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悲中带喜
评委席中蓦地站起一人,用力往脸上一扯, 一张人皮面具瞬间被扯了下来,露出其后冷峻的脸。
正是独孤胜。
众人面对此情景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独孤胜冷笑着:
“闻瑞啊,我此番算来算去,实在是没有算到你竟愿为沈玉衡卖命到如此地步。”
闻瑞沉默不语。
的确,自己转而投靠女帝阵营是为了搏一搏日后高升的机会,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在沈玉衡身上感受到的那种&34;用人不疑”的原则。
这在独孤胜身上是闻瑞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独孤胜,就擒吧。”
“闻瑞啊,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愿意为我卖命,不惜一死?”
此话刚出,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冷光一闪,独孤胜从腰间抽出一支短匕,深深刺进了闻瑞的胸膛。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场的人根本来不及阻止,任由闻瑞倒在血泊之中。
潜入会场的梅花客迅速将独孤胜控制。
同时,众宾客皆慌不择路地从门口鱼贯而出。
局面的发展也超出了沈玉衡的预料,本以为以独孤胜的性格,就算被抓也会利用手中的资源与沈玉衡竭力谈条件。
但是没有,竟是如此鱼死网破的态度,极其反常。
沈玉衡让朱一彪赶紧捂住蛋蛋的眼睛带蛋蛋离开,自己马上去探查闻瑞的伤势。
脉搏尚存,但是伤到了心脉,流血不止,已经是危在旦夕。
“他xx的!”沈玉衡罕见地爆了粗口,立刻为闻瑞包扎止血,并用内力封住了他的七筋八脉,随即让手下即刻带着闻瑞去寻找神医医治。
自己则转身来到独孤胜面前。
但见独孤胜只低垂着头,毫无反应,沈玉衡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再一探鼻息,果然已经断气。
独孤胜以内功自绝了。
沈玉衡照着独孤胜的胸膛就来了两拳,每一拳都带上了十足的内力。
饶是如此,沈玉衡感觉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完全发泄,他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郑席玉。
看到沈玉衡看向他,郑席玉一下子就尿了,嘴里不断喊着:“妈妈,妈妈救我。”
郑家的仆从、侍卫都在远处观望着,想去救人又都不敢接近。
此人是楚国皇子,断然不可下死手,所以沈玉衡也就是把他拎起来,给他磕断了两门牙。
以后就是破了相了。
随后沈玉衡对着郑家人冷冷地说:“赶紧带着你家主子滚回楚国去,景国今后不欢迎他这种纨绔。”
郑家人忙称是,带着郑席玉狼狈地离开了。
绮罗看着沈玉衡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绮罗姐姐,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把你扯进这么一趟浑水里。”
绮罗摇了摇头,没有说别的,只是提醒沈玉衡待会儿记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今晚上的宴会根本顾不上享用美食,然后就告辞了。
“姐姐,我过段时间再去看你。”
前方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呢?
“先生,从独孤胜的身上发现了这个。”梅花客中的一人举起一个类似玉佩的物件给沈玉衡看。
这物件成圆弧形,通体雪白,上面镌刻着兽纹。
沈玉衡仔细端详了一番物件上所刻着的兽纹,突然想起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也给自己展示过一个极其相似的物件。
听母亲所说,这物件名叫白虎鱼佩,本是一对。
但由于年代久远,已不知当年母亲的白虎鱼佩已流落何处。
现在手里的这件和记忆中的那一个有所出入,应当是另一个。
总感觉这块玉佩和那个组织以及其背后的谜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玉衡将玉佩收好,便启程回家。
梅花客四长老之一的菊长老从一个漆黑的匣子中取出一粒丹药,此丹清香四溢,闻之便感觉精神百倍。他小心翼翼地让闻瑞服下了此丹,并为其注入内力,用内力助其催化。
等沈玉衡回到家中,菊长老和闻瑞依然是四掌相抵,两人的头顶隐隐冒出白气。只是菊长老脸上已经是细汗密布。
又等了好一会儿,菊长老才结束医治,他喘着粗气对沈玉衡说:
“幸好玉衡你及时封住了他的经脉,不然此时怕是已经走了。我刚刚喂他吃了九转留魂丹,可保他半月寿命。半月过后&34;
“医仙伯伯,当真没有救他的办法了吗?”
菊长老正是人称“医仙”的齐南山,此刻他紧皱着眉,思索良久,对沈玉衡说道:
“只有带他去浙北的陈家。陈家藏有一味药材,名为‘万年紫丹参’,世间仅此一株。得此药材,闻瑞才有生机。”
&34;我正好要去渊灵山一趟,或许能有些机缘从陈家取得这味药。”
“行,此去路途遥远,等取得药材回来再做怕是来不及,我们只得将闻瑞带上,我也跟去。”
沈玉衡深深鞠了一躬:“有劳医仙伯伯了。”
此时门外传来焦急的女声,喊着沈玉衡的名字。
沈玉衡听见这声音,莫名地有一种心安——是苏曼筠来了,他便拜别了齐南山,出门迎接苏曼筠。
苏曼筠一看到沈玉衡,便飞也似的扑进沈玉衡的怀里。
沈玉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子弄得不知所措,忙向四周观察有没有人看着彼此,发现没有人,才开始仔细享受此刻的美好。
那怀中柔软的触感,若即若离的体香,无不轻轻勾动着沈玉衡。
苏曼筠全然没有撒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了。
好一会儿,苏曼筠都不肯放手,沈玉衡便轻拍苏曼筠的背部,安慰她道:
“你看,我不完全没有事吗?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我听说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若是当时拆穿独孤胜的是你,说不定你也会身负重伤。我真的好害怕,以后真的少做这种危险的决策了。”
苏曼筠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气鼓鼓地说道。
沈玉衡也没有说更多的话,而是用手指在苏曼筠的腰上一拧。
苏曼筠明明很悲伤,但实在是怕痒,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沈玉衡小时候便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强行哄好苏曼筠。
”沈玉衡,你真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