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父亲住院
1993年3月16号星期三
1993年2月24
北风很大,且冷。
去分水,押金又散发出去,仅剩下十七元。
下集顶着风去看爷爷,爷爷躺着,奶奶说爷爷一半会没有事,坐一会儿我回家去。
路上,想停下《轩辕黄帝》而写别的。
下午搓草绳,看录像,作佳送来一百元打活动房的工钱。
1993年3月17号星期三
1993年2月25
玉春上午病加剧,去岳家买了耳药吹入耳朵,可她还呼痛不止。
中午请来韩国贞太夫给玉春挂葡萄糖,挂完后,玉春才渐渐好了。
1993年3月18号星期四
1993年2月26
赶集还没到虎庄、迎面遇到佳和小丹骑车而来。
作佳下车对我说:“我爷老了。”
我把书箱放到二姑家,然后去常家沟,想让岳母去到家陪玉春。
我到了爷爷家、爷爷被停在门口。
我跪下磕了头,却哭不出来。
二姑在灵前哭,说:“爹呀,小君对不起你呀。”
中午我回去把妻女接来,一直到晚上还是哭不出。
但心虚腿软,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弄得肌肉紧张神经。
我不愿想爷爷已死了,这一切仿佛是梦,这样残酷的事实怎么会摆在我们面前呢?
临死的人总觉还有许多事没有办,对于死了的人,我们才知道欠他的太多。
和妻女、孙霞她们挤在炕上,后半夜才睡一会儿,不久又被哀乐和哭声吵醒。
1993年3月19号星期五
1993年2月27
灵车到齐后,把爷爷的遗体装上车。
一路过分水、大石桥、汤池、大岭、到火化厂。
机器操作的轰轰声震得人发闷,轮到爷爷了,火炉门张开,爷爷的遗体被电床推入火炉,只见炽红的炭火一下子把爷爷身上的被单衣袍烧着。
炉门关上,我再也忍不住哭出来,云亮扶着我出去。
捡完骨灰,车队回到徐家沟、大姑和岳母都来了。
车队上山,奔一面山,沿途山野依旧,处处熟睹,仿佛见到爷爷牵着大牛一路放牧,又仿佛看见爷爷言笑风声地与人相谈。
世上再没有孙连生这个人了,我失去了姥爷、姥姥和爷爷。
午后,岳母抱摇佩坐大姑夫的车到分水。
我载玉春到分水,我先回家,她们留下来等车。
到家去买点蔬菜和梨,烧好饭,岳母三人也回来了。
我载玉春去岳占文家买药,回来又上前院打针。
1993年3月20号星期六
1993年2月28
收拾一下园子,午后妈从爷家回来,说爸让我在家干零活儿,给我一千元钱。
1993年3月21号星期日
1993年2月29
今天给爷圆坟,鞍山大姨奶家二叔来了。
饭后到家已三点了,收拾园子时,妈妈因我没下地而发了一顿脾气。
1993年3月22号星期一
1993年 2月30、
我下地干活。
傍晚时,玉春骑车来地里,我知道有什么事,就停下活计,看着她越来越近。
玉春告诉我,爸在分水和人打仗,被人打伤了。
我回家穿上大衣骑车到分水,韩兆冰让我去医院。
但不知爸去了官屯,大石桥还是海城。
我先去官屯医院,见没有就上桥,找了两家医院不见爸。
就回到到分水,妈已到了分水,听说打人的是分水大队书记的儿子,姓沈。
我载妈上桥,天很黑。
到了大石桥,我让妈再上县医院打听一下。
妈去了,不久向我喊:“小君哪,你爸在这哪。”
我们到后院外二病房,爸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作佳也受了轻伤。
我去找大杰哥,大姐他们来后,连夜找来医生,立刻给爸做手术。
半夜已过,爸终于脱离死亡线,被抬回病房。
我连夜赶回去,到家已二三点钟。
1993年3月23号星期二
1993年3月1
早起上杜家桥,杜洪明家说了事发经过。
然后上虎庄镇报案。
派出所让老姑夫来做材料,我去找,他不在。
我又回到派出所,大姐夫让我先回大石桥,他们下午去医院。
到了医院,奶奶,大姑、二姑,老姑都来了,玉春也在。
午后她们走不久,派出所来了,让作佳做材资料。
杜洪明说爸已构成重伤害,可以判对方的刑。
我回家,女儿正在睡觉,玉春总担心我也挨打。
1993年3月24号星期三
1993年3月2
上派出所,让小丹做材料,我去找老姑夫,老姑说他上桥了。
我做车上桥,老姑夫老叔已回去了。
我又回到老姑家,老姑夫还没回来。
我到奶奶家,累得睡下,不久作佳来,他要雇人打活动房。
他走后不久,老叔回来,说老姑夫已做完材料。我回家。
1993年3月25号星期四
1993年3月3
岳母早晨做车回家。
我到虎庄,派出所只说对方沈继良一定跑了,等他回来再抓人。
我到分水,作佳己雇来人开始工作,我到桥上找了陈淑梅、诉说事由。
陈淑梅也同意我找副市长李忠培出头。
李忠培主管公检法,是爸的同学。
中午找齐迎春做中间人,齐不在。
我上奶家取海棉垫给爸用,爸还在昏迷中,还发着高烧,身左身右,一直用冰镇着。
我去市委找李忠培,他去宾馆开会,等一会不见他回来,又去宾馆找,宾馆人员说下午天人开会,上午有人开已早散了。
我蹬车回家,在二姑家绑上书箱载回家。
1993年3月26号星期五
1993年3月4
载妻女到分水,坐客车到大石桥,找齐迎春要了李忠培的地址,中午去找一找。
桥街一家烟店发生人命案,死了一男一女一小孩。
解剖尸体在县医院一个小院中露天进行,四外围了好些人。抬足望去,正见医师将女尸的胸骨象剔猪排骨一样割下来。
从李忠培家附近回来,尸体已解剖完毕,胸口也缝了起来。
大姨,二姨拦住我说,不用我找人了,老舅已找到接洽人,包管这件事办得圆满。
我和玉春、女儿离开县医院,去音像世界换回十三本带,买了七本。到家等晚上来电后诗带,第二本夹入机内,怎么也取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