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记忆 父母爱情
第二轮擂台赛,轮空者为:沧海界,裴嘉言。
高台上,音道主眸色微闪,本以为再来一次,差不多就能趁他病要他命了,没想到死对头居然有这种好运。
不过无妨,一次轮空而已,只要他不是察觉到什么,打算退赛跑路,后面他有的是机会再次下手。
事情到此,尚且在合理范围内,参赛者们顶多羡慕一番,遗憾这种好事怎么不是自己赶上,然而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裴嘉言的名字后,陆续出现了沧海界佛子、沧海界阎君、沧海界大丫、沧海界我不是狗蛋四个名号。
器灵原本打算连同滕幼可一并轮空掉,谁让他们五个有组队信息,一看就是一伙的,但滕幼可拒绝了。
一家人里总得留一个,装装样子不是?
顺便还能像滕云淡所说,拖着这轮擂台赛不结束,给受伤的爹娘和裴嘉言争取养伤的时间门。
——她绝对不是不想看到“沧海界二丫”被打在公屏上,咳咳。
这几年大家都这么辛苦,这次就让她,的大白鹅辛苦一下,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叭!
看着轮空名单风中凌乱的众人:“???”
一下轮空五人已经前所未闻,五个参赛者还都来自沧海界,他们这是要逆天吗?
有人不服,提出异议,一番公开查验下,器灵当众起誓:一应结果绝非人为操控。
这下大家不服都不行。
自己轮空不算,还带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一起轮空,气运之子,果然非比寻常!
器灵:呵呵,想象力可以大胆一点,怎么能说它是被人为操控呢,明明是鹅为啊,是鹅!
话说回来,它之所以这么轻易妥协,也是因为第一轮这五人皆被针对了,这次就当补偿他们,图个心安理得。
小插曲过后,其余参赛者的匹配结果陆续公布,大家两两一组,飞上虚空擂台。
滕幼可这次被分配到49号擂台,对手是银元界一个化神中期修士,就在刚刚,此人顺利被白圣君重金收买,打算在擂台上结果了她。
斗法开始前,对手:小意思,不就是杀个化神初期修士,看我的。
斗法开始后,对手:有意思,区区化神初期修士,看我的!跪姿标准不标准!
在被大白鹅用翅膀一顿抽后,这个参赛者老老实实跪在了擂台上,鹅不喊停,他就一直在那背生意经。
滕幼可搬出水晶小板凳、金线蒲团,坐那边喝茶嗑瓜子,边围观周围擂台的比赛,没一会儿,听着生意经昏昏欲睡。
四天后,55个擂台上,紧张刺激的对战依次结束,只剩49号,一个不停打瞌睡,一个还在背生意经。
“简直是儿戏,他们这算什么论剑,这次的剑又在哪里?”白圣君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忍不住再次质问。
滕幼可打个哈欠,扫了她一眼,回头看向大白鹅,“问你呢,剑在哪里?”
大白·绝世好贱·鹅:哼。
“看好,下面鹅将使出惊世骇俗的一贱!”
它扭搭扭搭走上前,一脚丫子踹在被收买那男修的脸上,下巴一扬,“行了,生意经先停下,换一个。”
“鹅不问你那个人是谁,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现在开始,给我狠狠骂她,拿出你浑身的本事,开始吧。”
男修:“……”
什么情况,难道对方早就知道我被人收买了?
男修心虚,下意识想往裁判席上瞟,随即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罩住,急忙收回视线。
白圣君勾唇冷笑:骂我?他也得有那个胆量,真当她大乘期的修为是摆设吗?
下一秒,鹅挥挥翅膀,罩在男修身上的大乘期威压瞬间门消散。男修肩膀一轻,还没来得及窃喜,对上鹅的目光心中猛然一突。
——等等,刚刚难道不是台上那位放过他,而是这只灵宠鹅,一翅膀把大乘期圣君的威压扇没了!
一个大乘期圣君,竟然还不如一只鹅?!
眼珠来回转动,男修心里的天平迅速开始倾斜。
尤其在看见大白鹅左眼尾那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红痣后,他竟感受到了比之前恐怖千万倍的威压,哪怕那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却真真切切,几乎要了他一条狗命!
“呸,那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背地里收买我,欺负一个病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我不屑与之狼狈为奸,她居然威胁我,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一个能被轻易收买的男修,还能指望他有多少骨气呢?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男修越骂越投入,言辞也越发放得开,到最后干脆成了市井间的浑话。
从头到尾没被指名道姓,所以也不能对号入座的白圣君:“???”
小小化神期修士,他是不是疯了,居然真敢开口辱骂她,活腻歪了吧!
