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渴望去黑石山
7月21号星期一、
我和老叔老婶去分水集市上卖桃。
下午拔草灵感来了。 学会了了《男朋友》前两句。
晚上,这种音乐细胞又消失了。夜里又出现了。
7月22号星期二
我送凤波去二姑家。一点多回来送文强,金珠去常家沟老姑家。
路上,西南方出现不少乌云。
我说:“可别下雨,要不金珠变成泥珠了。”
快到官屯,提起买人书。
文强要去商店。
我说:“无论我买多少人书,你都作东?”
他没听懂。我解释一下,来到商店,买了本《风雪惊变》。
到了老姑家,稍休息一下,便回来到二姨家看看帮忙干点啥。
二姨说没有活,她好像和谁生气了的样子。
二姨问我还上不上班了。
大敏姐给我找工作,我没去成,心里对上班有了反感,就说:“不上了。”
7月23号星期三
《一代枭雄》演过好几天了,后几集我没看到。
对这部电视剧,我总的看法不算太好。但对白爷这个人物很佩服。
昨夜下了雨,不知好拔草不。
去拔草,很不好拔。
我想把:眼是懒蛋子,手是好汉子,还有:一个人都有自私的时候,谁也否认不了,这些词语记在《艺海精集》上,还有《武林棋盘》。
7日24星期四。
送老叔老婶去卖桃,他俩是去营口,我是送到分水便回来。
老叔在分水以六毛钱卖了小桃,大桃给九毛钱没卖。
回来,奶奶给了我三块钱。
奶问:“九毛钱卖的?”
我说:“我爷回来你先别告诉他 ,要是我老叔上营口卖不上九毛,让我爷抓住话把,骂他们一顿可完了。”
奶笑了。
我和在地里拔草。
三、四点钟,老叔老婶回来了一起拔草。
我们的话题扯到黑石山,传说的狐仙洞,又谈起巨蟒。说什么地方开山,发现蟒蛇的头骨如狗头一样大。什么地方发现蟒仙,双目如灯,机关枪都打不死。而且能大知小,神乎其神。
我盼望,渴望去黑石山。
但此季正值草木丰盛,毒蛇满山之际,据说还有什么蠔,狍子,狼什么的。或秋或春,我非去一趟不可。有关此行的一篇文章的开头,我已经想出来了:“每当我下地干活时,纵目四顾,首
先映入我眼帘的,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神奇的黑石山。那块牌上的四个惊心大字:山崩地裂,似乎就在我眼前晃动着。
海城台演的《马永贞》,我以为是八路军时,一个姑娘的事,便看了别的台。
大约八点半,我一拨海城台,里面在火车上打的正热闹。
由于我对香港武打片的特殊喜爱,灵感飞速地告诉我,这就是小波告诉过我的,四个兄弟闯荡上海的《马永贞》。
多少天,多少月。那种不曾有的兴奋从心底发出。
写完《南宋飞侠传》,大姑赠表,奶奶给钱,它都没出现过。
我两次伏窗向夜空看去,深怕打雷下雨而中断了看电视,那将一夜懊悔。
7月25号星期五、
顶雨拔完草。
中午,我在房后的小窝棚里躺着。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是小威和十里河的小东。
小东借了我的小人书。听说他也带来几本小人书,我随他俩去桃园,待了一会儿和小亮回来。
我借了《神箭手罗宾汉》《智斗假特委》《辽片司法》。
晚上演了三集《马永贞》。
熟悉的演员大多出现了。在《陈真》中演徐燕如的角色,在这里演雪芳。在陈真中,我对她扮演燕如的角色不是很注意,认为长的也一般。
但在这里大不相同,长得也觉得好看了很多。
4月26号星期六
下午去老姑家,在小店遇到土台子三舅爷。
在老姑家看了《文明》第三十二期。
回到奶奶家,他们都在睡觉。
我拿着日记、笔、《文明》去房后小窝棚。
可是被褥被爷爷昨天拿走了,只剩下几块木板。
我去杨树林北头方便,刚蹲下。忽听树上有异响,似乎是一只大鸟。
我换了几个位置,听见风声飒飒,怪叫声中,几片树叶飘然而落。
我提上裤子,绕着杨树向上看,对着树干猛击一掌。
一只比鸽子大的黑鸟振翅飞起,划个半圈又落在碧绿的叶影之中。
我连击几棵杨树,不见黑鸟飞起,又拾起石头乱打一通,也无见那黑色鸟儿的影踪。
7月27号星期日
七点多了,我铲小果树的草,不远处小威在拔草。
他向我举手示意。
拔草回来看了会儿电视,就要去小威家地里。可走出不远,见到他家人都在,我没有什么借口,又不愿去了。
我回到奶奶家。电视演了《警察的故事》之五。什么天天吃肥肉都不爱吃了,还买来鸭子。
看来劳改队是个世外桃源啊。
中午去小威家,他正在看书。
我悄悄坐在他身边。
他发现了我,高兴异常。
坐了好一会儿,他下地拔草,我们在岔路口分手。
回到家,听奶奶说,艳红姐和秀芹二个姐带小丹来过了。
7月28号星期一
今天回韩家。奶要去鞍山。
我没吃饭,奶要给我一块钱,我没要。
到了分水车站,老叔去虎庄,我回家。
在家正写《学谜大观》,忽听有人喊照相。
我想自己还没照过彩色照片,就争取妈妈意见,大声唤来照相人。
我和小潭在枣树下照了彩色照片。
我和小潭去大石桥,在书店买了六集《萍踪侠影》。
在石油公司见到大姨。等雨停了,便和小潭一起回了家。
7月29号星期二
今天上二姑家,上山帮着除草打药。
7月30号星期三
昨夜下了很大的雨,今天也断断续续地下着雨。
在这雨中,有的人也许在哪儿背雨,嘴里不停地咒骂。也许有人正和伴侣共持花伞,雨浓情浓,也许有人正伏在窗前幸灾乐祸地看着外面的“雨人”嘻嘻哈哈,也许一家正高高兴兴地在玩扑克。也许一家人在打架吵嘴。
我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有时,我会想:自己是不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呢?
想到那些卖艺乞讨的孩子,那些翻垃圾桶的老人,我显然还算可以的。
虽然田间劳作很辛苦,可是亲人们都在身边,有空闲还可以写我的作品。
这不是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