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水淘不干,纸包不住火
1988年12月31号星期六
黎明来了,被中微暖,室内清凉。
今天是爷爷和爸爸的生日。
小二早就去了。
爸爸载着小潭、小丹去了。
我在中午里读完了《一颗红豆》,这是一个很复杂而美丽的故事。
晚上五点,爸、妈、小潭,小丹回来后不久,我也读完了我曾经在鞍山读过的《人在天涯》。
然后,我把几本琼瑶小说给景波送去。
今夜我们的谈话重心,是如何赚到一万元钱买复印机 。
他说:“你回去想想,我也想想,我想了几年了,始终没有一个好办法。”
景波的话震动了我。
我确实该走出父母的庇护,去面对生活了。
这是我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昨天的午夜里,我竟然想着永远倒地不起。
1989年1月1号星期日
新的一年开始了。
这个笔会日里,景波没空,几个会员也不热心,白天不能开了,只有晚上了。
详见《分水岭文学社第四届笔会记录·《多亏不是零月零日》。
由于凌晨霜花的灵感,使我思路大开,在中午一点多钟写完了《霜花梦》的初稿。
又写了一些《无形的旋涡》的草稿。
之后包了饺子。
晚上笔会回来,带回记录和《我心深处》,《第三梦》。
如果说文学社的实际是长白山那么大的一个圈子。
我现在是到了黑石山,又绕回到蟠龙山。
切身处地,我是在青石岭上。
就是这样!我的文学路线。
1989年1月2号星期一
我重做一下笔录的封面,并写完了第四届笔会记录。
中午写完了《无形旋涡》的第一部初稿。晚上并同《霜花梦》拿去给景波读。
春波交给我一封信,是永安中学的文友周雨红来的。
晚上,在《神探亨特》开演不久,我坚持写完了给周雨红的信稿。
1989年1月3号星期二
我去给周雨红打电话,可惜未通。心意到了不成功也是成功。心里没有歉意和不安了。
我认真写了回信,投入邮箱。
今天还收到凤波的一封信,她回赠景波贺年片。
晚上,我为凤波、文刚、文强绘了一个贺年片,封面是金发洋装的背景女孩:章凌云。里面是《寒烟翠》中的一幅画。
1989年1月4号星期三
我把给凤波的贺年片投进邮筒,再把《寒烟翠》、《历代各诗词辞典》给景波送去。
他依然不在家。
我回家来,几日的很不稳定的情绪静下来,写写《萧山铁剑》,好多天没写这个小说了。
晚上,孙波和云科二叔来,一同到景波家取回磁带,又散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步。
1989年1月5号星期四
早晨,做了六、七个梦,有时眨眼间便一个梦。
今天是我的生日,用妈妈的话说就是:“今天是我大儿子的寿诞之日。”
三个鸡蛋,我先吃了两个,后一个拌饭吃。
我和孙波、云科去河沟里刨鱼,累了半天,仅一鱼一虾。
那虾孙波生吃了,那指节大小的鱼,孙波也想吃,但它不知落在哪里了。
我们来到解放河,孙波想在这里刨鱼。
我说这里冰下的水可多了,刨开了冰也看不到鱼。
孙波说:“水多,把水淘干,刨着玩儿呗。”
我苦笑不得,哪有这么玩儿的?
这水差不多一直连到沈阳,虽说冬季有断流的地方可也不是能淘得起的。
我们回家来,看看书。
卢德海来借书,云科叔也要借。
于是,卢德海借《倚天屠龙记》、《民间故事传奇》。云科叔借《天龙八部》、《迷仙秘窟》、《星河》、《菟丝花》和若干武打人书。
他们走在,我和小二打了一截坏了的草帘子。
下午又打了一截,然后写《萧山铁剑》。
春龙借去四本《天龙八部》。
晚上,我到景波家,他不在家。
我散步了一大圈,回到家,
写了很长的一段《萧山铁剑》的草稿。
然后,熄灯静思以后故事的发生,毕华昭可以出场,崇落梅呢?
1989年1月6号星期五
今天天气阴沉,到中午才揭开帘子,卷纸被。
我全力写《萧山铁剑》。
午后,无风,细小的雪粒笔直地、无声地飞快降落。
就在雪中,灌稻种,世贞二伯和德洪二哥来帮忙,一直忙到黑天。
又没电,秉烛写作。
1989年1月7号星期六
今天帮卢家灌稻种,用了大半天时间。
晚上还是停电,可惜一个星期六
1989年1月8号星期日
我又买了五枚邮票,和孩子们笑闹,差点将王强踢个跟斗。
我到景波家看看,他正在写言情小说《绿色山坡》。
我回到家写《萧山铁剑》,隗兴壮涉险这段故事我连草稿也没来的及打。
好久没看营口台的节目了,不料广告如山,总有好几十个。
我看完了广告,等到《痛苦的抉择》开演,赌气地闭了电视机。
1989年1月9号星期一
我写完《萧山铁剑·毒火金魔功》。
春雨兴冲冲地来了:“咱大队是有个文学社?”
我无语,心想:这真是纸包不住火啊。
他依然很高兴的样子:“叫、叫分水岭!好?”
我不得不回答:“是。”
春雨说:“我听德彬说的,他听周雨红说的。德彬是我的同学……。”
接下来,他介绍了许德彬的一些情况,说他散文写的好。
我决定剩下的一集《萧山铁剑》先不写,先将本子送到景波家,请他看后在空白处题词作画。算为我俩的合作。
他的《绿色山坡》写到十二集了,我说要在天黑前回家,否则路不好走。
晚上有电视剧《铁血风尘》这是一部超脱无数战斗片杰出的一部,有一些新意的一部。
1989年1月10号星期二
我写完《情为何物》的草稿,华冰姗这种典型在我想象中,是最难追求的一种。
所以写的也很艰苦,全文完成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之后,我轻松一下,和作家、春露、学君打起扑克,很愉快也很开心。
晚上到景波家,将《情为何物》后半部读给他听,他也读了《绿色山坡》给我听。
我回到家后,一家人又玩了几个小时的扑克,热热闹闹的,这才像是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