滕幼可看了眼白圣君被气成猪肝色的脸,抿唇一笑,“承让,这一招叫做君子贱,光动口,不动手。”
众人:“……”
好贱,真是一招好贱呐!
听男修骂了一整天不带重样的,没人敢再质疑滕幼可的剑术,以及她那柄气死人不偿命的鹅型宝剑。
滕筠原本还担心小孙女吃亏,见状偷偷给她个赞赏的神色,一回头撞上百里奚讨好的眼神,瞬间翻个白眼,别开头。
百里奚:“……”呜呜呜。
他心里委屈得要死,扭头绷着脸,神色清冷地看向手下,传音道:“那块记忆水晶还没找到吗?不是说有线索了,东西就在这片虚空里?”
倒不是他还对滕家几个孩子的身份有疑问,而是找不到那段记忆,滕筠又不肯承认,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赖上她!
当年他什么都不记得,一时没认出人是他不对,但这女人也太狠心了,一巴掌扇完走人,从此形同陌路,再不给他任何了解真相的机会。
要不是他好奇心强,脸皮又够厚,一直默默打听她的事,通过养老盟一点点查到她在下界有血脉后人,险些就错过了这一大家子!
手下见他似乎心情不好,连忙把腰弯得更低了些,传音回话,“启禀主子,已经基本确定,东西在一个叫裴嘉言的修士手里,更准确地说,是被他豢养的灵宠捡去了。”
“裴嘉言?就是刚刚轮空的五人之一?”
“正是此人。”
“他和滕家那姐弟妹三人是什么关系?”
“彼此相识多年,是滕云淡的好友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叫祝青的剑修,一个叫陆少风的妖修,不过,这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实际上,此人疑似是音道主寻找多年的死敌,下界转世重修。”
“嗯,别人的私事不必多管,既然和滕家人交好,那就私下和他交涉,送份厚礼,把东西换回来,不要为难对方。”
手下面露难色,“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没法立刻归还东西,碍于他和滕家人的关系,我们也不好强行收回。”
“他有什么难处?只要条件不太过分,你只管答应便是,尽快取回东西要紧。”他急着一家团聚呢,有记忆在手,看滕筠还怎么赖账。
手下苦着一张脸,“那块记忆水晶的材质比较特殊,被那只叫做龙鲤的灵宠当做了妖晶使用,除非它能成功换回本体,否则一旦剥离记忆水晶,它必定魂飞魄散。”
“这好办,它本体是什么,去帮它找一具不就是了?”
手下:“……”
“回主子,是龙。”
百里奚:“……”
“哦,当我没说,龙冢的东西我可不敢碰。”
手下:“……”
主子,你是大乘期圣君啊,能不能别跪得这么快!
三天后,被收买的男修骂得口干舌燥,口吐白沫,仅凭一股顽强的求生欲,还在骂。
七天的圣君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忍不住问滕幼可,“这位参赛者,请问,你这套……剑法,还有多久才能取胜?”
滕幼可估算了下爹娘和裴嘉言养伤的情况,不客气地翻个倍,“二十天。”
几位圣君抽着嘴角,纷纷看向百里奚,等他拿主意。
虽然没什么有力的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养老盟背后的真正建立者,比赛中出现这种离谱却不违规的情况,大家都不知如何决断是好。
“诸位道友为何都看我?传闻不可信,我只是替人打理一下,建立者真的不是我。”百里奚每次都是这套说辞。
大家纷纷表示:随便你怎么说,我们就是不信。
百里奚无奈。
事实上,这养老盟是早已飞升仙界的鸿枭上仙一手建立,因为灵剑仙以前的梦想是养老。
不过鸿枭上仙不喜俗事,见他们住进了九天,顺手便将养老盟推给了他,他便当做占用人家地盘的租金,一直帮着暗中打理而已。
这是灵剑仙和其剑主鸿枭的私事,主人不在,他从来不会对外多说一句。
“滕二丫小友的行为符合比赛规则,大家还请耐心观战,不过二十天而已。”
白圣君反驳,“二十天很短吗?”她疯了,才会再听人骂她二十天,还不能还口!
“白道友很着急?你要是大限将至,我不介意送你一颗延寿丹。”
白圣君:“???”
她彻底恼了,连传音都忘记,直接喝斥:“百里奚,你别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不敢悔婚是吗!”
百里奚:“!!!”
“救命,还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早说!”
他一眼看向49号擂台那男修,微微一笑,“再追加二十天的,骂,给我狠狠地骂下去!”
百里奚:“滕筠滕筠滕筠,我来啦!”么么。
滕筠:“……”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