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 章 往昔
“哦？”
邢破阜闻言略微沉吟，眼眸闪烁，看向张宪的眼神，带有些许探寻之意，张宪见状神情不由微微一滞。
“我知此事，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昨日你们走后，刘家派人前来，称是京都有着大人物点名寻找家父，迫于无奈，家父只好借故走出黄岐城。”
张宪一脸平静，神情没有一丝变化，邢破阜见从张宪脸上找不出任何异样，不由眉头微皱。
“那还真是不凑巧，只是不知伯父要多久才能赶回。”
“这。。家父曾说两日内必然赶回。”
张宪目光回视邢破阜，两人视线相交，神色没有一丝闪躲之意。
“哈哈。”
邢破阜嘴中发出轻笑，脸上露出淡然神色，随后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等上两次也无妨，只是不知，宪弟可知道京都来的贵客是何人？”
张宪闻言眉头微微耸起，一脸苦笑摇头道。
“破阜哥，此事确是难住我了，我也不知何人来到黄岐城，如今这黄岐城倒是处处透露着一丝古怪，不知破阜哥可有什么可以教我？”
邢破阜闻言笑而不语，右手将刚刚阿福等人摆好的酒水端起。
“这吟风楼，倒是不凡，这酒水居然是云雾峰的醉生梦死，也不知吟风楼背后到底是何人，居然有此能耐。”
邢破阜没有接话，闻到玉壶传出的酒香，不由脱口而出。
随后右手握着玉壶，刚想为三人将酒水斟满，凉生见状赶忙抢先一步，接过邢破阜手中玉壶。
“公子，还是我来吧。”
邢破阜见状也不推辞，放手任由凉生斟酒。
“破阜哥，你是说这酒水大有来头吗？云雾峰我倒是知晓，只是这酒水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我倒是经常来此，所上的酒水也只是桂花酿。”
“不曾想到吟风楼今日倒是舍得，居然将如此佳酿招待你我，说不得，我还是借了破阜哥的光，回头我必然要寻林妈妈好好说道才是。”
“哦？”
邢破阜闻言一愣，看向张宪，见其神色也不像是弄虚作假，显然张宪是真的不知晓此物，心头不由起伏不定，看向桌上酒水一时陷入呆愣。
“破阜哥。。破阜哥？”
邢破阜闻言略微回神。
“宪弟，那我们今日倒是有了福气，此酒产自越国跟庆国边境云雾峰，至于功效倒是奇特，服用过后可以放空心灵，让人更加容易破境。”
“啊？”
张宪闻言脸色不由大变，而一直注视张宪表情的邢破阜见状不由露出一抹疑色。
“张宪，显然跟吟风楼有着特殊的关系，看来今日还真是探到一丝不寻常。”邢破阜暗暗想道。
“呵呵，小弟见识浅薄倒是叫破阜哥见笑了，来借此良辰，我敬破阜哥、司徒叔一杯，也算是借花献佛。”
看张宪端起酒盏敬酒，邢破阜、司徒穆相视一眼，随后二人将酒盏端起，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宪弟，你这话我就当在说笑，对了，宪弟，想来你跟吟风楼的关系不同一般，如此珍品，吟风楼居然都能甘心拿出招待你。”
“破阜哥，说笑了，我也就是经常来此喝酒，仅此而已，非是破阜哥所说。”
邢破阜见其不想多言，也没做深究，不做点破，张宪见状倒是放开心神，与其谈笑风生，倒是司徒穆，一直沉默，并未多言，一直看二人在酒桌叙旧。
吟风楼，雪月花的住处，此时雪月花正在帘后抚琴，小玉、莫家叔侄到后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侯在帘外，随着时间流逝，也未见雪月花有停息之意。
莫玄书见状眉头微皱，身体好像有些按耐不住。
莫庆华感受到侄子异动，右手不由搭上莫玄书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温热，莫玄书不由将心神稳住些许。
“二叔？”
看到回身过来的莫玄书，心绪已然平静下来，莫庆华不由右手抚须露出一抹笑意。
片刻之后，好似感受到帘外之人心绪没有一丝变化，雪月花眉头微皱，终于将手中的七弦琴停下，小玉见状连忙上前走至帘后。
“小姐，莫家四公子到了。”
“嗯。你这丫头，贵客来了为何不早些通知我，还让贵客等了这么久。”
“小姐，奴婢的错，还请小姐责罚。”
莫玄书感受二人在帘内做戏，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但一旁的莫庆华先行一步，将莫玄书安抚住。
“小姑娘，琴不错，人亦不错，看来怜月倒是对你倾囊相授。”
“嗯。”
雪月花听到怜月二字一时愣神。
“前辈认识怜月姑姑？”
“哈哈。”
听到雪月花询问的话语，莫庆华默然神伤，一旁的莫玄书一脸诧异的看向莫庆华。
“二叔？”
听到侄儿的询问，莫庆华默然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在她心间，却是不曾留下半分。”
“前辈，怜月姑姑。。”
莫庆华一脸苦笑，看着屋内的雪月花，欲言又止的模样。
“姑娘，不必如此，怜月。。怜月她这些年是否过的如意。”
“唉。。”
雪月花闻言神情凝重，只见其缓缓起身，走出珠帘，来到外间的屋子。
“怜月姑姑，她。。”
“怎么？怜月她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雪月花闻言微微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莫庆华见状眉头微皱，一时间心头微微发苦。
“岁月如梦，繁华匆匆。花开花落，红颜尽老。求而不得，令人神伤难断。
月影婆娑，一曲离愁。诉断愁肠，难解、难解。
江山如画，人事多变。一别经年，故人已成陌路。青丝如瀑，转瞬成雪，岁月无情叹流殇。
桃李春风，谁言别后自思量？谁言情深缘浅？梦境破碎，只留雪地画凄凉。
世间繁华落，终究化尘埃。人生苦短，转瞬即逝。一曲终了，繁华尽落，只留独自画忧伤。”
“二叔？”“前辈？”
莫玄书、雪月花二人同时出声。
“倒是让你这丫头见笑了，辰轩可曾前往云雾峰寻过怜月？”
“啊？”
雪月花眉头微锁，随后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辰大侠并未到过云雾峰，就算他。。他去了也未必得见，怜月姑姑因他被困思过崖，默然神伤，终生不得踏出。”
“原来如此，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