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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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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赛季德甲联赛第十二轮,于十二月上旬进行,由拜仁慕尼黑坐镇安联竞技场,迎战奥格斯堡,52结束比赛。米歇尔凯撒像台精密校准器,每次射门都确保万无一失,他的名字代表体育的入账保证。倒回赛前,照例是首发亮相,掐着腰摆ose的凯撒压轴,镜头切到球员热身准备。御影玲王难以置信,他把笔记本颠来倒去,划进度条,屏幕右上角的[ive]做不得伪。

    洁世一没上场。

    拜仁慕尼黑队长,接连第三轮未出席首发。

    身为俱乐部的门面,在场下坐冷板凳,很正常。只是这事儿放在洁世一身上,显得别扭。他是最能挣的,尤其在冬歇期前最后一轮正式联赛,正需要俱乐部主力表现,就像圣诞节前最后和球迷打个招呼,哪怕在后半场临时换人上去打个样儿,不该沉寂到这地步,甚至是第三轮了。

    御影玲王十几岁便在名利场沉浮,想的更多。俱乐部权力更迭,更衣室种族霸凌,蓝血派分裂全都说不通假如有外部干涉该得到消息才是,后者更不可能,就米歇尔凯撒挂那脸子,恨不得在嘴角拴俩秤砣致敬正义女神,说他混得多好,那是亚历克西斯内斯在自欺欺人。beock留德的一帮中场、后卫,个个唯洁世一马首是瞻,能翻出什么浪

    嘁,话又说回来了,再怎么闹腾这也是拜仁慕尼黑的内部纠纷,关自己一个曼彻斯特城中场什么事该洁世一屁股后面那群吸盘鱼挂念,轮不到他。

    御影玲王合上笔记本,没有洁世一出场,看比赛全程就显得浪费时间了,对手撼动不了南大王,凯撒也不可能在圣诞节前丢人现眼。

    各种恐怖的猜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是人与人斗,莫非是伤病

    御影玲王霎时间像被扼住喉咙,蓝月亮有个千切豹马。当老妈子的,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开了厄难的头,有一就有二,源源不断的劫,挺不过去就面临“赛季报废”被抛弃。运气不好,过了保质期后孤助无援。

    他一把捞起手机,心脏砰砰跳,停在洁世一的聊天界面。

    也不对,因伤修赛,俱乐部官方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关心则乱。

    御影玲王捏着手机,深深吸气,吐出。

    太不成熟了,如果洁世一真的有难言之隐,凭这些年的积累,八方相助不为过,他也不需要「御影玲王」的帮助。

    两人在十几岁时交恶,过往留下暗疮叽叽喳喳的,多少年了,媒体报道绕来绕去绕不过那点儿破事,人迷吵起来也爱提。曼彻斯特城和拜仁慕尼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就欧冠碰一碰,平日里队迷打打嘴炮御影玲王和洁世一,可能吗

    名不正言不顺的。

    随便扯了个幌子,足球狂热分子必定会欣然接受。御影玲王反反复复确认措辞无一丝破绽,鼓足勇气,按下发送。

    [私信]御影玲王哟,洁,我在看今年上半年欧冠比赛的回放,有几个地方想找人聊聊,你现在有空吗

    [私信]洁世一还没到吗

    御影玲王触电般抖擞,很快,几秒,消息撤回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私信]洁世一抱歉,发错了。

    突然一块大石头罩在头顶,漆黑的阴影投下来,边上一根树枝苦苦支撑,好险当头把御影玲王压死。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二十分,德国那边该是八点多。

    这个时间,成年人,心照不宣。

    也可能只是踢球,毕竟对象是那个洁世一,他是约了人一块复盘那没道理他不上场,更说不通了,圣诞节前的比赛缺席,果然还是状态不佳吗

    御影玲王捋着发际线,感受混乱的心跳,双手十指卡在鬓边,把两撮长发顺到耳后,一遍又一遍。

    [私信]御影玲王别在意,等朋友一块看球吗我也在看,一起

    昏招万一真是伤病使然,来的或许是私人医生,一日多次的腿部护理。他这么问,等于是戳洁世一心窝子了。

    要不要佯装没心没肺,发个卖萌的龙猫表情包过去全当打个补丁。

    显示已读。

    御影玲王不自觉坐直,压低豆豆眉,严阵以待。

    [私信]洁世一抱歉,现在有别的事,下次吧。

    对方正在输入中

    [私信]御影玲王[龙猫比okgif]

