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花园惜花，悲花
向天歌强忍着内气冲刷肉体带来的疼触，让内气不停冲刷肉身，随着时间流逝，飞扬的长发，鼓动的白袍，都缓缓归于平静，黑色汗水将浑身衣物打湿紧贴身体，一股股恶臭充斥密室。
随着体内最后一丝药效消失，向天歌长嘘口气，身体好似再也承受不住，眼睛越来越沉重，不到片刻，身体向着后方倒去，“砰。”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将盘膝的双脚释放出来，平躺昏去。
三日之后，清晨，安平城，林氏商行，天竹居内，向天歌眉头舒缓，面容恬静睡在床铺之上，片刻之后，眉头耸动，好似睡醒，嘴中喃喃自语道。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好似这一觉让他神清气爽，从床上缓缓坐起，向天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回想起自己最后记忆还在密室闭关。
可是醒来，却是躺在床头，缓缓走下床头，打量身上明显被梳洗过后的身体，已然换上了一套新的服饰，“踏。踏。”脚步声传来。
雨柔提着食盒走入，看到向天歌站立在床边，不由欣喜道。
“向大哥，你可算醒来了。”
向天歌望着雨柔轻声道。
“雨柔，辛苦你了。”
雨柔带着一抹笑意，对向天歌说道。
“向大哥，你可是谢错人呢，这两天可不是我在照顾你，你得好好感谢林小姐才是，林小姐这两日为了照顾你可是四处奔波。”
向天歌闻言一愣，确实没曾想到会是林司琪在自己身旁照顾，不由问道。
“司琪，现在何处？”
雨柔将食盒里的吃食，摆放到桌面上，才轻声说道。
“林小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后院花园内，为你收集晨露做为药引，想来此刻还在花园内，向大哥，你先吃些东西，你以两天没有进食，想毕有些饥饿。”
“咕噜。”不知是雨柔的话语，还是桌上食物的香味，让向天歌有些饥肠辘辘。
“好的，谢谢你了雨柔，对了，你和小宝，在这里生活可还习惯。”向天歌话未说完，人已走到桌边坐下。
看着大快朵颐的向天歌，雨柔脸上挂满笑容和满足之色，轻声说道。
“林小姐待我很好，我和小宝在这里住的很舒心，薛掌柜还收了小宝为弟子，开始教授小宝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武艺，现在小宝应该还跟着薛掌柜身后，这一切还多亏林小姐。”
听到姊弟两人对现在的生活甚为满意，向天歌不由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毕竟，生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需要许久才能适应过来，但两姊弟能如此之快的适应，倒是有些出乎向天歌的意料之外。
不过想想，姊弟两人以往的遭遇，向天歌有释然了，简单食用过后，雨柔开始将残羹剩饭装入食盒之内，看着雨柔忙碌的身影，向天歌问明花园方位，便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花园之内，一道身影蹲在花圃内，身穿一席青色琉璃裙，右手拿着瓷瓶正在收集着晨露，向天歌看着那道忙碌背影不由的有些呆愣，除了前世父母还有今世的辰轩、陈南，还未有一人如此对待过他。
春杏恰好过来寻找林司琪，走到院内，看到向天歌站在木制廊坊当中，盯着林司琪的背影发呆，不由轻笑出声。
清脆的笑语，惊动两人，向天歌和林司琪默然相视，彼此带着些许笑意。
“天歌，何时醒来的，为何到来却不告诉我。”林司琪皱着小巧的琼鼻，开口说道。
“刚刚到来不久，看到你忙碌的背影不由的想起一段往事有些失神。”听到林司琪略带撒娇的语气，向天歌洒然一笑道。
“嘻嘻。。你这人明明是看到我家小姐，人比花娇而入神，却还找到这般不靠谱的理由。”听到向天歌的话语，春杏显然并未相信。
面对春杏的调笑，向天歌到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而一旁花圃内的林司琪却是格外娇羞，真应了春杏那句人比花娇。
看到林司琪那娇羞神色，“咳。咳。”向天歌轻咳两声，随后说道。
“刚刚虽然被司琪背影吸引是真，但想到武林中一段往事却也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到是可以说与你听听。”
春杏显然不信向天歌的话语，面露狐疑之色，花圃内的林司琪一脸好奇的望着向天歌，好像很想听听，向天歌想到什么往事如此入神。
向天歌看着那求知神色，开口缓缓说道:“话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山海苑，一个叫张小凡少年和一个叫碧瑶的少女晚饭之后，在院内花圃初相会之时。”
“月光如水，照亮了张小凡的寂静心湖，看着那满庭院的花草，张小凡陷入沉思，突然，一抹水绿身影飘过，打破了他的静谧。
水绿衣裳的美丽少女，如花中的仙子，她在月光下轻舞，手指轻挥，摘下一朵娇艳的花朵。
张小凡瞪大了眼睛，心生不满，他走向少女，语气严肃：“花亦有心，你为何随意伤它？”
碧瑶笑了笑，如湖边的涟漪，她轻轻捧着手中的花道：“我摘花，是这花的修得三世，才积来的福气，你一阶俗人怎会知晓。”
张小凡皱眉，显然不能接受这荒谬的解释，开口道:“花亦有命，你取其命，还道是其三世修来的福气，岂不是荒缪。”
碧瑶忍不住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洒在月色之中:“你说花儿有命，你又不是花，如何知道花儿不愿将命交由与我手。”
张小凡尴尬地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说道:“我虽然不是花，不知道花儿是否愿意将命交由你手，但你也不是花，又如何肯定花愿意将命托负与你。”
“你看那花间露水，说不定是那花朵哭泣，你伤其同伴性命所流。”
碧瑶闻听过后，好似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故事，开口说道:“花泪，你这人居然将露珠比做花泪，你。。。。”
向天歌说道这里，看向林司琪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犹忆佳人笑颜开，今朝唯见残花落。
昔日犹记芳华赏，如今独影对清风。
莫问花归何处去，只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