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迫一统星际的厉鬼(16)
岑溪也一副骄矜的样子,坐在了首位,“开个玩笑罢了,我是血刃新的首领,岑。”
他看向两位面色还没好转的人,“不知两位来我们血刃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心底还没点数
奥西多暗骂,但面上还是得一副我很淡然的样子。
他本来都算计好了,要是对方是蛮不讲理型的,就让萨姆帮他挡刀,他自己可以全身而退,而若是对方是讲理型的,自己也有一个为那些一起合作却惨死的人讨回公道的事情当借口,然后从岑溪手里掏出点东西来。
谁知道岑溪摆着一副我很讲道理的样子,却做着我就是不讲理的事情,这事,要他们怎么表态
萨姆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当枪使了,也知道面前新上任的这位血刃首领不好欺负,于是萨姆现在任凭奥西多怎么打眼色,都沉默不语,当一个小聋瞎。
简直就是猪队友
奥西多愤愤想着,只能自己得体得微笑,“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了守望相助的兄弟阵营出了事故,来帮帮忙。”
岑溪微微叹气,“感谢您的慷慨,我们血刃前段时间被无耻之徒打劫,因为我没在,损失了不少,现在整个仓库都空空如也。”
知道真相的沙起:“”
奥西多笑意僵在脸上,“那贼真是太过分了。”
“就是,”岑溪眉眼弯弯,“弄得我都只能想办法去养家了。”
他从自己的空间纽里掏出一把类似于玩具枪的东西,“沙起。”
沙起连忙从一旁拽过了刚刚拎过来的一只鲁鲁兽。
鲁鲁兽是星际最常见的一种异兽,因为内含一定的能量加上比较好抓,除了皮硬倒也没什么攻击力,所以算得上是平民最舍得吃的异兽肉了。
岑溪垂眸,苍白瘦弱的手指轻轻按下了设定好的按钮。
下一秒,空气一阵扭曲,面前似乎有什么透明的东西飞掠而过,奥西多下意识地紧绷起自己的脊背,然后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眼前的鲁鲁兽突然受到了什么不知名的攻击,整只兽都瘫在了地面上抽搐,它甚至不能动
弹
约摸三秒后,鲁鲁兽在地面上浑身僵硬,已经死透了。
岑溪收回枪,礼貌地看向萨姆,“感觉如何”
萨姆诚实地回答,“是个捕猎的好工具。”
“当然,”岑溪把玩着枪,漫不经心道,“你们可以去探查一下它的精神源。”
奥西多下意识地将精神力探过去,他相信岑溪不会在这种关头设置陷阱害自己。
然后奥西多抿嘴,再一次受惊了。
他没有探到精神力的存在。
众所周知,精神力在死后是会有一段时间的存在的,越是强大的人存在的时间就越久,这也是岑溪为什么敢将德伦和李维克的意识注入机器内的原因之一。
哪怕是最低级的鲁鲁兽,它们也能让精神力在空气中存活至少半个小时
可是现在他们看见了什么鲁鲁兽的精神力直接消散了这代表着岑溪手里的这把武器可以直接杀人于无形
奥西多的视线突然炽热了起来。
岑溪装作小聋瞎,“为了谋生,我还做了不少其他的东西,不得不说,那一次的贼人给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沙起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连忙将头吹下来装死。
他在来的路上就给岑溪大概说了一下这些势力的情况,岑溪分析了一番后,觉得大家还是都互相防备着的,只要血刃还不倒,他们就不会轻易动手。
岑溪便让沙起去找了一笼鲁鲁兽和一张人皮面具。
用人皮面具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阴沉瘦弱青年,这样也能和正在参加机甲大赛的自己做区分。
而鲁鲁兽,就是他用来威慑的手段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怕血刃了哪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应该这么快就薄情薄义的瓜分才对。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知道血刃已经撑不住,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了。
那么,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时代,一个顶尖势力要有什么呢
武装力。
岑溪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由奥西多两人将他们血刃更上一层楼的消息传出去,不仅那些反叛的血刃部下会战战兢兢相投诚,就是其他想要分一块蛋糕的势力也会斟
酌一下,当然,血刃在这些势力的地位也不会降。
一举多得,岑溪自然不会直接动手杀人。
奥西多也跟着打太极吁嘘,“是啊,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岑,需要我们反叛军帮忙通缉吗”
岑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用,我们已经找到贼人了。这种人当然是将他用我们的方式狠狠处理了。”
“那就好,”奥西多笑眯眯的,“能有岑在,血刃日后肯定能越来越好的。”
岑溪也笑吟吟地看着奥西多:“当然,我一直坚信这个道理。”
奥西多嘴角微抽,还是跟着岑溪打太极,等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岑溪婉言和他们告辞,“已经很晚了,本来想继续聊着的,但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不如我们下次再聊”
岑溪有些为难,“我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太好,但等我们财政不赤字了,我们可以继续的。”
