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情场失意,出去散心
我也没强求,总像星期五晚上那样充魔头,也没什么意思。
我就静静陪着她,她同我说话,我也懒懒地没情绪。
问她看日记生没生气,她反问:“值得吗?”
是我的日记不值得呢?还是我本人不值的?我不愿猜下去,也不想猜。
有时人说话,总是没来由的。
后来她二妹困了,闹着要睡觉。
我只好回老姑家,玉春说:“那我不送你了。”
我说:“那好,你就站在这里一动别动。”
然后我就走了,她追到门口说:“我妈明早让你上这吃饭。”
我不同意,说:“你明天早晨别来找我了。”
她说:“我妈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
我一如那晚,逾墙而过,老姑夫正在听灵音机。
我躺着也听一会儿,然后睡觉。
怎么睡着的不知道,但什么也没想,我真的很懒,很乏味,也很后悔这次来。
1989年6月30号星期二
一早,奶奶起来做饭。
我刚穿好衣服,玉春来了,让我去吃饭,我不去。
她问:“你怎么这么犟?”
我不说话。
她说:“那我走了。
我嗯了一声,她就走了。
我吃完饭,到她家取了黑皮兜,和她去上班。
她说:“你真行,我妈一大早起来为你做饭,你还不过来。”
我无语,这样她也不再说什么,我也没有问什么。
她越骑越快,我越骑越慢,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该同行没有同行,该告别没有告别,我有时办事就这样,只要自己心里舒服就行了。
其实是不舒服,硬找舒服,这就叫拧巴。
在厂里换了工作服,好困倦、好无聊,好不舒服。
我该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于是到沙墙下躺下来,想什么呢?
晴天依就是晴天,灰尘依就是灰尘。
想吧,想是想了,只是不知想了些什么。
早晨吃饭时,奶奶还教我去金家的种种礼节。
老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未免太烦心。
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不放心我自己干?干得好与坏,苦乐自知而已。
我着实苦思冥想了一阵子,然后决定去文联、去文化馆。
我换了衣裤,跟厂长请了一天假,骑车出来。
我解脱了一个繁忙的工作日,这一天归我了!
这世界好美丽,好舒心。但我不能找玉春和我一同分享这一天,因为她不会扔下工作跟我去玩儿,更何况我们之间已产生了裂痕。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一切,一切,除此之外,我很困,很乏。
蟠龙编辑部。
我见到齐迎春,他告诉我文化馆约稿,是他提供名单给主办人陈淑梅的。
张庆华记下我的地址,说开金牛山诗会的时候再通知我。
我告辞出来后,又找到文化馆。
文化馆被商店,磁带店,录像厅包围,竟没有一个正规的大门。
我找到陈淑梅,面对面坐下来。
她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妇女,待人很热情。
她看了我的稿件,说文笔很好,但做为朗诵诗就未免太短了。
她让我再填长一些。
我说:“我刚写。”
她说:“你很敢写。”
我以为她听错了,说了一会儿话又解释:“我是说我刚写,不是敢写。”
她说:“我是说你也挺敢写,因为这个事件还有认清呢,还没有人的文笔接触到这个事实。”
我说:“我一开始就认为学生不对,你为国家着想就不该给国家找麻烦,你有本事考个博士,硕士,自然为国家做了贡献。”
正说着,一个微胖的老者进来。
陈老师介绍说是李馆长,我以为是李弘,其实他是李名顺。
我们和李馆长、陈淑梅
一起谈话,说到我们文学社,
他们都非常支持,要帮我们办。
八月一日的笔会,我也了请他俩参加。
他俩都答应了。我有预感,他们俩至少有一个人能去。
我们倾谈了好一阵,我请两人在我的日记上签名留念。
又借了《文学描写辞典》《绿风》,《彩色摄影》,《科技摄影》等四本书。
这时,爸也来了,我装上书就告辞了。
陈淑梅约我一个星期后来取雁翎编写的一部浅淡写诗。
我骑车出来,心里感觉充实又快乐。
当我坐在蟠龙山凉亭里的时候,依就很苦闷,很烦。
凭栏触目,绿树人影。放眼远眺,楼群山岭。 车鸣鸟语之间,我孤遗凉亭。
我曾写过,我的事很多 ,有时写日记必需简短些,此时看来非但没有简短,反而越扯越长。
我要好好孤独一下,下午有心情还兴许去看看许德彬、冯惠。
在凉亭里头也不抬地写日记,两对年轻男女走进来。
一个女的侧头看我:“写什么?神神秘秘的?”
一个男的说:“别看人家写东西。”
女的说:“是作家,真的,作家。”
男的说:“我也是作家。”
一个男的问那男的:“坐炕头儿吗?”
他说:“坐炕沿。”
他们要走时,那女的不肯走,用脚一指我说:“他啥时走我就啥时走。”
我奇怪地抬头看她,四个人已下亭走了。
我写完日记,朝天躺着,很舒服,很惬意。
不久,我就坐起来,该办的事毕竟得去做 。
我骑车先到二高中,找到春雨,再到宿舍找到了许德彬。
我俩同榻倾谈,他还买了一个面包,三瓶汽水给我。
我只喝点汽水,从他这里知道了科普报赵刚这个人物 。
许德彬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傲气,有时说话还很幽默。
他说赵刚有个文友正在收集武侠,言情,科幻等稿子。
我打算下次去带上《萧山铁金、《世界未日》 。
我答应上晨光文学杜取来《草本四》借许德彬。
于是我先到批发部找到徐权,我们一起到职业高中、见到冯惠、许铁岩、李天雪,杨楠楠、马新。
冯惠领我到李主任那里取草本。
李主任正在翻看,他说编得很好,我说见笑了。
我把草本交给许德彬。带着他的《江南雨》、《诗艺浅说》离开了大石桥。
我本想出来松驰、安静一下,不料这一天车子骑得的更累。
一路吃了三个冰果,遇到关俊杰上班。我把文化馆约稿信给他两张,有一张转交徐贵华的。
我到大队看看没有信,就来到景波家,和他谈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