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刺杀
透过帘子的缝隙,姜婉钰看着那十几个黑衣人,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她这边只有两个护卫,清风和画意会一点儿拳脚功夫,车夫也就看着强壮点。
而她体弱、明若姑姑也上了点年纪,就是跑都也跑不动。
他们对上这群黑人完全不是对手,这情况不太妙!
宁舟和宁渊一前一后的护着马车,警惕的看着那群黑衣人。
姜婉钰掀起帘子,递给车夫一个装满银子和首饰的包裹。
“各位壮士,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些是给各位的酒钱,这里是京城,戒备森严,你们拿了酒钱后还请速速离去,我们也赶着回府,,不会节外生枝。”
车夫颤颤巍巍的把包裹就近扔在一个黑衣人的面前,然后拉紧缰绳,只要对方开口放行,他立刻就驾车离开。
可那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那袋钱财就收回了目光,“你打发叫花子呢,兄弟们,上!”
话音一落,那群黑衣人便提着刀冲了上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婉钰顿时明白,这群黑衣人不为钱财,她连忙从空间里掏出自己炼制的毒粉,分给清风和画意她们,自己也紧紧的握着一瓶。
外面,宁舟和宁渊上拔出佩剑与黑衣人缠斗,并让扬声让姜婉钰等人先驾马车走。
可
对方多势众,宁舟和宁渊根本拦不住。
车夫才刚刚扬起马鞭,便有两个黑衣人冲了上来,并一脚把马夫踹下马车。
帘子骤然被掀开,闪着寒光的刀插了进来,直指姜婉钰。
姜婉抄底旁边的茶壶朝对方砸去,接着便掏出毒粉撒向对方。
“啊——”
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脸,脸部露出的部分和眼睛水瞬间被腐蚀,惨叫声响彻天际。
趁着这个功夫,清风一脚将黑衣人踹开,并抢过对方的刀朝外面的人砍去。
而画意则捡起马鞭,拉紧缰绳,让马车跑了起来。
可这时,一个黑衣人蹿了过来砍断了马蹄。
马儿嘶吼着摔倒在地,连带着马车也跟着倾斜倒地。
车内天旋地转,姜婉钰猝不及防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从马车里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被摔得浑身发疼,头晕眼花了才停下来。
还没等她缓一缓,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耳边也传来清风凄厉的喊声。
“主子小心!”
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她身前,举起刀就要朝她砍去。
姜婉钰顿时瞪大了双眼,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消失。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天边传来一阵破空声。
接着
一支利箭直直的射穿黑衣人的脖子,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姜婉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黑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刀掉在她眼前,发出铮铮的声响时,她才猛然惊醒。
而这时,又有几支利箭射来,一一射中黑衣人。
姜婉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被赶来的画意护在身后时,她抬头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一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坐在房顶,然后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一旁的暗卫。
晚霞藏在他的身后,似乎是在畏惧他的强大与冷漠。
而夕阳也将最后一丝光亮尽数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看似温暖实则寒凉的光晕,看着离得那么近却又像是隔着山与海那般遥远。
姜婉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他吸引!
直到巡城的士兵问讯赶来,姜婉钰这才收回了目光。
再次看去时,曲墨凛和他的暗卫已经离开了。
黑衣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就撤了。
可在撤之前,他们却杀了那几个被利箭射中后没死的同伴。
画意虽及时的捂住了姜婉钰的眼睛,可她还是看到了这残忍的一幕,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群黑衣人是专门来杀她。
而且还都是专业的杀手,不会给
别人留下任何把柄。
如果刚才不是曲墨凛出手救了她,那她和清风、画意他们今日必定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姜婉钰心底里就蹿出一股无名之火,汹涌的怒火将她整个人都席卷了。
这幕后真凶还真是看的起她,竟雇了这么一群杀手来弄死她!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仔细的思索今日之事。
而宁舟和宁渊把事情给巡城的士兵说清楚了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到忠毅侯府。
姜明礼、赵氏以及姜如清都在前厅,见他们被一群士兵护着回来,便纷纷起身朝他们走来。
姜如清见姜婉钰活着回来,只受了点伤,心里止不住的失望。
不过,在看到姜婉钰满身血迹十分狼狈的样子,她还是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哟,婉钰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弄得这么狼狈,是被人打劫了?”
姜婉钰抬眸看向她,眼里像是淬着寒冰,冷漠的不像是在看活人。
姜如清顿时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恐惧。
再看去时,姜婉钰已经收回了目光。
姜婉钰吩咐道:“清风,你让人给士兵大哥们准备热茶吃食,他们一路护送我们回来辛苦了。”
“画意,你让人去请大夫给宁舟
和宁渊看伤,让他们好好休息几日。”
“今晚,你们都受了惊吓,待会儿大夫来时,让他开点儿安神的汤药,你们喝了之后好好休息。”
姜婉钰吩咐下去后就无视姜如清几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前厅的主位上坐下。
见状,姜明礼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而赵氏直接炸了,“姜婉钰,你还懂不懂规矩,这个位置是你能坐的吗?”
说着,赵氏看了看偏厅的方向,然后提高了音量,“你的礼仪教养呢,被狗吃了吗?”
姜婉钰知道赵氏是想借着那些士兵的口,把她不知礼数的坏名声宣扬出去,但她并不在意。
“一个位置而已,和规矩、礼仪教养有什么关系,我为何不能坐?”
赵氏怒斥道:“主位乃一家之主、家中长辈或身份尊贵之人才能坐,你占了那样儿就敢坐这儿?”
“叔母,我还真就占了其中一样!”
姜婉钰看向赵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苍白脸上沾着鲜红的血,衣衫裙摆也被染上斑驳的血迹,这幅模样加上她这表情,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着诡异极了。
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怎么的,赵氏后脊一阵发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