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造化弄人
“一个废人，也能逃出十死无生的秘境？”
“这个人，真有走出炼狱的本领？”
西荒圣地武者们震惊骇然，匪夷所思。
彼时的司马如，仿佛换了一个人。
从此以后，弃武从文，一心考取功名。
直到有一天，在一位中州圣地长老巡视西荒之时，他展现出过人的谋略本领，从而借助那块跳板，来到了中州地界。
此后，便被帝君垂青，平步青云，直到成为帝君座下的文相。
创造了中州有史以来的凡人崛起的神话！
消息传回西荒，那里的武者无不感叹。
当年发疯的司马如，已经拥有了全新的人生，享受到了无数天才武者，都享受不到的风光。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也许便是他对青雨言极度痴情的善报吧？
然天意无常，造化弄人！
司马如看似已经焕发新生，但其实从未停止过寻找当年青雨言陨落的真相。
随着他的地位和能量不断提升，他渐渐揭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隐秘！
而这个隐秘，赫然跟高高在上的中州帝君有关。
第一次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曾不寒而栗，甚至怀疑自己精神错乱。
青雨言的陨落，怎么会扯上中州帝君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一这是他搞错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线索表明，中州帝君正是青雨言陨落的罪魁祸首。
彼时他方知，中州帝君在修炼一种极其诡异的逆天秘术——宿命轮回身！
借助宿命轮回身，中州帝君将能拥有不设上限的分身数量。
平时这里宿命轮回身，以形形色色的身份，生存在俗世和武道界中。
与正常人毫无异样！
但等她需要的那天，只要挥手一召，宿命轮回身便会“觉醒”。
而觉醒的代价，便是抹杀其原身的所有记忆和意志，彻底化为一具等待帝君召唤跟融合的傀儡！
这样的轮回身，在八荒之时有很多很多。
如果帝君不召唤，他们便会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经历或平淡或跌宕起伏的一生。
也许只是良家女子，也许是大家闺秀，也许是天道天才，也许是小村妇人……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但只要帝君发起召唤，她们便会瞬间“觉醒”，最终借助秘术融合，成为帝君的现世身。
而青雨言，正是这样的存在！
是的，她从未陨落在西荒那处处境之中。
彼时武者所见的妖兽，不过一道幻象。
真正的青雨言本体，已经被中州帝君掳去，即将完成其宿命轮回身的使用，转化为帝君的现世身！
“什么？”
“你的挚爱青雨言，是帝君大人秘密培育的宿命轮回身？”
“那刚才这道，又是什么？”
听到搜魂的结果，长老们一个个震惊骇然，细思极恐。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也发生在他们身边？
他们的后代，他们的亲人，会不会也是帝君的宿命轮回身？
以这种近乎养蛊的方式，等待被帝君召唤，从而“觉醒”的那一天？
嘶！
长老们面面相觑，惊得头皮发麻，一个个细极恐极。
望向帝君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忌惮。
“帝君！你把青雨言，藏在了何处？”
“青雨言，你真想见到她吗，你还想找回她吗？”
中州帝君面无表情，冷冷问道。
“还我青雨言！！”
司马如从搜魂状态中醒来，如同疯虎般咆哮。
自从青雨言“陨落”的那刻起，他整个生命的意义，便系于此。
如今，他不仅查出了帝君最深的隐秘，还亲眼目睹了宿命轮回身融合的一幕。
原本早已绝望的心，忽然又看到了希望！
帝君觉醒之后，融合的宿命轮回身竟然是自乾元圣地而来的“元贞”。
这是否意味着，消失已久的青雨言，还活着？
只是被帝君秘密关押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随时等待她的召唤，等待“觉醒”，成为备胎的那一刻？
若是处境好些，会不会在某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以另一种身份，过着“正常”的人生？
种种念头浮现在脑海，司马如身躯剧震，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
如果真是这样，青雨言或许还有救！
他绝不在乎青雨言来到这世间的使命和背后的真实身份。
绝不介意她是一个“工具人”，也不介意她是中州帝君通过秘术缔造的一具傀儡。
他只要她做回当初的青雨言，做回当初的青族圣女，做回他的挚爱爱人。
舍此，再无他求！
这样的愿望，曾经以为永远无法实现。
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而且这希望，就在眼前！
只要帝君点点头，或许一个活生生的青雨言，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他重续前缘，从此恩爱一生，成为世人口中一段传说般的眷侣。
“嗤！要不要朕跟你说实话？”
“什么？”司马如脸色一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在你这么多年处心积虑、阳奉阴违、与朕作对的份上，朕实话告诉你吧，青雨言是谁，朕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朕召唤过的宿命轮回身成百上千，她只是其中一个记朕加样子都记不起的人。
也许在朕与其融合的过程中，就已经陨灭，又或者在朕发现不合用之时，便随手抹掉。
总之，所所谓的挚爱，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你，死心吧。”
轻描淡写，淡漠无情。
中州帝君一句话，便抹杀了别人鲜活的一生。
却让司马如，陷入极度的狂怒！
“你撒谎！！”
“青雨言若不合适，为何她就行？？”
司马如眼中流出狂怒的眼泪，整个人暴躁欲裂，散发出令人忌惮的杀意。
此时他虽然已经绝望，但仍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甚至幻想，帝君融合的不是“元贞”，而是“青雨言”。
那样的话，就算当初的青雨言无法复生，至少那具肉身，还是他挚爱的肉身。
那么一来，他甘愿拜倒在帝君裙下，继续为她效忠。
只当是自己的挚爱经历巨变，失忆，换了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