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深醉挨打
短短两个字充满压迫和暴怒,让宋青衣不寒而栗,自己醉的一塌糊涂,此时便是逃也逃不掉。
他抬起犹如千斤重的双脚,缓缓移动,嘴上却说着求饶的话:“哥,有事咱回去说好不好?”
醉意加怯意,宋青衣走得踉踉跄跄,快走到沈宴禾身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直向着沈宴禾身上栽去。
沈宴禾看着酩酊烂醉的宋青衣,心中怒不可遏。
眼看着宋青衣朝着自己摔过来,瞬间侧身,伸手抓起宋青衣背后的衣衫,像拎小鸡一样提溜着宋青衣。
宋青衣觉得自己的脸面荡然无存,一面挣扎一面求饶:“哥,听青衣解释,先松开我好不好?”
沈宴禾不顾宋青衣的挣扎,手紧紧着拎着他,毫不费力。
临走前,他深邃幽冷的眸子直直射向似笑非笑的宫南玉,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四起,意味不明道:“希望你以后不会栽到我手中。”
宫南玉看着挣扎不断的宋青衣,轻声笑了笑,缓缓道:“宫某很期待。”
两人对视片刻,沈宴禾拎着宋青衣大步流星地走出君子阁。
——
门口早已准好马车。
沈宴禾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用力一甩,便把宋青衣甩到车厢最里面。
被拎一路的宋青衣,此时被沈宴禾猛地一甩,登时眼冒金星,头晕恶心,好一会才缓过来。
马车一会便到了落花醉,一路上沈宴禾连看都没看宋青衣一眼,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宋青衣只得缩在车厢角落里,醉意阵阵袭上头。
迷迷糊糊间,忽感马车停下来,自己又被沈宴禾拎下马车,不过片刻便到了沈宴禾房间。
刚进房间,沈宴禾顺手把宋青衣丢到地上,此刻的宋青衣醉的厉害,被这么一丢,再次浑身软绵无力、头闷难耐。
沈意跟在后面,刚进房间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沈宴禾坐在椅子上,冷眸微眯看向沈意,不疾不徐道:“你来说上次在香香苑的事情。”
正担心不已的沈意听到主子点到自己,不敢再有隐瞒,忙事无巨细的把那日详细经过讲一遍,宋青衣买簪子送小丫头,与宫南玉一起吃饭,均讲的清清楚楚。
此刻的宋青衣模模糊糊听到沈意讲到簪子送丫头等事情,心中暗道不好,沈宴禾怕是要动怒。
他挣扎着扶起身边的凳子想要起身,因醉的厉害,头重脚轻,上半身刚起来,凳子重力不均突然倒下,连带着整个身子再次摔在地上。
“啊……疼……哥……”宋青衣捂着摔疼的胳膊,躺在地上,口中带着求饶语气,“哥……这次放过我吧,青衣错了……”
沈宴禾看着此刻宋青衣的模样,心中又气恼又心疼。
停了片刻,他忽地起身,抓起躺在地上的宋青衣,放在旁边的软榻上。
转身看向地上的沈意,厉声道:“滚出去跪着。”
沈意听后,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沈宴禾关上门,走到几案旁,抽出鸡毛掸子,扬起手往宋青衣的身上直抽。
躺在软榻上刚舒服片刻,昏昏欲睡的宋青衣,忽感身后一阵痛,猛地惊醒,正欲起身,身子就被一只大手禁锢。
掸子落在宋青衣身后,直抽了有三四下,宋青衣终忍不住,开始小声求饶。
“哥,我错了!饶了我这次。”
“啊……疼……”
“这次真记住了,哥,我错了,啊……疼……”
沈宴禾不理会宋青衣的喊叫求饶,直直抽了十来下,才停下手来,随手把掸子扔到远处的桌子上。
而后拉起趴在软榻上的宋青衣,撑着让他坐起来。
疼痛刚停下来,宋青衣忽然被拉起半坐着,屁股又是一阵剧痛,眉头紧蹙在一起,眼泪啪啪直掉。
沈宴禾看着宋青衣的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心底泛出阵阵心疼,面上却依然阴沉,语气冰冷:“哪里错了?自己说清楚。”
宋青衣一直处于深醉状态,头疼欲裂,此刻就想好好睡一觉,迷迷糊糊听沈宴禾问话,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哥,我醒来再交代事情好不好,我难受。”
边说边拉着沈宴禾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半抱着,脸靠在有力的胳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宴禾看着深睡状态的宋青衣,心中怒火不由减退。
经过一番折腾,宋青衣秀发散落,脸上挂着泪痕,朱唇微翘,明眸紧闭,样子甚是可怜。
他轻抱起沉睡中的宋青衣,放在自己床上。
看着小鬼满身酒气,刚抽了十来下,屁股定会肿起来,便走到外面,看到垂头跪在院中的沈意,吩咐他去准备热水与伤药。
正惶恐不安的沈意,听到主子的吩咐,慌不迭地起身。
好在主子还会指使自己做事情,刚在院中听着小公子的求饶声,吓的自己浑身颤栗。
苏酥这边等人,听闻宋青衣被沈宴禾从君子阁拎回来,脸色大变,忙赶到沈宴禾房间,想一看究竟。
谁知刚到小院门口,便被沈七拦下来。
“怎么?我家公子在里面,你竟然敢拦我们?”满月怒气冲冲道,说着唰的一下抽出腰身的软剑,直指沈七。
“姑娘们莫要生气,主子让我告知几位,小公子渐渐大了,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须得有人指出来。他既已把小公子认作义弟,便有义务教导,望姑娘们理解。”
沈七忐忑不安地向满月几人解释着,就怕几位闹起来,自己还真不好处理。
“放屁,我家公子还需你家主子教导,你可知我家公子的师父……”
“好了满月,沈七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先走。”苏酥知满月性子火爆,未等她把话说完,便打断满月的讲话,拉扯着二人离开这里。
“苏姑娘,为何你也拦着我,公子在里面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如何是好?”满月一脸不满,嘟着嘴道。
“你啊,这性子是改不了了。”苏酥看着满月浅笑,“你想啊,沈公子说的是有道理,你家公子渐渐大了,得有人稍加管束一下,再无法无天,以后可怎么嫁人呢?今日去青楼,明日找小倌,以后哪个男子敢娶?再者,我看这沈公子并不是残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