    他打字。

    「哈哈你这家伙,这么晚了,该不会是马上要和女朋友约会吧」

    删除。

    「要不要等晚一点你忙完了一起看回放两个人复盘我觉得效率更高。」

    删除。

    「你那条消息该不会是给女朋友发的吧,喂喂,世一锋也要铁树开花了啊,恭喜你们。」

    删除。

    「洁世一,理我一下。」

    删除。

    御影玲王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脸埋在胳膊里,默数。等数到十,然后他要强打起精神去按平时的步调做事。

    好羞耻,还想着安慰洁,有一点风吹草动马不停蹄就想去施以援手。人才不稀罕这个,英雄自有温柔乡。

    蠢死了,蠢蛋,御影玲王,你就是蠢蛋

    叮咚。

    御影玲王以竞技歌牌的速度一把抓起手机。

    [私信]洁世一诶,好。我这边有点忙,你把具体问题罗列成时间表给我,我工作结束以后回复你。

    工作工作洁世一还能工作,说明伤病是子虚乌有。哪有女人没有女人洁世一还是让人安心的单身汉,一如既往,任何事都会背叛,但永远可以相信,洁世一的木头脑袋

    御影玲王重重向空气挥拳,做了个进球庆祝手势。

    oooooa

    [私信]洁世一后天我要去曼城,要不要见一面

    双喜临门,火红的太阳刚出山,朝霞红满了半边天。绿茵场走过来人两个一个青年,该去买了呐

    御影玲王首先想到的是不能立即回复,显得他好像很心急。随后想到,聊天界面一直开着,洁世一发什么那边显示都是秒读,可能会让洁世一觉得自己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他接着想,没关系,自己能借口说是在整理“欧冠比赛复盘报告”时没有关上手机。那么在已经秒读的情况下,再纠结几分钟会显得他优柔寡断,要既体现出“御影玲王对于老友小聚这件事持无所谓的态度”,又要彰显出“御影玲王对洁世一有几分不同寻常的重视”,那么最佳回复时间显而易见模拟出思考恰如其分,这弥足珍贵宛如“三秒原则”的黄金十秒钟。

    就是此刻,他的回合

    [私信]御影玲王抱歉抱歉,我刚刚确认了一下行程,那天好像没什么事。那就我这边安排,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私信]洁世一[龙猫比okgif]

    直接拿下在二十几岁的年纪,轻轻松松一次付清承包和洁的私人约会,因为他是曼彻斯特城中场乘胜追击,洁世一定叫他有来无回

    「话说我们俩好久没见了,洁该不会想我了」

    御影玲王斟酌,说“该不会想我了”太具有指向性,这种时候就应该巧立名目,把「御影玲王」这个个体包含进曼彻斯特城的“faiy”,如此即使洁世一感到不自在,他也可以用朋友间的玩笑搪塞过去。

