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夜摸症
1991年3月25号星期一
1991年2月10
上午,我看些《莫邪剑》。
春龙来拿走了一套《残拳绣剑》。
下午,我下地拉两车土,然后破木头到晚上。
1991年3月26号星期三
1991年2月11
上分水租书,收回十四元,买了二十四元的旧书。
其中有《太虚神僧》、《小流浪》。
明天是岳母的生日,我到市场看看,见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就决定明天上大石桥去买。
回到家中,破会儿木头,便进屋。
娇妻爱女,生活无虑,这真是令人快乐的。
但母亲生病,为时已久,也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母亲临病之时,凡事入心间脑海,该想的与不该想的事统统都想、日夜不停。
而今似乎想过了头,把很多事都忘了。
1991年3月27号星期三
1991年2月12
晨雪飞如飘絮。
我来到县城,科协不见赵刚,文联不见张庆华。
到了文化馆,守门老者说:“找陈淑梅吧?陈小姐在楼上。”
文化馆创编中坐着黄鹤舞、陈淑梅、孙岩,不久丁晓光到了。
我对陈淑梅说了向《群众文艺》供武侠稿的事,她说可以写来一段供大家审评。
我高高兴兴地到市场,买了一只白条鸡,一条大刀鱼、二斤猪肝,半斤小螃蟹。
顶风冒雪来到岳父家,岳母剁菜包饺子,煮鸡炖鱼。
快吃饭时,岳母让玉兰去找回岳父。
饭后,岳母给我拿了花生,萝卜,鸡腿、一截刀鱼,饺子。
我收回《江湖黑白道》和十几本人书,满载而归。
孙丹过来画连环画,看见《江湖黑白道》之封面,赞扬赵雅芝之美貌即长发飘逸。
她说的话触及玉春,玉春讲今天中午电视里有个胡须、长发的男子很可笑。
这个男的我爷看到过,初看心下茫然,瞪目许久,亦难辩男女。想来爷爷以前看我,也是这样的。
我们言及而笑,小逗逗受到影响,也跟着开颜欢笑。
1991年3月28号星期四
1991年2月13
上虎庄赶集,收四十九元,花五元收回《艳女绝情吻》,花一元买胶水。
回家给书本包塑料皮儿,晚上又写些《剑皇宫》。
1991年3月29号星期五。
1991年2月14
今天是分水集,可惜飞雪飘舞不休,下了整整一天。
直到夜晚,才月升星现。
这一天中,我看完了《刀魂》,又看完《圆月弯刀》的上册。
下午写些《剑皇宫》,一发不能收笔,直写到天黑。
1991年3月30号星期六
1991年2月15
天晴了,北风很冷。
我到景波家坐了二个多小时,闲谈些锁事。
午后我去老房子夹杖子。
晚上写首诗:风声
窗外乱吹入秋风,
黄叶飘零阵雨声。
浅斟恐君不胜醉,
低唱只许一人听。
窗外横吹落叶风,
萧萧入耳晚秋声。
浅斟恐子轻浮醉,
低唱山歌独客听。
1991年3月31号星期日
1991年2月16
我到虎庄相书,临回来买了葱、精盐、蜡。
饭后去老房子夹杖子、嫌沼气池占地方,回家取来大锤乒乒乓乓一顿好砸。
之后,回家破木头,去铰了一袋大米。该花一元三角铰费,但卖了稻糠值二元七角,扣去铰费,还剩一元四。
锁事无聊,而生活当中便是有许多无聊的事在不断地发生着。
1991年4月1号星期一
1991年2月17
天气很好,在分水租书,又收购了两部武侠小说《俊侠惧缠》和《残肢令》,均为陈青云作品,真假不得而知。
我只知金庸先生之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是绝对不会假的。
比较早地收了摊,回家卸水泥。午后把沼气池砸平,填上乱柴与土。
1991年4月2号星期二
1991年2月18
写些《剑皇宫》,完成了第一章《剑皇宫和山海楼》,并开始第二部的创作。
午后拉土送粪,间隙买了一袋尿素,目前的土地投资已达到二百三十多元。
1991年4月3号星期三
1991年2月19
到虎庄租书,收回十五、租出十元。
岳父来赶集,告诉让玉春有空去,原来玉春的姥爷姥姥已从北京回来。
回到家,吃午饭时,见作佳拖着三姨夫的四轮车回来。
原来四轮车在半路坏了。
下午没干活儿,我草草看过《风流作家》,又看些《圆月弯刀》。
1991年4月4号星期四
1991年2月20
早上我看护小逗逗,玉春东收拾,西收拾,之后为女儿洗脸。
我到老房子把沼气池填平。回来已是十点半了。
下午破木头,起猪圈粪。韩春龙来取走《浪子神鹰》。
1991年4月5号星期五
1991年2月21
我到分水租书,中午回来和玉春、女儿去常家沟串门。
在虎龙为女儿照了百岁像,又照一张三口之家的合影。
岳父家锁门,我们到玉春的姥姥家,正赶上包饺子。
我听说岳父一家帮老姨夫家喂果树粪,我去换回岳母。
晚饭在玉春的老姨家吃,之后回到岳父家。
岳母拿出金秀丽上北京回来给逗逗买的麒麟锁和手镯。
晚上包好饺子、等明天早上吃。
1991年4月6号星期六
1991年2月22
饭后,我去老姑家看看,说一会儿上奶家,问有没有什么事。
老姑为奶奶家拿了干豆角和土豆。
岳母给我拿了饺子、鸡蛋、土豆、小逗逗的衣物。
我到奶奶家帮着扒房子。
起了大半天的钉子,然后我回家,奶奶给我买了腌韭菜花,咸胡萝卜。
我到家,见妈坐在炕上,便扶她躺下。
夜里独眠一室,十分寂寞,不似以往那么安然入梦。
半夜醒来,不知为什么,迷迷糊糊地起来往炕上、墙上乱摸。
我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去拉抽屉,但炕柜在东,我却在西面乱摸乱拽,心里大是奇怪:“抽屉怎么不见了?”
摸了半天,才想起不对,神志一清,便又躺下睡了。
莫不是我也得了韩春波所谓的夜游症?
姑且先叫夜摸症吧。
不久,我又做了个有趣的梦,醒来刚要推一下玉春,给她讲一讲,但马上又想起:她和我的宝贝女儿此刻正在二十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