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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卡牌第666999的住户叫敲天,是个锤灵,本体是一把敲天神锤,一双手臂充满力量感,发挥到极致能一锤敲破天。
当初滕幼可在盘古时代见到这把神锤的无穷力气,惊为天锤,走的时候什么宝贝都没要,单单拐了他。
万万没想到他那么健壮,还那么纯情,每次见她都脸红不说,更热爱展示他一身古铜色的结实肌肉。
他坚信她喜欢看。
嗯,她确实挺喜欢,但那是对健美的欣赏,真不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滕幼可心里咆哮,表面上却半点不敢凶,别看敲天是个锤子,性情却极为敏感细腻。
她皱一下眉他就要紧张很久,怕自己会被抛弃,她要是跟对待大白鹅似的骂他一句,保准他从黑夜偷偷抹泪到天明。
为了不用小心翼翼哄他别哭了,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啊
“敲天,有没有兴趣出来开个炼器铺子,这个世界有不少新炼材,你肯定感兴趣。”
敲天却敏感地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你是不是手里缺钱别担心,我打铁养你啊。”
滕幼可扶额,“钱是不太够用,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了,我是想让你帮我家人修一修装备,顺便给你的身份过个明路。”
敲天懂了,以前他们也这么配合过很多次,这套路他熟。
敲天这种远古神灵,心中都有唯一的信仰,阵笔精还期待滕幼可投喂它些稀有金银矿,他却真的无所求,只想全身心地奉献。
很多辈子以前,滕幼可看着一脸决绝要替她献祭邪神的敲天,随口问了句,“为什么这么傻”
当时的敲天怎么回答来的
他红着脸嗫嚅,“因为,你就是我的信仰啊,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看着激活卡牌后从里面走出来的敲天,哪怕冰天雪地也要赤膊上身,每一个步伐每一个角度,随时随地全方位展示身材,滕幼可回神,摇头失笑。
只要想想当初他替她跳进熔炉,粉身碎骨那一幕,纵使他有再多的小毛病,她也不忍苛责了。
同样地,她千辛万苦复活他,重新凝练他的本体和灵体,为此差点跟邪神同归于尽,也是付出良多。
他和这把锤子是过命的交情,爹和二哥的装备交给他重新锻造,她能放一万个心。
“那我去了,等开了铺子通知你。”
“嗯,缺炼材可以找我,缺钱自己想办法。”
敲天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赚钱是男人的事,怎好跟你伸手,你等我好消息吧,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上交存款的。”
滕幼可“”
要走快走别墨迹,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你捶出去。
当晚,滕幼可和家人分享了一顿美味的西餐。
上次在秘境涮锅时,她往背包里存了几大块新鲜牛肉,今天就吃上了嫩嫩的菲力牛排,另外还有灵蔬沙拉、水果布丁、鹅肝酱等等。
滕云淡一听鹅肝酱的名字,立刻一脸坏笑地看着日常拿屁股对着他的大白鹅,一口一口吃得欢,还故意大声咂嘴夸赞。
大白鹅哼,你鹅大爷我又不是真的鹅,吓唬谁呀。
它灵机一动,原地变成一坨粑粑,跟那一小碟鹅肝酱颜色形状一致,多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嘎嘎嘎,牛逼你接着吃啊,我变样啦”
一桌正在用餐的人“”
然后滕云淡和大白鹅就迎来滕屠夫和阎神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下手不偏不倚,谁让一个是儿,一个是孙呢。
“别打我,我可是诡异之主,sss级不诡异点怎么行哎呦爷,奶,宝宝错了,呜呜呜”
“至少别打屁股,最近犯痔疮嗷”
包括滕幼可和同样挨打的滕云淡在内,全家都惊了你堂堂sss级诡异之主,居然也要承受这不能言说的痛
夫妻二人啼笑皆非,总算饶过两个捣蛋的,手牵手去逛星海夜市,这是九重天宫的一大特色,在沧海界极具盛名。
滕云淡为了支撑起这个家,于修炼上一日不敢懈怠,目送一点不努力的凡人爹娘离开,只觉得肩上担子更重,转眼便在玉佩的指点下,继续参悟天衍剑第四式。
这套剑法一共分九式,一招比一招孤傲凌厉,领悟难度也是百倍千倍地增长。
虽然滕云淡一直懊恼自己怎么迟迟还没突破第四式,殊不知在玉佩看来,他不到半年便练下前式,已经极为难得。
若非单金灵根、天生剑骨、心性赤诚、自身又足够努力,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普通人仅领悟第一式,便要数年甚至更久。
滕风轻向来勤勉自律,心中又怀着无法释怀的全家大仇,这时候自然不会外出,照例先佯装梳发理顺体内道魔两股气息,而后潜心钻研高级阵法。
阵法一途,入门容易精通难。
别看她上辈子就能随手布阵,这辈子又有魔圣级神识打底,可至今吃透的也只是初中级那些阵法,到了高级这里,她的本事就跟滕云淡的剑意一样,时灵时不灵。
玉佩欣慰地看看二徒弟,再赞赏地看看大徒弟,最后视线落在徒弟身上,抽了抽嘴角。
