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婚礼下。。
那一段词, “……相思又一年”,商景一连唱遍,每一遍感情都不一样, 清朗圆润唱腔,从懵懂到渐渐明朗再拉长压低, 放缓收尾。
杨钺受不地递给贺绛一张纸:“擦擦吧。”
明明他也是认真好兄弟作词谱曲, 首次新歌发表, 啧啧, 可惜狗男人眼泪只他软肋而流。
贺绛眨眨眼, 拍掉杨钺手, 滚吧, 只从他网恋失败痛苦经历里获得灵感写歌损友。
贺绛向舞台中央走去, 杨钺极有眼『色』地拉上帷幔。
垂地帷幔遮住看客视线, 贺绛半倚在钢琴边, 一错不错地盯着商景。
商景一连弹错好个音,最后只好收尾, 合上琴盖,襟危坐,“干嘛?”
怎么还拉上帘子!
贺绛心里想是,等商景研究生毕业, 他要给商景办一个盛大毕业音乐,或许在那之他可把丢八百年钢琴小学生水平再捡来练练。
就像他带商景吃鸡一样, 商景也手把手带他双人钢琴合奏。
贺绛:“我明。”
商景脸红地低下头:“哦。”
贺绛:“你写歌, 你弹相思, 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景,我好爱你。”
商景把他手里纸巾抽过来,擦擦钢琴谱架:“我已经收到你心意。”
贺绛把商景拉来, “也是,让你见笑。”
钢琴曲结束,婚礼便式开席,贺绛和商景坐到父母那一桌。
“老婆,申请一个喝酒资格。”贺绛低声道。
上回喝酒误事,贺绛就学乖。
商景暗暗撞下贺绛膝盖,喝就喝,谁结婚不喝酒,打什么申请,好像他很霸道一样。
他给贺绛盛一碗条:“先垫垫肚子。”
刚吃两口,杨钺和岑非诺就带着一瓶酒过来,“来来来,我先敬新郎一杯,待再给你挡酒。”
贺绛也不推辞,倒多少喝多少,倒把商景看傻。
“你再吃点条。”
杨钺夸张道:“结婚就有人心疼,真好,再给让你吃两口。”
杨钺和岑非诺又挨个敬这一桌长辈,岑非诺话没有杨钺那么多,但是态度谦虚,人看着沉稳,让长辈放心,但是喝酒姿态暴『露』他真目——码不是个老实人。
“我们喝酒,叔叔阿姨喝果汁。”杨钺说着大方话,其实自己杯子里也是雪梨汁,这副嗓子还是要珍惜一下。贺绛和岑非诺结婚,他一人敬一杯,算是感动娱乐圈兄弟情。
商景看着人酒量,有些咋舌,这不改『色』,该说不愧是物类聚吗?过去二十年没少在一喝吧?
他连忙给小庄发短信:“你别让你岑老师拿酒去敬酒啊。”
顺便给他们仨都换上啤酒吧。
这种拼酒不之风一定要纠!
过一,庄衾默默给商景回:“……岑老师说,他后办婚礼,今天不尽力很难收场。”
幸好,他们喝完长辈这一桌,就换成度数稍低红酒。
贺绛扶着商景椅背,思索道:“我给你准备……牛『奶』?”
新人敬酒发喜糖是必备环节。
商景:“少瞧不人!”
一两瓶啤酒还是没问题好吗!
宴厅真很大,商景从头到尾逛一圈,加上喝酒,脸颊都热来。
贺绛和两个伴郎在圈内好友那一桌停留得比较久,让商景和庄衾先回去吃席,别饿着。
商景脸颊红扑扑地坐回去,喝一口冰镇可乐冷静。
他左边就是商女士,此次只有她一个人回国,连小子都没带。
商景给商女士盛一碗鲍参翅肚羹,“妈,您什么时候过来?”
商女士:“昨天就来。”
商景:“您怎么不告诉我?”
商女士:“你都能一个人回国,我还需要人接机?”