    [私信]御影玲王话说真是好久没见了,洁居然会约我,真难得啊。

    此处垫刀,勾引一下,然后

    [私信]御影玲王喂喂,难不成洁寂寞了

    劲爆尾杀,再加一个吊儿郎当的语气词,显得他心他行澄如明镜。天生他才,智谋过人

    对方正在输入中

    御影玲王心情愉悦地哼哼,姿态放松。

    “对方正在输入中”消失了。

    御影玲王蹙眉,划拉了下屏幕刷新。

    十分钟前

    [私信]洁世一抱歉,现在有别的事,下次吧。

    [私信]御影玲王洁世一,理我。

    [私信]洁世一诶,好。我这边有点忙,你把具体问题罗列成时间表给我,我工作结束以后回复你。

    [私信]洁世一后天我要去曼城,要不要见一面

    [私信]御影玲王话说真是好久没见了,洁居然会约我,真难得啊。

    [私信]御影玲王喂喂,难不成洁寂寞了

    御影玲王瞪大眼睛,自尊心高防at立场启动,他放下手机。

    冷静。

    洁世一,理我。已读。

    冷静。

    御影玲王抱住脑袋。

    那种语气,那种语气,那种像是欲求不满的男朋友一样理所当然不知廉耻好像脑子被驴踢了似的连斩铁八嘎也不可能打出来的语气为什么会发出去他明明记得删掉了啊啊想原地枪决了还说什么喂喂难不成洁寂寞了他算老几啊怪不得正在输入中都消失了他现在也好想消失可恶啊他以为自己多大了啊现在的女子高中生都不会用那种撒娇的语气和男朋友说话吧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潮男巨婴装嫩吗没有那个金刚钻还他妈揽资器活。

    叮咚。

    御影玲王迟疑,做贼心虚地瞄向手机。

    [私信]洁世一非要说的话,有点寂寞吧。虽然很对不起凪和千切,可以麻烦你跟他们保密吗我希望那天和玲王两个人独处。

    叮咚。

    [私信]洁世一方便吗

    砰,砰,砰。

    寂寞,独处呼吸机

    御影玲王的心电图从一条直线,开始画东京天空树。一切精细打算,在此刻失去份量。

    [私信]御影玲王方便。

    方便,太方便了。天塌下来御影玲王都要扛着轨道碎片赴约,谁拦路都不好使,现在给他手里塞根文明棍,御影玲王敢蒙头上山打老虎。就是当天发大洪从慕尼黑淹到曼彻斯特,御影玲王发誓他游也要游过去,并且是资产阶级引以为傲的自由泳

    [私信]洁世一[龙猫举雏菊gif]

    有种莫名失重的感觉,轻飘飘,眩晕,好像隐隐约约驯服了引力。御影玲王盯着那个吉卜力表情瞎琢磨,数清了小雏菊的花瓣,和龙猫龇出的牙齿有几颗。他一时想到雏菊的花语,暗恋,于是暗自激动一会儿,又想起这是洁世一,对方肯定不是有意为之跟他猜花谜,快乐削减一半。可正因为是洁世一,不懂浪漫,不懂爱情的洁世一,榆木脑袋开雏菊,猝不及防劈头盖脸砸来的朦胧好感,是好大一份惊喜。

    御影玲王看了许久,把两人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研究,他的倒数十秒原则为洁世一让路,今日例行读书环节,他将心思全部花在评析世一锋的名人名言。喜欢,或不喜欢,雏菊花瓣有定数,御影玲王丁点儿歪心思不敢动,他知道点兵点将最后一瓣是“no”。

    想现在见到他,千里奔袭。此时此刻看着洁的眼睛,听他再说一遍,雏菊的花语。然后御影玲王保持一贯绅士的作风,轻描淡写地回他。

    “方便。”

    约会当天。

    噗。御影玲王把嘴里含着的,不知道是薄荷水还是柠檬汁的清口剂喷出来,有两滴洒在地上。

    “玲王”洁世一尴尬地摸着后脑勺,在更进一步说出劝慰话之前。一个金发女人大大方方圈着洁世一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向御影玲王,“御影先生,久仰大名。”

    御影玲王仔细盯着女人的手,嗓子有点发紧。覆在洁世一臂弯间那只,和眼前近在咫尺的,纤细,指尖彩绘,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样一双手,在许多直男那里应该很受欢迎,与他同阶级的娇生惯养的女人,记忆中习以为常的翻模品,与洁世一站在一块很是登对,好像一瞬对方食指指甲上花哨的图案,把他拉入了过往几十年乏善可陈的东京生活。

    脑子里飘飘呼呼的小雏菊,啪,炸死了。

    怎么挣

    他一辈子也干不了的勾当。

    「非要说的话,有点寂寞吧。虽然很对不起凪和千切,可以麻烦你跟他们保密吗我希望那天和玲王两个人独处。」

    晚上八点二十,工作,德国人不加班。

    「还没到吗」

    “哟,洁,来了啊,”御影玲王彬彬有礼起身,左手大拇指抹掉嘴角的痕迹背身,干净的右手抬起来与女人快速握了一下,“你好,幸会。洁,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洁世一神色复杂,嘴巴一张一合。