滕幼可正趴在井边柔软清香的聚灵草草坪上,呼吸着极致纯粹的灵气,歪着头静静仰望星空,顺便享受大白鹅的踩背服务。
“生活可真美好啊,就是还缺个捏胳膊的、捶腿的、揉头的。”
她话音才落,从大白鹅身上又分化出只小白鹅,也不会说话,就软软地嘎嘎两声,摇摇摆摆走到她身边,捏胳膊捶腿揉头一条龙服务。
滕幼可现代人诚不欺我,一时躺平一时爽,一直躺一直爽
翌日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食,决定再一起上街看看。
昨天他们只去了最繁华的区域,其实附近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型商业街,或许能遇到合适的炼器师也说不定。
by一大早就收到敲天传讯的滕幼可。
她骑着大白鹅,一路上装作好奇,有意无意地往小巷子里跑,七拐八拐,终于将一家人引到了敲天的炼器铺门口。
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一夜间就弄到这么一间小铺子,除了地理位置偏僻点,里面器炉、地火等一应俱全。
半成品的刀枪剑戟挂满墙,后院还散落着成堆的铁矿、待提炼的金属等,甚至在她进门时,还和一个刚取了货的客人擦肩而过。
要不是滕幼可知道怎么回事,都要以为他真的早就扎根在此,是一重天的土著炼器师一枚了
厉害啊,我的好大锤
滕屠夫、阎神婆和滕风轻都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一进门,目光打墙上一扫,就知道这是颗沧海遗珠。
别看庙小,炼器师的本事绝不简单。
“我怀疑昨天所有人开的价格加起来,都不够这位一个零头的。”滕屠夫这么说着,脚底下却像生了根,想跑又抬不起腿。
这是货真价实的好手艺啊,那刀枪剑戟若是锻造完成,一个极品跑不了
“要不,谈个试试”阎神婆眼底闪过惊艳,心中更畅快无比。
可算让她发现比器鬼主还厉害的炼器师了,以后看他还怎么张狂。
好东西人人爱,滕风轻同样心动不已,她默默数了数自己手里的灵石,少得可怜,忍不住偷觑爹娘好几眼。
明明一个比一个有钱,却不敢拿出来用,哎
滕云淡可不会像他们仨似的想太多,见到一把灵气逼人的宝剑,立刻赞叹连连,引得假装打铁实则在滕幼可面前秀身材的敲天频频往过瞄。
这就是她的家人啊。
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二哥真憨厚,应该没少被她忽悠吧
“前辈,你能修补这把断剑吗”
滕云淡双手捧上一柄断剑,只有短短一截,断裂处锈迹斑斑,带着岁月流逝、英雄不在的淡淡悲凉。
天生剑骨被刚刚那把剑身上的锋锐之意引动,隐隐兴奋,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手中这把断剑一旦修复,是不是也能让他心生共鸣
“这是一把有故事的剑。”敲天感叹。
倒不是他多愁善感,而是这把剑断成这样,里头居然还残留着个半死不活的剑灵,认出他是同类,小嘴叭叭叭就开始讲故事。
它是真有故事啊
“宝儿,宝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妈呀,这些日子我可太憋屈了,你不知道,这傻小子天天对着我叨逼叨,那个破话本写的什么玩意儿,一点不好看,我给你说一个更跌宕起伏的,你喜欢听江湖快意恩仇,还是名门狗血虐恋,皇室勾心斗角我这里也有”
因为卡牌的关系,同样能听到看到的滕幼可哈,这个家马上就要变得更热闹了。
断剑剑灵还在喋喋不休地讲故事,敲天受不了,主动问滕云淡,“有什么要求没有急不急,哪天来取”
其实这些滕幼可都和他说过,但总得走个形式,演戏,细节很重要。
滕云淡一听有戏,眉飞色舞,但很快,他用手按下扬起的眉毛,小声问“那个,修补费、材料加工费、加急费等等,加起来一共多少灵石”
一点不要肯定不行,太少了也怕吓跑客人,敲天斟酌一下,小心翼翼开价,“一百块儿,你看行吗”
滕幼可每次开局都不容易,这次又才七岁,能给她省点是点。
滕云淡已经捂着心口痛呼,“竟然要一百块极品灵石那就相当于一万块上品灵石,是昨天那奸商的两倍,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还是在骂,总之很心痛就对了。
敲天也急了,“什么极品灵石,是下品灵石你们是我店里第9999位客人,我找人卜了一挂,这单只能收下品灵石,而且一口价,一百块儿,多给一块儿你便另请高明吧”
能不能给你妹妹省点钱,张嘴就极品灵石,个败家玩意儿
滕云淡“”
他掏掏耳朵,看看同款懵的爹娘和长姐,确认自己没听错,这位炼器师真的开出了一个低到恐怖的价格。
爹娘从小没少教育他,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所以这难道是家黑店
见他皱眉犹豫,似有退缩之意,敲天连忙收敛激动的情绪,恢复一派世外高人范儿。
正想着要不要意思意思加一点,却听滕云淡豁出去般,一脸沉痛道“前辈,算上修补我爹这把剁骨刀,一共给你二百块下品灵石,行不行”
“行是行,但你有吗”
“我没有,但我家有一只极品大白鹅,皮毛光滑洁白,肉质鲜嫩弹牙,脾气温顺,市价至少500块下品灵石,现在打骨折价只要200块,直接抵给你,怎么样”
大白鹅“”
嘎滕家二傻子你受死吧
敲天“”
居然撺掇我吃住在404号牌的诡异之主,多大仇哇,你难道不知道它抽疯时会变成一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