“我是说……贺绛他都安排好,我一下飞机就有人接。”
母子俩回国事情决裂后,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话,商女士意识到自己言语尖锐后,把鲍参翅肚羹端来,接着吃东西调整一下心情。
“我昨天坐车绕s市一圈。”商女士有些出神,“变很大。”
“贺绛他人……不错。你选择回国是对,妈妈祝你和贺绛百年好合。”
商女士拿出一个红包:“这个给你。”
商景『摸』一下,好似是一张卡。
“贺绛虽然有钱,但是你读研不应该花他,也别拿你伯父伯母,你爸还是供得。”
商景睁大眼睛:“不用给我钱,我可自己挣,我也不花贺绛。”
商女士皱眉:“这也要我教你吗?男人结婚不能没有私房钱。别我不知道,你跟贺绛网恋时候都月光。”
商景便收下,他妈在他上学阶段,生活费确实没亏待过。
关于回国这件事,他们和解,商女士继续给钱也是她『性』格。
商景觉得他妈妈今天变有些大,却不知道有部分功劳在于贺绛做婚礼视频。
能感动商小狗,也打动商女士。
当商女士看见大屏幕里一帧一帧回顾商景成长历程时,她发现有许多事情她完没有参与。
她乎忘曾经也商景出生而欣喜。
她孩子突然间长大,什么时候参加青年钢琴大赛,拿什么奖,商景高中大学宿舍长什么样,有个室友……她都不知道。
她现在知道,却也晚。有另外一个人永远地代替她,恋人身份陪伴商景一生,在他需要时候出现。
她看见商景和贺绛在一那么开心,随心所欲地耍小『性』子,要求这要求那,而商景很少跟她要求。
商景:“妈,晚上去房子住吧。”
商女士沉默一下:“不,搬来搬去麻烦。”
她确实是没脸再踏进那个房子。选择什么,就只能维持体地往下走。
……
贺绛最后喝多,脸『色』看不出来,但是每喝完一杯,他余光下意识在人群里找商景,停留在老婆侧脸时间不受控制地延长时,熟悉他人都知道他醉。
两人回到别墅,商景扶着贺绛上楼,给他换衣服洗脸,忙活完再一看,贺绛差不多清醒。
这个清醒时机就很难不认是故意。
商景:“……你是不是喝不下装醉?”
贺绛轻笑,不装醉怎么回来:“我确实醉。”
“不背醉翁之意不在酒?”
“学过。”商景见贺绛动作有些迟钝,便上扶一把,“要不要喝蜂蜜水?”
当晚,贺绛完成心愿清单1。
他从床头柜取出一本眼熟册子,打开,拇指抹一把印泥,在商景『乱』七八糟指印里,找到一处,找准角度按下去。
两枚红『色』拇指印,组成一个漂亮心形。
商景看着贺绛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及角度不偏不倚心形……这根本就没醉,可恶,被他装到。
他甚至有一瞬间荒唐感动,觉得自己陪贺绛按满爱心也未尝不可。
不可!要警惕狗男人用浪漫手段包装他变态本质!
贺绛搂着商景:“是不是没看过后?”
商景:“还有后?”
就问谁翻开第一页后,还有勇气翻后?
“嗯。”贺绛翻两页,商景看见其他选项。
比如,今年生日商景给贺绛买一个层蛋糕,允许贺绛明年偷偷潜入校园和老婆一课,没有课本被教授发现后,商景要主动认领老公……
贺绛谦虚道:“我想象力比较浅薄,你可补充。”
苍天可鉴,他也想写点经,但是实力不允许。他目最想做事情就是这些。
还是太有钱。
商景:“……”这叫浅薄?你思想浅薄,但你套路很深。
贺绛从背翻,第一页框框是空,上写着《商景最想做二十件事》。
“留给你写,我都陪你完成。”
“我要是写很过分呢?”
贺绛:“没事。越过分越好,不然我怕你趁我不在家,把册子烧。”
商景怒:“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贺绛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偷出来扔掉。
被拿捏!
商景合上册子:“你等着!接亲小游戏是么,我要让你悔不当初!”
第二场婚礼隔五天,这次没有长辈参与,是年轻人。
商景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和庄衾紧锣密鼓地商量,最后失望地发现,贺绛智商和厚脸皮,网上小游戏都难不倒他。一些让人出丑游戏,商景也不想用。
两人挨在一猫猫叹气。
商景:“不如走体力活路线吧。”
庄衾:“可。”
商景:“你不心疼岑老师吧?”
庄衾:“我、我……”
两人又振作来,重新商量一波,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同一个游戏。
婚礼当天,影视城八点开始放来参加粉丝进来,流水席乎调动半个城厨师,西点师就要四十个。
外很热闹,唯独一处地方被拦住不让进。
贺绛和伴郎都换上古装,翩翩公子,玉树临风。
杨钺:“没有摄像机吧?”
他上次帮贺绛难商景,感觉商景不轻易放过他,这要是被记录下来多丢人。
贺绛:“有,准备丢人。”
杨钺:呵,准备反水。
摄像大哥推着摄像小车,有选择地直播给没来参加粉丝看。
贺绛站在“傅家”匾额下,守门是傅亚。
“大哥。”
傅亚不说废话,直接道:“第一关,自己看。”
贺绛看见一筐大蒜。
傅亚:“夫夫要懂得沟通,任何鸡『毛』蒜皮事情积累下来,能变成压垮骆驼秤砣。”
贺绛隐隐明什么,果然就傅亚道——剥一斤蒜皮深刻理解一下。
个人围着竹筐剥蒜,小心翼翼地挡着风,生怕一阵穿堂风把轻如蝉翼劳动成果刮走。
直播间——
【来晚,看不懂,现在是什么环节?】
【你来早,还没开席,新郎伴郎还在剥蒜。】
【这得半夜才能吃上。】
【是粉丝,在现场,要不是安保多,这一筐已经被粉丝抢着剥完。】
【无心吃席,只想帮男神剥蒜。】
【蒜蓉和粉丝最配!贺狗你老婆在暗示你让粉丝帮忙剥啊!】
【贺绛这么老实地剥蒜,我不信。】
【不老实没办法啊,大舅哥看着呢,笑死我!】
【只有我在认真吃席吗!太丰盛,蛋糕好吃鲍鱼也好吃……】
【给没法去姐妹留条活路吧。】
【每个人限定吃席两小时,边吃边看直播,这是我吃得最紧张一顿饭。】
【不吧不吧,贺狗你『骚』不来!不我离席你还在剥蒜吧!】
商景在阁楼上,眉眼弯弯地看着淳朴劳动画,嘱咐小北道:“记得把蒜送到后厨,今天都不够用吧。”
杨钺:“这得剥到天黑。”
贺绛:“要想个办法。”
岑非诺:“我去超市买?”