    嗯,嗯嗯,原来如此。

    御影玲王费劲理解他话语时,忽然意识到坏事,今天这局子攒不下去。

    原来快三十岁自诩成熟的御影玲王,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从容不迫。

    他对洁世一的感情,也不是随随便便拿得起放得下的。

    绿茵演义曼城大战南大王以撒三气玲公瑾玲王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御影玲王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上讲台。

    台下掌声轰动。

    “三句话,让世一锋陪我吃了顿饭,”御影玲王侃侃而谈,“我是一个很善于让洁世一同我约会的,精通人性的防守型中场。”

    “昨天傍晚,我和洁世一正在聊天,当我打开对话框的时候,我直接说了一句,洁世一,给你个机会理我一下。他哈哈大笑,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这种呢就是典型的直男,然后我继续问,我们玩个问答游戏吧。他说,我问你答,后天我要去曼城,要不要见一面”

    御影玲王志得意满地,昂起下巴,“所以说,直男很无趣。普通中场呢,这时候会说,就我们两个吗,这样不好吧。嗤,像那个装模作样的糸师冴但是我说什么呢,话说真是好久没见了,洁居然会约我,真难得啊。喂喂,难不成洁寂寞了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彰显我中场之多智而近妖。他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接下来的全程我什么也不用干,他自投罗网,还给我发了小雏菊的表情包,那可是雏菊”

    哇,小雏菊,居然是小雏菊,不得了,是小雏菊诶。场下又是一阵惊呼。

    不可耽于一时成功,止步不前,成大事者更要深谋远虑。御影玲王捋着不存在的胡子,“莫如,将洁世一软困于曼彻斯特城,盛筑宫室,以丧其心志,多送美色珍玩,以愚去耳目,使洁沉湎于享乐。洁起身于微末,奔走天下,从未享受荣华富贵,如今以足球甘霖诱之,岂有不受之理”思及此,他忍俊不禁,从哼笑逐渐放肆狂笑,“哈哈哈哈,他岂有不受之理”

    “吃完饭,问题来了,晚上八点二十。他是直男,我是弯,分道扬镳不同路,道不同而不相为谋,”御影玲王眯眼,肃杀之气外露,“若洁世一取床笫不便,我愿起兵伐取,待我与洁二人夜宿公寓时,向他索要名分。那时,乘势杀之夺取洁世一,雪我之恨”

    啪,聚光灯投向台下,一矮子自黑暗中大步流星走出。

    那是御影玲王瞳孔骤缩,横眉怒目。

    黑名兰世穿着拜仁慕尼黑的十六号球衣,龇起鲨鱼牙,猫瞳警惕地竖成一线,“主公早已识破都督假途灭虢之计,故留黑名在此守候。”

    御影玲王脸色大变,踉踉跄跄,扶住讲台勉强稳住身形。他哆嗦着嘴唇“洁世一,着实可恶”

    “报,都督,都督”千切豹马自讲桌旁现身,腰背笔直作揖,沉声厉色,“拜仁四路人马一齐向我曼城杀来,雪宫出阿贾克斯、冰织出拜仁、国神出水晶宫、雷市出热刺,四路军马不计其数喊杀声震天动地,扬言要活捉,活,活捉”他不忍再言,缄口不语。

    “说”御影玲王拍板定案。

    千切豹马别过脸,痛心疾首“说,活捉玲王。”

    什么御影玲王难以置信,咬牙切齿,“以撒村夫”

    啪,啪,啪。三束聚光灯,圈出洁世一所在,他身边矮身站姿没个正形,昏昏欲睡的正是凪诚士郎。

    抖s球王一改往日威风,洁世一笑语盈盈,温言细语,小意柔情,“洁对诚士郎之停球技巧铭心倾慕,顾不惜重金求之,借玲王东方,实对诚士郎一心一意。”

    骗,骗子。御影玲王如遭重击,摇摇欲坠,抓住左胸口的布料。

    凪诚士郎迷迷瞪瞪,挨着洁世一鬓角胡乱蹭蹭,“皇叔看他做什么,是不是,嫌妾身貌丑”

