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 章 江滨巷,张家张怀恩
雪月花并未给其解惑,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去办吧,我心中自有分寸。”
“是,小姐,奴婢告退。”
随着小玉离去,雪月花的身形也紧跟着消失在屋内。
江滨巷,张家宅院,此时虽是夜晚,但院内却是灯火通明,只见张家父子人在宅院大厅内接待客人。
其中两人如果向天歌在此,必然可以认出,正是望断山有过偶遇的司徒穆跟凉生,此刻,二人跟随在一个年轻人身后,俨然一副以他为主的姿态。
“邢公子,幸会。。幸会,今日公子前来黄岐能来我张家拜访,小老儿顿感荣幸。”
“张家主,您老客气了,您老作为江湖前辈,小辈能受您接待,当真让小侄受宠若惊。”
“哈哈。。”
听到邢公子的话语,倒是让张怀恩心情顺畅,随后手指向自家儿子张宪。
“邢公子,这是犬子张宪,跟公子的年岁到是相同,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语,这几天如果有何要求,邢公子吩咐便可。”
张宪听到父亲的招呼赶忙上前行礼。
“张老前辈,您家的公子倒是仪表堂堂,将来必然不会坠了前辈的威名。”
“邢公子,倒是过奖了,我这犬子若有公子一半的本事,我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张老前辈,此话差矣,我观张公子,双目有神,修为在武林中年轻一辈也是翘楚,将来必然有着一番作为才是。”
“哈哈。”
张怀恩闻言心头喜色油然而生,双手不觉抚上花白的长须。
“邢公子,倒是过奖了。”
随后对着身旁的张宪说道。
“宪儿,邢公子如此看的起你,将来多跟邢公子身旁,学些本事,不要总往吟风楼跑。”
“是的,爹爹,孩儿受教了。”
张宪在一旁躬身施礼,倒是有着一番书生意气,随后眼神看向邢公子,和其身旁的二人,心中生出一股好奇。
这三人也是今天刚到黄岐城,张怀恩只说是贵客临门,却没有过多介绍,不过看父亲的态度,其背后的身世,必然非同小可。
一旁的邢公子看张宪的宛如一副儒生做派,不由感到一丝好奇,张家毕竟出身武林世家,张宪如此性格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张老前辈过奖,令郎如果愿意,能和令郎结交到是小侄的福气,往后还得张公子多多提点才是。”
邢公子一脸谦逊,倒不是焦作之人,这份做派倒是让张怀恩欣赏。
“哈哈。。好。。好。。年轻人就应该和年轻人交流,这样才能有所作为,一切还望侄儿多多照应我家小子才是。”
“以后你也不必喊我什么张老前辈,这就见外了,称呼伯父即可,以后来了黄岐,张家你可当成自己家中即可,对了,邢公子,令父身体可好。”
看到张怀恩如此性情,邢公子也不做推辞,随后露出一抹笑意。
“是。。是。就按伯父所说的办,不过伯父你称呼我为邢公子倒是折煞了小子,伯父如果还愿下次接待小侄,且称侄儿破阜。”
“至于家父,托福近些时日虽然四处奔走,身体到是硬朗,到是小侄陪伴家父身旁之时,家父时常将伯父挂在嘴边,说是甚为感怀与伯父相识之日。”
听到邢破阜如此说,张怀恩倒是老怀安慰,随后笑声在厅内响起,看向邢破阜的眼神也柔和许多。
“到是我这老家伙着相了,年岁大了,有些时候就是糊涂,做起事来未免思虑不周,倒是破阜提醒的对。
“我倒是不曾想到,千军如此忙碌居然还会时常响起我这把老骨头,唉。岁月不饶人了,我亦时常响起往昔,但。。。唉。”
邢破阜看张怀恩一副缅怀的模样,心头升起一抹喜色,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伯父这是说的那般话,家父时常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伯父怎可轻易妥协安于现状。”
听到邢破阜的话语,张怀恩眼眸闪烁一抹精光。
“破阜,有话不凡直说便是,不知此番驾临黄岐城所为何事。”
张怀恩直白的话语倒是让邢破阜,陷入被动,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开口,而张氏父子,只是静静等候下文并未出声。
“伯父,你可知玉家。”
张怀恩眼眸微亮,看向邢破阜神色略微慎重,显然对玉家了解甚多。
“泗水城玉家,破阜啊,你们到底有何谋划可以直说便是,不必如此试探,我现在倒是好奇?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怀恩一反刚刚的和气,语气颇为阴沉。
听到张怀恩的话语,邢破阜身后的司徒穆跟凉生,身上威势暴动,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心思。
张宪见状虽然不甚了解,但看到邢破阜身后二人的架势,也不退缩身形不由上前几分,一时之间屋内陷入冰点。
“宪儿,不可无状。”“司徒、凉生不可造次。”
张怀恩跟邢破阜的话语倒是让三人安静下来,邢破阜满怀歉意的说道。
“抱歉伯父,手下人无状,倒是让伯父见笑了,小侄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伯父助我们一臂之力,没有别的心思。”
“无事。。无事。倒是我儿有些失礼了。”
张怀恩摆手笑道,随后将张宪拉回身后,对其说道。
“远来是客,怎可如此对待客人。”
张怀恩语气颇为严厉,边说还便对张宪施以眼色,张宪见状心中颇为不悦,但父亲示弱不由不让其深思。
“破阜哥,刚刚倒是让你见笑了,改日,我在阳澄酒楼,为诸位赔罪可好。”
“这。。宪弟客气了,是我手下人无状,怎可怪到宪弟头上,明日自当我来摆酒才是。”
“破阜哥,这话确是扫我面子,你们大老远来到黄岐,怎可让你们外来之人摆桌。”
张宪在外来而字读音颇重,好似在提醒什么,司徒穆、凉生闻言生出一抹恼怒,邢破阜见状赶忙安抚,随后笑道。
“宪弟说的对。。说的对,外来之人确实不该抢了主家权利,倒是哥哥错了,就由宪弟做主可否?”
“咳。咳。”
张怀恩两声干咳,随后将张宪拉至身后。
“且呼如此,惹人生笑,今日夜以晚改日再说。。改日再说,不知几位可有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