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雨中生病,机场写稿
中午,玉春来果园找我回去吃饭。
我说喉咙疼,不吃了。
她摸我额头,说好热,让我回家看医生。
我不去。她说回家取药。
结果她没来,是大娘把药,面包、汽水送来。
这时阵雷消失,雨势减小。
大娘走后不久,雨势变大了。
我坐起来,耳听雨打窝棚的哗哗声,眼见雨淋果树,颇有风雨满江湖的味道。
我用苹果服下两片玉春买的退烧药。
不知躺了多久,鼻孔渐渐透气,额头的发热也渐消退。
我坐将起来,精神一下,又吃两片药,连同两个面包和着汽水吞下。
我躺下来看书。
四点多钟,玉春拿着雨衣来了,问我好没好。
我说好了,还骗她苹果丢了,又说是被一个姓孙的小子摘了三,四个。
她立刻醒悟,笑了。
微微小雨之中,我们一同回家。
路上小萍迎面而来,见我披着雨衣,就笑问玉春:“我大姐,你怎么不穿雨衣?”
她还没回答,我回答:“重男轻女,你不知道吗?”
到她家不久,雨也停了。
晚上,病有些加重了。
1989年8月20号星期日
额头的热退了,而嗓子还痛,我向玉春要了“含药’。
我没吃早饭,我已对玉春说今天走,但又想到星期日文化馆是不开门,不能还书,就只好等明天再走。
大娘特意给我做了可口的面汤和鸡蛋。
玉春报完道回来笑我:“啊,还吃小灶呢?”
我请她吃,她却说:“又不是给咱整地,咱吃啥?”
天还阴,偶有小雨。
四点,我吃完饺子,金玉兰从沈阳回来。
我去西屋时,玉春把那碗鸡蛋羹端来,让我喝。
(阳历)1989年8月21号星期一
(阴历)1989年7月20号
我告别大伯、大娘,和玉春一路而去。
路上她不太高兴,我学她的笑声把她逗笑。
在分水分手,我到厂里算账钱还没有。
我要取三元给陈淑梅《诗艺浅说》的钱,厂长掏出十元,我留个条。
在路边见到小威和小永,略谈几句,小永和一个小子走了。
我和小威多谈几句,他正放假,开学后还要回大连卫校。
我来到文化馆,将几本书交付雷老师,和陈淑梅略谈些事。
她给我一张望儿山报,让我有机会向上投投稿。
我坐着翻看一下朗诵会的诗稿,陈淑梅让我回去帮她想想办报纸该想个什么名字。
我告辞后,来到文联。
齐迎春告诉我赵刚在科协部。
我去找他。赵刚方面微黑,中等个头,带着眼镜,五十来岁,一件白衬衣,上面扣了两个扣子,下面个有三个扣子没扣。
我们见面没谈几句,他就道:“你头发这么长,像个女的。”
我自认不像女孩,但一般人总是说出我像女孩这个看法。
他很热情,不反对我写武侠小说,并向我介绍了《蓓蕾》,辽宁群众文艺出版社编辑,说可以帮助我发表,并要看看我的水平。
我答应有空把《奇门遁甲》等送给他看。
他因前段日子出差,德彬未将《萧山铁剑》,《世界末日》交给他。
他夸《萧山铁剑》这名字起的响亮。
当我说《萧山铁剑》是要从隋朝写到清朝时,他说:“那要是将来把这小说改编成剧本拍电视剧,那一半会也看不完啦。”
他向我推荐了《文苑杂志社》的会员登记表,并让我参加投稿。
他还说后林子建立飞机场这件事一直没人写出作品见报,他已求过两个人写,但一直未见稿。
这次他让我写写,让近日送给他好划版,并说我去看机场,晚上即可写出作品。
好家伙,跟我一样急。
我告别赵刚,来砖厂,让玉春明天把《奇门遁甲》带到厂子。
她没问干什么,我也没说。
然后,我来到后林子机场,找了一些素材,然后回家。
爸在看书,妈在做棉衣活。
我拿笔写了《机场写意》,
给赵刚的信。
写日记时,又给陈淑梅写了一封信。
晚饭后,我写完日记,拿了景波的信、通讯录,到老房子拿景波的印泥、字刷给他送去。
正如我那次预言,我们相见促膝而谈。
在他家西屋我们见面,到东屋打灯说话,对于流言中伤他这件事,我们善意意地争论了许多。
但一切都已过去,我们全没当那一回事。
他父亲回来后,我们又到窝棚里谈一阵。
这时大队电影都快演完了。
我告辞回家,我除了嗓子还疼外,腿不疼了,额头也不热了。
(阳历)1989年8月22号星期二
(阴历)1989年7月21号
应约把一小块黑化石送到景波家。
因老房子的门别被老奶家取纸被弄坏了,我又买个门别安上。
我取了一本《惨白月光》和《草本1》。
在杨家,我把《草本1》交给关俊杰,让他转交刘复仁,请其题古诗。
到二姑家接奶奶,奶奶在分水理发。
之后,过了铸钢厂不远,见小威、小亮他们同车急去。
小威扬手,满脸笑容。
我笑还以礼。过顾山不远,奶奶改坐骡子车回家。
我说去砖厂,就走了。
见到玉春,她拿出三本《奇门遁甲》交给我。
我来到科协,机关已下班。
我到车站前看看,在书摊前,正看着书的封面,突发现身边有一个人很眼熟。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许德彬。
我把《机场写意》拿出借他看,又买了汽水,冰果。
我们谈笑了一会儿,约摸近两点了,赵刚也该回科协了,于是我们一同过去。
赵刚果然在科协,他给我的《机场写意》大刀阔斧地修改,诸多字句修改的我心服口服。
我和德彬去看齐迎春,他要了三本《蟠龙》。
我们下班楼时又遇到张庆华,他说文联办班时通知我俩。
我们到了文化馆,德彬把小说《摇奖风波》交给陈淑梅修改。
我借了八本《辽宁青年》、《宇宙的秘密》,把参考信交给她。
她已有意把文化馆办的报纸定名《牵牛花》。
我和德彬下楼后分手。
我骑车去奶奶家,路上看见爷爷放牛,听说还未打草,昨天买木料,明天还要拉豆饼。
到了奶奶家,远在大门口,看了小霞。
她一见是我,就对着屋里大叫:“我大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