    “哪里哪里,我洁世一奔波一生,不知何时修来此等福分,”洁世一馋住凪诚士郎,执手相看,含情脉脉,“夫人,洁愿这良辰美景,永伴余生。”

    凪诚士郎面无表情“夫君休要悲切,明晨冬歇期拜贺之时,妾推说往慕尼黑游历,届时,我们不辞而别如何”

    洁世一潸然泪下“夫人之心,洁终生不忘”

    天意乎人力乎既生洁,何生六reo御影玲王伤心欲绝,倒地不起,仰天长啸,“既生凪,何生六reo”

    遥远有乐声传来,甚至是爵士乐,这旋律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是何人弹奏他的长河吟

    御影玲王失声“是何人弹琴”

    汝怎会弹奏他的长河吟

    欺人太甚

    睡梦中,御影玲王皱眉不展,他翻了个身,无意中把响铃的手机扫到地上。砰的一声,御影玲王睁开眼,宿醉后头疼,他撑着额头支起身,身后传来动静,有人。

    “”

    诡异的沉默。

    御影玲王忍着头疼,脑子里闪过各语言版本的国骂,别说绅士风度了,他抱着种要和他的人生鱼死网破的怨气,准备接下来哪怕发现他床上躺着具木乃伊,也要尽可能避免跟法老正面对抗。公众人物,fuck,公众人物,这是个双关语。

    他怒气冲天地转头,另半边床。洁世一裹着被子,眉心浅浅皱着,呼吸悠长,睡得很熟。

    哈

    御影玲王脑袋空白了一阵,思绪回笼时刻,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洁世一介绍那女人的嘴巴,一开一合勾出形状,自己却耳鸣嗡嗡作响。为了缓解心跳带来的不适感,他不断把酒往喉咙里压,直到烧胃,烧心,赌气般不给第三位参与者任何眼神。

    后面就断片了,前菜是什么,甜点是什么。那女的怎么走的,他和洁世一怎么回的公寓,记忆和脑子全丢光蛋了。

    御影玲王看着洁世一,此刻躺在身边的,紧闭着的嘴,天天在球场上平等辱骂所有人的嘴,不说话时有种虚假的恬静乖巧。

    这么一看,洁世一长得还挺,诺贝尔的。

    哈,哈哈。

    妈的。

    御影玲王的后半辈子幸福与霍乱手拉手蹦极,福祸相依,先死哪个,后面那个就堂堂上位,不给自己留一丝回旋的余地。不愧是一生要强的御影氏接班人,魄力,喝醉了酒也丢不掉那该死的倔强。

    洁世一的眼皮颤了颤,像有耗子锤击鼓皮,那头连接的效果器是御影玲王的胸口,心脏提到嗓子眼儿。深邃的蓝色眼睛有点迷茫,睡意惺忪。

    天亮了,警长请睁眼。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大眼瞪小眼,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洁世一抬手抹了把脸,“早上好。”嗓音沙哑,他掀开被子,坐起身。

    “啊,嗯”御影玲王迟钝地看着洁世一有点过长的袖子,又低头打量自己身上成套的合身睡衣,包括裤子,裤子里面服帖穿着该穿的。

    他们居然都穿着睡衣,这,昨天做完了还记得穿戴整齐再进被窝这么文明的

    等等,等等等等。他有点懵,不是,他都喝断片了,硬不起来是怎么做的,他有这么大能耐他御影氏的优良基因蕴藏了这么大潜能吗这事儿他爸爸知道吗话又说回来,床单是谁换的,洁世一是什么田螺小子吗

    “玲王,你记得昨晚上你都做了什么吗”洁世一用尽量委婉的语气,难言地望着御影玲王。

    御影玲王眉毛狂跳,和他心脏形成共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我们,一起,吃了个饭”他试探,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比洁世一都不确定,语气抖得快飘到天上去了。

    做,或者没做,御影玲王更希望是后者。他不需要急不可耐的关系伤害彼此的感情,那只会毁掉他们未来的情感生活,和这近十年的队友情谊。只是到底记忆板块404notfound,他也不能拍胸脯保证他、洁世一,俩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翌日清晨从一张床上醒来,虽然他们薛定谔地“开张”,但打从心理还是清清白白两个好男孩儿。