超市蒜头堆底下,有很多自然剥落蒜皮,去两家就能凑到。
凑不到也没事,浸水增重就好。
贺绛环顾四周:“我猜附近有一根鸡『毛』掸子。”
鸡『毛』蒜皮凑来,不就够。
岑非诺抬头看一眼,在墙壁上看见挂着一根。
“找到。”
贺绛立马放下蒜头,把鸡『毛』掸子取下来,人用非常粗暴手段,把鸡『毛』都薅下来,用矿泉水洗洗一称,好一斤。
【救命,居然被个男人暴力拆鸡『毛』掸子帅一脸。】
【我也……小商小庄上辈子是什么大善人。】
【贺狗,我跟你说,男人太快不行,老婆有意见。】
贺绛迅速破获第一道门。
开门声和墙外粉丝一致欢呼声惊动枝头喜鹊。
商景:“……”加来有剥颗大蒜吗?
就不能假装苦恼得久一点吗!
商景和庄衾互相打气:“后更难。”
第二道门钥匙藏在一、二道门之间院子里
人分块地毯式搜寻,找十分钟,一根鸡『毛』都没看见。
贺绛对比一下我方和商景方人数,“翻墙吧。”
反傅亚拦不住。
【堵一根黄瓜,他们中学翻过墙。】
【这架势未免也太娴熟!】
【翻墙过去真不被老婆打断腿吗?】
人聚集到内围墙下,贺绛打算强行翻越,突然发现门扇好像动一下。
他信疑地走过去,一推,门根本没锁。
“……”
傅亚:“婚姻需要一些尝试和勇气,通往商景钥匙在你心里。”
这个院子是进,第一道门不设防,贺绛目已经进到商景呆阁楼下。
题都不难,大不就耍赖,比如买蒜皮、翻墙。
最后一关可没有耍赖机。
贺绛看着眼景象,一时愣住。
傅亚:“请选择你新郎,机只有一次。”
贺绛从未发现商景和庄衾身高和体型居然这么像,当他们两人穿着同款服饰,再披上红盖头,一时间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影视城最不缺就是影楼古装,用来给游玩旅客拍照。两套不合身臃肿衣服套在不同人身上,反倒掩饰他们身段细微差别,甚至还戴手套。
贺绛:“小景,不能放水吗?”
没有人回答他。
贺绛:“那能不能转个圈?”
仍然没有人动。
【商小狗好严格啊!哈哈哈哈笑死!】
【贺绛你现在是不是很怕判断错误。】
【那可不咋地,认错自己老婆也就跪个天搓衣板,把兄弟老婆抱走好兄弟就要决裂嘎嘎嘎。】
【看热闹不嫌事大jpg】
【左边那个!】
【右边,我觉得商景要高一公分。】
【商景又不傻,肯定已经把身高差考虑进去。】
【墙外哪个姐妹读个笑话吧,商小景一定笑得最大声。】
贺绛看一眼岑非诺:“哪个是你老婆?”
“你不认不出来吧?”
岑非诺:“……”
贺绛:“岑非诺,你怎么脸『色』这么黑?庄衾在我婚礼上盖盖头你吃醋?”
“好像不是吃醋,你是不是对大蒜过敏?”
岑非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贺绛表演。
杨钺附和道:“老岑你脸『色』有点不对。”
傅亚纠:“不准演戏。”
【《即兴表演》】
【影帝修养。】
【来自大舅哥训斥。】
【个男人一台戏。】
贺绛目光盯着两个人,锁定那个一提岑非诺就情绪波动人。
这个是庄衾。
剩下那个就是商景。
贺绛快步走到商景,要揭开盖头时,觉得不对,这个人太冷静。
感觉也不对。
他记得商景最近新交一个蓝『毛』朋友,跟商景也差不多高。
贺绛后退一步,若有所觉地抬头往阁楼一看,抓到隔着玻璃看戏商小狗。
四目相对,商景笑眯眯往下砸个绣球。
便宜你。
贺绛冲上去楼去,把商景抱下来,宛若土匪抢亲。
游戏结束后,商景和贺绛一派发喜糖,一人一份用礼盒袋包装好他精心挑选八种口味糖果。
他发得超级开心,贺绛倒有些心疼他手。
世界有这么多人来祝福他和贺绛在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