奥西多还能怎么办,对方不按牌理出牌,他也只能含笑着告辞。
临走时,岑溪还给了他们一人一把枪当见面礼,“我们血刃最近穷,只能拿我的小发明当礼物了,希望你们别介意。”
他还看向萨姆,笑容温柔地又给了一管药剂,“抱歉,为了在血刃中立威,吓到你了,这是赔礼。”
萨姆有些好奇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基因药剂,”岑溪继续温柔回答,“我在一家叫“无尘”的小店买的,放心,我试用过,除了会很疼,但忍过去后就会得到很不错的收获,比如体质提升一个等级之类的。”
他见萨姆有些狐疑,也不担心对方不信,“放心,奥西多大人在这呢,我不至于拿这个撒谎,我们血刃也不会连基因药剂的钱都出不起。”
沙起很快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首领就是服用这个后变得超级厉害的。”
岑溪笑容微僵,还是给猪队友打补丁,“我以前也很厉害,一拳一个大牛的那种。”
做错事的沙起继续装鹌鹑,“哦。”
不过这样反而让萨姆相信了
这么厉害的强者,没必要对自己撒谎
他满意地将药剂收入空间纽,看向岑溪的视线都温和了
许多:“多谢岑大人。”
岑溪忽视奥西多似有似无的打量,直接送客,“不谢,两位慢走。”
眼看着两人都不见了踪影,沙起这才问起岑溪刚才的动作。
他挠挠脑袋,“老大,为什么要给他们送枪”
不太符合岑溪对他展现出来的抠门样啊
岑溪满脸淡定,“扩展业务,咱们血刃不赚钱了”
沙起欲言又止,“可是”
他也是第一次看岑溪将这个玩意儿给弄出来,这样强大到让人心生怯意的武器,不应该藏着掖着不拿出来吗
“一次性的失败之作而已,”岑溪不在意,“既能打好关系,又能提高知名度赚钱,不好吗”
沙起恍然,原来是这样。
沙起继续问,“那,那个药剂,是,是真的”
“嗯,真的,”岑溪没有继续多说,仿佛基因药剂只是一个小事,“行了,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说,先带我去血刃的房间。”
沙起愣愣地点了点头,“好的老大。”
岑溪跟在沙起的身后,心底有着自己的思量。
既然原来的世界线中,德伦会因为研发出基因药剂而死亡,那他现在就将改良版的基因药剂提出来,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德伦的死亡。
反正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再乱一点也不是不行。
因为血刃的房间离得比较远,沙起顺便带着岑溪将血刃在这个地方的大本营认识了个遍。
血刃的势力很多很广,他死后也有不少有能力的星盗直接上位,岑溪没有全部都收服的想法。
远的,岑溪管不着也没精力管,所以他只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大本营了。
他想了想,突然对着沙起道,“去帮我办几件事。”
“第一,将这次会面的所有事都捅出去,然后宣传一下咱们的武器,第二,发个通告,一周内没有来见我的就自动退出血刃,势力范围我不会接手,但他们也不能顶着血刃的名号继续兴风作浪,第三,找一找我当时打拳的视频,发出去,做个警告。”
沙起听着岑溪的吩咐,点了点头,将这些事情记在了心里。
而顺利到达终点站的岑溪,则将一张图纸
抛给了沙起,“嗯,去组合大家学习制作武器,估计第一批订单就要到手了。”
他打发掉兴高采烈的下属,自己踏着地板走进了血刃的房间。
和他去到的那个工作室不一样,这里简单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物,就连床都被整整齐齐叠成了豆腐块,生像是一个强迫症的人居住的地方。
岑溪将血刃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他觉得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注意的东西。
能让血刃铤而走险与大家为敌的,怎么可能只是一窝虫卵而已呢
他垂眸翻找着这些文件,里面除了一些血刃名下的财产和他的各种假身份之外,倒也找不到更多的了。
岑溪沉吟了一下,开始去翻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
床铺上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在岑溪爬上去的时候,还会带着些吱呀的声响。
岑溪一愣,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床板。
铁板重重地凹陷进去,露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洞,而透过小洞,岑溪发现了里面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箱子。
岑溪如法炮制,暴力解锁,然后看见了一筐筐的钱。
是的,在岑溪眼里就是钱。
第一筐,是各种被压缩的小型能源石,第二筐,是满满的钻石,第三筐,是
岑溪面无表情地合上盖,然后规规整整地将箱子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纽里,淡定地找其他物件。
他就说,血刃这么大一个势力,就算在分部也不该这么贫穷,连打劫都打不出多少。
果然,是没找对地啊
岑溪脑子里想着沙起说的,血刃还有几个地方的私人住所,想离开莎莎哈特的心思又浓厚了起来。
势力他不去继承,但是这些属于血刃的东西还是可以去拿回来的吧怎么说人也是他杀死的。
“哐”
岑溪回过神,低头发现了一把钥匙。
古朴的带着一丝丝威严的钥匙,上面有着一层淡淡的精神力的覆盖,覆盖的人很强,似乎借着这个精神力在观察血刃。
岑溪沉吟了下,将自己的精神力反罩了上去,给对方构建了一个虚假的血刃生活,然后将钥匙咔嚓一声给扔进了箱子
里。
虽然不知道这个和他的依仗有没有关,但还是稍稍注意下吧。
岑溪将盒子继续塞进自己的兜内,然后走出了血刃的住所,甚至还贴心的给他扣上了门。