    放屁。

    洁世一深深地叹气。

    御影玲王心一紧,口不择言,“对不起,洁,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洁世一困惑地挑眉,随即恍然大悟,“你该不会以为怎么可能你都醉成那样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御影玲王狠狠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我就说嘛,还不至于抱歉我可能宿醉还没醒,脑袋不太灵光,还是得找机会练练酒量。”

    洁世一不置可否,点点头,继续专注手机。

    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现在几点了,可能耽误了正经事。说好是由他这个东道主全程负责,临到头了自己喝到不省人事,记大过。危机解除,御影玲王悬着的胆缓缓降落,他看洁世一发消息,关切道“工作上的事很急吗,今天就要回慕尼黑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哪壶不开提哪壶。洁世一发消息的手一顿,沉吟“我在给朋友回消息,就是昨天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士。”对方是曼彻斯特城队迷,执意要过来和御影玲王打个招呼,洁世一推辞不掉,只得让人一道过来,本想之后寻机会向御影玲王赔不是。

    哪想后面能闹那么一出。

    罪魁祸首毫无所觉。

    什么女士,哪位女士,一点印象都没有。御影玲王努力回忆,无果。貌似在洁世一认真和他介绍那位女士时,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把自己灌醉了,连对方的名字都没纳入资料库。

    御影玲王随口问“她后来有安全回酒店吗”

    洁世一恹恹“啊,她搭昨晚的飞机回慕尼黑了。”

    “这么急着走啊。”御影玲王聪明的大脑迅速闪过,碎片的记忆,酒精,还有他似乎先入为主对那位女士抱有恶意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堪设想

    御影玲王艰难地吞咽,望向洁世一,“那个,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很失礼的事吧。”

    洁世一思索片刻,回答“你喝醉了以后挺规矩的,不吐,也不发脾气,就是话比较多。”

    听到这话,御影玲王彻底放下心,劫后余生的松弛,以及后知后觉对洁世一和女士关系的重新认识,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依旧是工作,那位女士,和洁世一之间不存在逾越的关系或许那个女人有点苗头,但只要御影玲王早发现早治疗,势必把这根独苗苗扼杀在摇篮里洁世一依旧单身,依旧榆木,撬开木桶盖子里头黑的白的是三十二块多边形组成的足球脑。

    “谢了,洁,之前说好的是我来安排,还麻烦你照顾我,”御影玲王下定决心,若无其事,嬉皮笑脸,“你今天要是不急着回去,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尽管耍酒疯肯定给洁世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由今日的杰出表现将功补过,一雪前耻成败在此一餐饭

    洁世一摆摆手“照顾你不费事,再说你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你只是在她面前,一直嚷嚷说喜欢我而已。”

    身边噤声。御影玲王定在原地,像踩到猫尾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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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

    洁世一深深地叹气。

    御影玲王心一紧,口不择言,“对不起,洁,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洁世一困惑地挑眉,随即恍然大悟,“你该不会以为怎么可能你都醉成那样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御影玲王狠狠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我就说嘛,还不至于抱歉我可能宿醉还没醒,脑袋不太灵光,还是得找机会练练酒量。”

    洁世一不置可否,点点头,继续专注手机。

    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现在几点了,可能耽误了正经事。说好是由他这个东道主全程负责,临到头了自己喝到不省人事,记大过。危机解除,御影玲王悬着的胆缓缓降落,他看洁世一发消息,关切道“工作上的事很急吗,今天就要回慕尼黑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哪壶不开提哪壶。洁世一发消息的手一顿,沉吟“我在给朋友回消息,就是昨天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士。”对方是曼彻斯特城队迷,执意要过来和御影玲王打个招呼,洁世一推辞不掉,只得让人一道过来,本想之后寻机会向御影玲王赔不是。

    哪想后面能闹那么一出。

    罪魁祸首毫无所觉。

    什么女士,哪位女士,一点印象都没有。御影玲王努力回忆,无果。貌似在洁世一认真和他介绍那位女士时,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把自己灌醉了,连对方的名字都没纳入资料库。

    御影玲王随口问“她后来有安全回酒店吗”

    洁世一恹恹“啊,她搭昨晚的飞机回慕尼黑了。”

