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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石棚景色,不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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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们看到了山坡上依稀有石棚。

    我和景波上山欣赏这件上古遗留下来的奇迹。

    由于山坡并不高,而不能为之气势所夺。

    而且棚内有一坨粪便,更是大煞风景。

    景波画下石棚的轮廓。

    到底化石山之所在,始终未见,在厂矿里捡了一兜子化石往回赶路。

    到家很饿,大口吃晚饭,由于渴,很想喝酒,破例自愿喝了啤酒。

    然后,我和小丹,刘颖,齐学君打会儿扑克,扣帘子后,拿了一大块化石,两块黑色小化石给景波兄送去。刚好他也扣完帘子回来。

    他的《石棚图》已画到草本上了,我为之配了诗。

    1989年1月23号星期一

    写《风雨暗啼》到中午,有电,看了《昨夜星辰》的第五集。

    之后写完《风雨暗啼》,

    晚饭后,刻了两个印。

    1989年1月24号星期二

    刻了一块印、三面景。

    中午《昨夜星辰》,傍晚到景波家取回草本,准备换上些小说和诗。

    回到家,姜伟的奶奶来了,说她那个会打银戒子的女婿来了。

    于是我拿着奶奶家、二姨家,作家的硬币去。

    他说留下硬币,明午取戒子,我便依言返回家,重做了草本的封皮。

    原来画的鹰,景波说不好撕掉了。

    我写草本接近几点,看《星星知我心》。

    1989年1月25号星期三

    开始修坏了的帘子。

    傍晚,大奶送来九个戒指,我给她二十元钱。

    来电后,把草本二集送到景波那里,春波也来了。

    “怎么又眼泪汪汪的?不伤心不到这里来吗?”

    我问春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春波看着我。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主观臆断而已。

    春波这个人在我眼里是很难界定的,他又认真又不认真,用武林话解释就是“介乎于正邪之间”。

    1989年1月26号星期四

    太威把去姥姥家烧五七的妈送回来。

    傍晚,我和太威到春波家,取回人书、借了一本《家庭顾问》、一本杂志。对几本人书送 到景波家,看了会他做的草本封面,和题在上面的诗。

    晚上,看了陈佩斯的三个小品,二次拍电影,把人笑死了。

    我笑出了一滴眼泪,深深感触到笑一笑,十年少这句话。

    1989年1月27号星期五

    我写完《君子与威公》,妈让我给二姨、奶家送戒指。

    我先把《草本》第一集送到景波那儿,然后开始启程。

    我在二姑家停一下。

    二姨和二姨夫在家,我把戒指给他们。

    爷爷和奶奶在家,三点后,上桥的老叔老婶回来。

    晚饭后,我到威叔家。只有连凯二爷在家。

    我去找亮叔,他和云科叔、小刚等一大群人在老爷家帮着搓苞米,我也帮着搓到了七点。

    之后,我回到奶奶家,和奶奶、老婶、金珠憋了一会儿七,在电视《西游记》中睡去了。

    1989年1月28号星期六

    爷爷给我家送牛粪去了。

    我在早饭后,听广播。大连有个十九岁的姑娘唱了一首歌《祈祷》,从一开始伴奏,我就知道这是个好歌。

    我和金珠、孙辉散步般地到亮叔家,和他又去孙波家 。

    路过大爷家门口时,见到大爷坐在窗台边向外看着。

    我突然记起爷爷说过,大爷大奶很喜欢小时候的我。

    我忍不住敬爱之心油然升起,从孙波家出来,到大爷家坐了好一会儿。

    刘备三顾茅芦,总算把孔明给顾出来了。我四次到威叔家,却未谋他一面。

    晚饭后,我骑车回家。

    到家看到凤波来的一封信。

    割完韭菜,我到景波家去。取回草本、借了《自习画谱大全》、《徐悲鸿素描》、《东方节奏·封面》,准备刻几枚印。

    我在三大伯家看完《观众点播》就回家。

    1989年1月29号星期日

    刨完一些韭菜根,给凤波邮了一封信,给景波送去两块化石。

    晚上刻完《滨尼海滩上的少女们》。

    1989年1月30号星期一

    除韭菜根之余,刻了两个图章,一个不太成功,一个是还可以的少女像。

    我为自己的图像造型、神态、意境没有进步而感到心急和惭愧,我什么时候能刻完一个图章而满足,不再刻下去?

    中午有一集《昨夜星辰》。

    晚上,小丹要看《西游记》,我不想和她争。

    我披上大衣,想去景波家看《星星知我心》。

    路上听见一家院里姐弟在吵。

    弟:看《西游记》

    姐:《西游记》都演过了,看《星星知我心》得了,噢,老弟。”

    弟:不嘛!看《西游记》,《西游记》好。

    在景波看《星星知我心》之间,我见镜子的我的样子很适合刻一个印像。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幅像,只怕我再也没有好机会刻了。

    回到家,不测的风云来了。

    爸爸对我的忍耐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今晚彻底爆发出来。

    他把《家庭顾问》、《徐悲鸿素描》,谓为邪门外道,不应该是我看的书。

    这一点,我简直想说他一点知识都没有,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他随后辱及文学社,我也说了过火的话。

    他怒极,大骂不绝。说什么:‘你管田景波叫爹得了。’‘

    我完全懵了,这里有田景波什么事啊?我交个好朋友,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

    “你就是逆子!”

    爸爸打我耳光,打在我肩膀上。

    他大骂着让我走。

    “我是逆子都不如。”

    我也气得发抖地承认。

    爸爸气得抓过我的书乱撕。

    妈妈把爸爸推到外屋后,爸爸仍然打声叫:“以后地里的活儿,你爱干不干!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管了!你一分钱我也不给你,盖房子、娶媳妇都拿一边拉去!我早看透了!给什么也白扯!我爹当初给我啥了?以后谁来介绍对象,问到房子,就说没有!”

    灯,熄灭了。

    一切,沉静下来。

    我真不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

    写小说写错? 办文学社办错?

    从事这两项活动,我感到充实,愉快,不像一些人庸庸碌碌地活着。

    人生如此,还待怎样?

    爸爸的一着话还在我耳边回响:“明个轿里活儿完事儿,就推车打柴火去!以后没人给你留门,摆那份臭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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