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人掉洞
二人未带武器,打猎带出的弓箭还挂在马背上未曾取下来。
此时凭内力,赤手空拳地攻击怪树,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怪树藤蔓不断围绕过来,二人所处空间越来越小,不免内心都有些着急。
“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宋青衣失笑道。
“不会。”
“可惜,我还没有感受到花前月下,美人在怀的感觉。简直是我人生一大遗憾。”
“……”沈宴禾眉头微皱,脑中不断地想着办法,没有空搭理这小鬼。
“哥,你看右侧那棵树,怎么和其他怪树不太一样,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沈宴禾闻言,看向宋青衣指的那棵树。
和其他怪树一样自左向右移动着,只是仔细查看,便发现那枝杈藤蔓如同假的一般。
他直接飞过去,在树杈上猛然用力拍了一掌,登时,粗壮的树杈竟应声折断,径直落了下去。
沈宴禾心里一惊,忙转身,脚尖猛点树干,骤然间,那棵大树便轰然倒塌。
随着那棵大树倒下,四周的怪树也缓缓停了下来,恢复了方才的宁静,好似一切未曾发生过一般。
“哥,你真厉害!”宋青衣走过去,嬉皮笑脸,“这设计机关之人着实厉害,不过,还是哥哥更厉害。”
沈宴禾想到宋青衣方才看似无意说的话,实则是暗示自己,看向宋青衣的眼神更加含有深意。
这小鬼果真不简单,看来隐瞒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不知道和自己说的话里有没有夹着一句实话。
果然,人不能太得意,在二人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忽然地面又是一阵晃动,二人来不及跃起,便感脚下瞬间一空,整个人便掉了下去。
刹那间,沈宴禾随手把宋青衣护在怀里,他下意识闪躲,却被他牢牢拦在怀中,无法动弹。
随后两人感觉身子一直下沉,稍许片刻身子猛得一顿,两人已摔在洞底。
宋青衣侧脸贴着沈宴禾温暖的胸膛,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沈宴禾看着怀中柔软的发丝蹭过自己脖颈,鼻尖萦绕着淡淡幽香,不由得放缓了呼吸。
心中暗付:怎么这小鬼浑身上下,越来越像女子,皮肤光滑细腻,声音有时也如女子般婉转悠扬,如今抱在怀里,骨骼也如女子般柔枝嫩条的。
莫非从小温柔乡呆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看来以后还得要好好磨练磨练他的性子。
整天一副女相成什么样子。
宋青衣此刻挣脱不了,面露慌色,沈宴禾伸手拨了一下宋青衣凌乱碎发,双眸深邃地看着他:“慌什么?”
宋青衣刻意面露着急之色,低声道:“我是想快点起来,看看哥有无受伤。”
听他这么一说,沈宴禾身子顿了一下,这小鬼是越来越关心自己了,虽说平日时常需要提点,但毕竟年纪小,无人管教。
目前在他看来,小鬼头除了喜欢说一些浑话外,其他方面都很好,稍微有一些缺点也没事,以后有自己的管教,这些缺点会一一改掉。
宋青衣不知他心中所想,两手堪堪地撑在沈宴禾胸前,浑身紧张,这样下去……
沈宴禾看着一脸紧张的小鬼,嗓音轻轻说道:“无事,这点事情还伤不到我,”说完,又看了一眼瘦弱的宋青衣,“倒是你,瘦骨嶙峋,温柔乡呆多了,越发像女子了。”
宋青衣闻言,浑身一阵发凉,忙压着嗓子:“哪有,我可是翩翩公子一个,你是没有见过姑娘们蜂拥而至,围着本公子的场面,那可是……”
“行了。”沈宴禾见着小鬼越说越不上道,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松开揽着宋青衣的胳膊,站了起来。
好险,好险!得亏自己抓住了沈宴禾的弱点,他不喜听自己说这种浑话,那就偏说给他听,越讨厌自己越好,宋青衣得意地从地上起身,还不忘伸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沈宴禾环顾四周,这并不是单纯的一个洞穴,而是一个地下山洞。
往里走两步,是一截狭小的通道,洞内微弱的光就是从通道那边传来。
二人穿过仅一人宽的狭窄通道,视线像是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宽敞的议事厅,最前方是一张宽大石头砌成的椅子,靠下两边各放着一排小石凳。
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已经常年无人打扫。
环顾一圈,除了方才掉进来的洞口,再无发现其他出口,方才那洞口已经紧紧闭合,无一丝光能透进来。
现在催动机关之人,必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既然这是议事厅,必定还有其他的出口。
“留意类似机关的东西,切忌不可随意用手触碰。”沈宴禾看了眼宋青衣,径直走向了主位方向。
宋青衣见这里石壁光滑,一眼望去,无任何特殊的地方,一时无法,不由暗暗咋舌。
这鬼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也不知苏酥满月她们现在何处,是否在寻找自己,就算寻找,这个鬼地方她们也不会找得到。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无趣,提气抬手一挥,身旁石凳上的灰尘便被掸去。
他坐下来望着沈宴禾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这男人也并不是那么难相处,方才一路上都在护着自己,虽说平时有些古板与毒舌,不过好在有一副好皮囊。
约一个时辰后,正当宋青衣困意渐浓的时候。
沈宴禾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宋青衣不由得提起了精神,快步走了过去。
“这块是空的。”沈宴禾站在主位石头椅子后面,用两根弯曲的手指,敲击着光滑的石壁,生硬闷响,只是区域比较小。
“退后。”沈宴禾看向宋青衣,话音未落,自己也向后退了两步。
活动了一下手腕,握拳一下一下砸在了石壁上,虽有功力护着,鲜血还是渗了出来。
“你的手。”宋青衣脸色一变,忙上前拉着沈宴禾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为。
见眼前小鬼紧紧拉着自己手臂,满脸担心,沈宴禾心里一阵温暖。
这是好久不曾出现过的感觉,上次出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大概自己也忘记了,存在记忆中,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