    “这么急着走啊。”御影玲王聪明的大脑迅速闪过,碎片的记忆,酒精,还有他似乎先入为主对那位女士抱有恶意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堪设想

    御影玲王艰难地吞咽,望向洁世一,“那个,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很失礼的事吧。”

    洁世一思索片刻,回答“你喝醉了以后挺规矩的,不吐,也不发脾气,就是话比较多。”

    听到这话,御影玲王彻底放下心,劫后余生的松弛,以及后知后觉对洁世一和女士关系的重新认识,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依旧是工作,那位女士,和洁世一之间不存在逾越的关系或许那个女人有点苗头,但只要御影玲王早发现早治疗,势必把这根独苗苗扼杀在摇篮里洁世一依旧单身,依旧榆木,撬开木桶盖子里头黑的白的是三十二块多边形组成的足球脑。

    “谢了,洁,之前说好的是我来安排,还麻烦你照顾我,”御影玲王下定决心,若无其事,嬉皮笑脸,“你今天要是不急着回去,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尽管耍酒疯肯定给洁世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由今日的杰出表现将功补过,一雪前耻成败在此一餐饭

    洁世一摆摆手“照顾你不费事,再说你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你只是在她面前,一直嚷嚷说喜欢我而已。”

    身边噤声。御影玲王定在原地,像踩到猫尾巴的老鼠。

    插入书签

    放屁。

    洁世一深深地叹气。

    御影玲王心一紧,口不择言,“对不起,洁,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洁世一困惑地挑眉,随即恍然大悟,“你该不会以为怎么可能你都醉成那样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御影玲王狠狠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我就说嘛,还不至于抱歉我可能宿醉还没醒,脑袋不太灵光,还是得找机会练练酒量。”

    洁世一不置可否,点点头,继续专注手机。

    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现在几点了,可能耽误了正经事。说好是由他这个东道主全程负责,临到头了自己喝到不省人事,记大过。危机解除,御影玲王悬着的胆缓缓降落,他看洁世一发消息,关切道“工作上的事很急吗,今天就要回慕尼黑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哪壶不开提哪壶。洁世一发消息的手一顿,沉吟“我在给朋友回消息,就是昨天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士。”对方是曼彻斯特城队迷,执意要过来和御影玲王打个招呼,洁世一推辞不掉,只得让人一道过来,本想之后寻机会向御影玲王赔不是。

    哪想后面能闹那么一出。

    罪魁祸首毫无所觉。

    什么女士,哪位女士,一点印象都没有。御影玲王努力回忆,无果。貌似在洁世一认真和他介绍那位女士时,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把自己灌醉了,连对方的名字都没纳入资料库。

    御影玲王随口问“她后来有安全回酒店吗”

    洁世一恹恹“啊,她搭昨晚的飞机回慕尼黑了。”

    “这么急着走啊。”御影玲王聪明的大脑迅速闪过,碎片的记忆,酒精,还有他似乎先入为主对那位女士抱有恶意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堪设想

    御影玲王艰难地吞咽,望向洁世一,“那个,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很失礼的事吧。”

    洁世一思索片刻,回答“你喝醉了以后挺规矩的,不吐,也不发脾气,就是话比较多。”

    听到这话,御影玲王彻底放下心,劫后余生的松弛,以及后知后觉对洁世一和女士关系的重新认识,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依旧是工作,那位女士,和洁世一之间不存在逾越的关系或许那个女人有点苗头,但只要御影玲王早发现早治疗,势必把这根独苗苗扼杀在摇篮里洁世一依旧单身,依旧榆木,撬开木桶盖子里头黑的白的是三十二块多边形组成的足球脑。

    “谢了,洁,之前说好的是我来安排,还麻烦你照顾我,”御影玲王下定决心,若无其事,嬉皮笑脸,“你今天要是不急着回去,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尽管耍酒疯肯定给洁世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由今日的杰出表现将功补过,一雪前耻成败在此一餐饭

    洁世一摆摆手“照顾你不费事,再说你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你只是在她面前,一直嚷嚷说喜欢我而已。”

    身边噤声。御影玲王定在原地,像踩到猫尾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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