他来了莎莎哈特一趟,将该解决的东西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后,就准备回去了,他家里还有着四个小崽子等着他去哄,不能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这。
岑溪想了想,还和沙起交换了通讯号,“以后我都会远程办公,小事都由你处理,大事发我通讯我决策,除非血刃要没了,不然别随便拨通我的通讯,明白”
沙起严阵以待,“明白”
“嗯对了,”岑溪又掏出几瓶削弱版的基因药剂,“你和你信得过的人都喝了吧,虽然痛,但能变强,我不希望我的下属日后全是弱鸡。”
他还将佩里的格斗术发了他们一份,强调道,“必须人手一份的学习,我有空回来要抽查,明白”
沙起郑重点头:“明白”
岑溪总算离开了。
沙起看着手中的几瓶基因药剂,心中感慨万千。
岑溪真善良啊,明明血刃的存亡跟他没有关系,他还能这么坚定的支持他们,在被他坑成老大后还是兢兢业业地将血刃救了起来,自己真是一个卑劣的废物。
他愧疚的同时也升起了对岑溪浓浓的敬意,不管岑溪怎么想,日后,他沙起都会是岑溪最忠实的拥趸者
昏暗封闭的小黑屋子里,一个瘦到可以看见骨架的男人正喘着粗气。
周围乱糟糟的,甚至带着一些难以忍受的臭味,他已经被关在这将近一个月了,因为温斯特亲王的尸体被抬回来后,贵族们进行了激烈的反扑。
没有副手的他只能是被关押的命,因为贵族们不敢随意将他处死,于是只能假装他生了病,将他关在了自己府上的地下室内等死。
他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玻璃瓶,有些犹豫。
克尔文斯知道自己要死了,在饥饿和精神力被动的抽取下,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地方。
他只是不甘心,他们离和平只差了那么一点,李维克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死在
了不该死去的地方,而不是战场上。
他盯着手中的一小瓶药剂,这是他随手淘到的一个小店卖的药品。克尔文斯因为看见了一个和李维克身手很像的孩子,便鬼迷心窍地将昂贵的基因药剂给买了下来。
根据那个啰啰嗦嗦的好心店家的话,这个药剂可以提升自己的基因等级,吸收得好甚至可以产生质变,只是在服用的时候会很疼,越是吸收得好就越疼,甚至疼到让人克制不住自杀。
他突然坚定了下来,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挂念了,拼一把又能如何呢
他咬咬牙,一股脑地将药剂给吞进了肚子里,若是真的,他体质提升到ss级,就可以驾驶着大帝的机甲逃跑,若是假的,也只是死前痛苦而已。
很快,一股电流席卷了全身,克尔文斯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蜷缩起来。
疼,仿佛被打断骨头又重塑起来的疼,又或者是被古时的磨给碾碎的感觉,克尔文斯眨眨眼,好久没有哭的眼珠里掉落了一滴泪水。
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站在帝都脚下,就连最小的贵族都能让他和李维克跪下,给他们舔鞋。
他们是多么的无助啊,就像个可怜虫,克尔文斯峥峥傲骨的哥哥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打死了,从那时候克尔文斯就知道,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了主。
为了护住李维克,他跪下了,像一条狗一样,卑微地祈求着这些大人物的恩准,甚至就像个卑贱的玩物,只能在贫民窟内将脸刮花,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可再多的艰难他也还是挺过来了,他算计着,让这些恶心的贵族都一一斩于大帝的剑下。他就像个阴毒狡诈的狐狸,站在大帝的身后狐假虎威,然后,将自作聪明的大帝算计死,开始整治这个一盘散沙的帝国。
可惜,他还是错估了帝国的肮脏。
这样的帝国,没有整治的必要了,它只能被推翻。
他想起自己自认为是好友之一的军事学院院长,他懦弱地跑来自己的密室外面,哭着告诉自己,他也没办法,克尔文斯不该动贵族,动这些帝国根本的。
克尔文斯听着对方那虚假的哭泣,甚至那
带着肮脏的想法,想让自己以男宠的名义入住到他的家里,笑了。
要么光耀十足的活着,要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大不了就是随李维克一起死,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克尔文斯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各种以前都不会想的碎片,想让他暂时性地忘记了疼痛,只是骨子里的那些细胞却在叫嚣着,希望他能狼狈地死在这个窄小的空间内。
“滴”
克尔文斯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这里信号封闭,会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打通自己的通讯呢
他伸出全是汗渍的手掌,颤抖着将光脑打开,已经濡湿的脊背撑不住地让他爬倒在地。
可克尔文斯顾不上了。
他看着上面那个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字眼,滚烫的液体不住的往下流。
疲惫地睁开眼,克尔文斯总算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
终究还是,值得拼一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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