。
在北京，房子是个十分沉重的话题。
陈阳一无所有，也不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你是别的公司过来的，外面对咱们公司评价咋样，有前途没？”
“有个p的前途。现在4g还没开始，整个行业一片惨淡，咱们破中间商，能有啥前途”。
“没前途你还来？”
“混着呗，干这一行的就这样，等几年就有好日子过了。”
“小孟是b组的，陈阳你是干啥的？”
“陈阳是可是离老大最近的人，总经理助理，懂不？人家是陈总。”
“哎呀，有幸跟陈总一起吃饭，陈总您赶紧坐主位，我给您倒点水”。
“滚！”
“话说陈总，你是小汪总带来的，知不知道什么老板的八卦啊？”小孟这才两天就和陈阳熟了。
“我知道一个，我说了你们敢听么？”
“还真有啊，赶紧说，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
“对，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
陈阳左右看看，小点声低下头，“凑过来说。”
小孟和小马凑了过来。
“老板是男的。”
“滚！”小孟和小马异口同声。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午饭，很快成了朋友。
周五的日子到了，陈阳该汇总项目管理表了。
一直到下午的时间，应该有7个人给的答复，陈阳只收到了2封。
陈阳一个一个电话催，到周日晚上，还差石总的，联系不上。
周日一早，陈阳把整理好的项目清单放到了大汪总的桌上。
“这质量也太差了，一会开会我说一下，开会你也一起来。”
“好的。”
会议桌上没陈阳的位置，陈阳拉了个凳子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
开了接近2个小时，讨论了很多项目上的事情，大汪总最后发言。
“我再强调几点。”
“不能光看签约合同的金额，也要看回款，公司的应收账款占到销售合同的30以上了。”
“网络优化的项目，后面不要再做了，没什么利润还要养着这么多人。”
“外地办事处的负责人，我知道开拓业务很难，那也不要什么都不写，前期约到客户了就是胜利。”
“不要卡在客户的流程里面，重点项目先让客户测试着，测试期长也没有关系。”
“必要的时候，先把设备给客户装上，不用非要先签合同。客户都是大型集团公司，不会不认账。”
“谁的项目管理表没有交啊，为什么不交呢？”
“表格也没有给出个范例，这也没法写啊。” 石总把问题指向了陈阳。
“这周三再更新一版，要简洁，讲重点。我不相信我们的核心团队连个表都填不好。”
“散会。”
陈阳整理完会议纪要，先让大汪总看了一下。
“我安排的事情都记下来了，这点没有问题。”
“里面谈的重点事项，必须都指定到人，要有人负责。”
“后面每周的会议都把上周的重点事项拉出来看一下。”
“你再修改一下，到具体的人，就发出去吧，不用再给我看了。”
陈阳发完邮件，午饭时间到了，给大汪总订完饭，叫上小孟和小马一起吃午饭。
“陈总，参加完核心会议，有没有什么劲爆消息透漏一下啊”。
“都是项目上的事情，我都没怎么听懂，我就是个录音机，转换成文字。”
陈阳突然想起了大汪总说的网络优化不做了的事情，讲给了小马和小孟。
“陈阳你长点心吧，这你都敢说啊。”小孟拍了拍陈阳。
“咋了？”
“这是要裁员啊，提前让他们知道了不得闹啊。小马你可别对别人说啊。”
“我又不像陈阳那么傻。”
“这也就是我们。这要是换个心眼不好的，偷偷传出去，陈阳你可兜不住。”
“有这么严重么。”
“真有”。小马说，“我之前单位发生过这种事。”
“你可别以为你参加会议了你就进了那个圈子，他们说的，你就听听，和你没关系。别传。”
“我们也不感兴趣，就是逗你玩呢。”
一周后网络优化团队裁掉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项目做完后转岗到公司的其他岗位。
6月中旬的一天，陈阳中午吃完饭，办公桌上打瞌睡。
前台的电话响了，没看见小杜，陈阳去接起了电话。
“张杨在哪里？让他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咆哮。
小杜刚好回来了，对陈阳说，“我来接吧”。
然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陈阳一看，上面写着“正宫来抓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