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飞走的秘密被抓住了尾巴
琴盒里的东西都指向一个人，颜殷目光停留在两页作业纸上，书册封上。
→林鸢栀。
而全部线索来源只有那个背琴盒的青年。
把秘密藏的更深点，等着我来发现！
哪怕后来这些东西都逐渐零星透明，从他眼前、手中消失，也没能让他涌起的兴奋之意褪下去。
走去环形阳台上，遥望那座a区36栋别墅。
真的不远，此刻，透过那扇大开的窗，还能见琴盒青年坐于临街窗台上，他脚下的人来人往。
却也不近，看不清他此刻表情，也看不清他手中的纸上内容。
整座城从视线中淡去，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兴意蔓延，强者对决。
等着哪天来引爆这颗不定时炸弹。
……
“在看什么，玉牌怎么了？”
林珈牧推门进来时，妹妹正坐在桌前，拿着玉牌发呆，那条手链上除开多了一条飘带并无不同。
反而是桌面上摊开的画，颜料斑驳，让他脚步微停，
顿了一瞬，心虚的。
“哥哥，我刚才好像看到它发光了。”
“我看看”林鸢栀在哥哥伸手接之前，就将玉牌手链递过去了。
她想知道，这个传物功能是只有她能用，还是其他人也能……
“嗯，你把它压在一个东西上……”话未说完便打住，林鸢栀眨了眨眼，最后还是闭上嘴巴。
说实话，她忘了那幅画就摊放在桌子上，而此时哥哥拿着玉牌就压在画上一角，她的署名处。
一直没舍得扔掉，如果真的就此消失了……会有遗憾吧！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林珈牧有些怀疑的拿起玉牌，他想起在医院时美人妈妈似乎也提过，玉牌会亮。
和清虚观的道长有关系吗？
见哥哥对玉牌起了疑心，林鸢栀乐见其成，若是能查到其他，就不用她动脑子了。
只是拿走？
“没事，哥哥，我都戴了这么久。
也许能有其他发现呢？”林鸢栀就差竖三个手指头和哥哥保证了。
抱歉抱歉，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说了这一点，就得牵连出更多，好像不知不觉间，对哥哥隐瞒了许多事。
一开始是怕他担忧，后来是因为好奇。
现在呢,为什么不愿意
“那好，有事告诉我。就快生辰了，准备怎么过？”
“和往年一样就好啦，今年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此刻妹妹眼里盛满疑惑，林珈牧终是没能问出那句&39;今年有没有特别的愿望。&39;把牛奶放在桌上，一时气氛有点凝滞，如鲠在咽。
“那就和往年一样，办生日宴。”丢下这句话，快步走出去。
让林鸢栀有点疑惑，难道哥哥猜出玉牌了？还是哪里露了馅？
桌面上只有这幅被毁了的画，是它的问题？手中缓慢动作着，把画卷起来，放在左手边，拿起玉牌看了一阵，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纠结着这些心思的林鸢栀没注意到，画卷上的绑带正压在玉牌下，和手链飘带混在一起。
因此当画卷在她手边闪烁，被蓝色网格兜住的时候，心跳都加速了一拍，迅速出手抓紧画卷。
可蓝光只是停顿一瞬，重新扫描。
画卷在眼前消失。
好像有什么东西也消失不见了般，惆怅。
自从末日危机解除5月29日过后，林鸢栀越来越回忆不起之前的梦境了，本就朦胧的迷雾记忆更是变得苍白。
现在连这唯一的画也消失不见。
终成梦一场，来去不留痕。
【：你画的？】彼时，裴奕硌正坐在窗台上，拿着关于基地的情报，似在看，也似在出神。
画卷凭空出现时，他伸手接过，将那卷画在眼前慢慢展开。
当窥见最上方那点雷电时，怔住。
和小姑娘相关的雷电只有他一个，是他猜想的那样？
可随着越展越多，心情转变复杂，这幅画经历的故事太玄奥，以至于都看不出，它的来意。
【嗯。】拇指擦过画上一角的印章处，被一滴颜料覆盖住，也如这整幅画，颜料泼洒，一眼也能看出来，都是冲着脸去的，敌意分明。
小姑娘的画，画的他？可是为什么。
【：为何涂了画？】
【不是涂。】看着这个很不友好的涂字，不知道踩中哪根神经，林鸢栀一点也不想被这样误解。
本不欲解释，但说了第一句后，似乎又觉得满腹心事说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听，总比在心里消散，了无痕迹的好。
【我曾连续做过同一个梦，梦里雾气笼罩，到处都是怪物，有一人护着我，永远站在我身前挡住所有伤害。
仿佛有他在，就不用害怕。
画里就是我梦中的人，从没看清他的脸过，在毁掉之前其实是张无脸画，就算我后来……也只完成了一半。】
林鸢栀讲着讲着，还是省略了其中，是听到他的声音才激发的灵感，才半遮半掩的画出大致脸廓。
一些不存在的事可以说给不认识的人听。
若是舞到正主面前，以后还怎么相处。
【是我最喜欢，最满意的作品。】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人，精准的踩在所有欣赏点上长成，让人一见欢欣】
【其实我觉得他或许并不是真实存在。可能就是我凭空想出来的。
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可惜，前段时间打翻了画架。也打翻了颜料。】
林鸢栀看着刷屏似的消息，终究还是克制了一点，要不然这才哪到哪。
【所以我真的没涂他！】
划过这一长串的小姑娘心意，他想告诉她，梦中人是他，画中人也是他，真实存在着。
也想说，无意打翻的颜料，和肆意泼洒的颜料是两种形态，可区分。
终究都只化作一句问话。
【：“你喜欢的，是画还是人？”】
一句低沉磁性的气泡音问着这句话，就像在林鸢栀耳边炸开了七彩泡泡，不知是被声音诱惑到，还是为这不会暴露的心思所蛊惑。
【“是画亦是人”】终在秘密就要飘远，再也不见的时候，
她坦白最后一句作为终点句。
再也不见了。
只是她不会想到，她以为的飞走的秘密被人抓住了尾巴，心动一切才刚刚开始。在此刻沉寂的聊天框中发酵，静待开花。
自那天以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吐露过最深的心事，林鸢栀对他的态度亲近了许多，总是又意识的和对方聊着，也不觉得他话少了。
因为，对面的人无论何时总会给与认真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