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圣女的屈从
自打上一次受到雷文辱没以后,阿露伊对神明的信仰终于产生动摇,被重新关入石牢,她开始反复询问自己几个问题:
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机会逃离?
神明究竟有没有在保护祂的信徒?
如果有,为什么自己还会陷入这般境地?
为什么过去这么久,神明还没有将自己拯救?
难道真如雷文所说,神明对祂的信徒并不在乎,亦或祂甚至自身难保?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十几年来的克己奉公究竟为了什么?
难道就为了这点关键时刻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力量?
难道就为了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接受每天欲而不得的日子?
自己所坚守的东西到底有何意义?
是不是真的应该放弃?
。。。。。。。
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失败,让阿露伊彻底没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总的来说,神会圣女终究不是神,她不过是拥有了一点神赐力量的凡人,却被迫要承担神应该肩负起的责任。
阿露伊从刚成年不久开始表示如此,在这之前她还未来得及感受世间美好的东西,就要直面一国之重的罪恶。
当罪恶的力量尚且薄弱,年轻的圣女还能坚持,但等到真正的困难涌现出来,她的坚持被消磨殆尽,现在终于抗不下去了。
“如果神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替祂在乎?我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弃真实的快乐,如果神真想保护世人,就让祂自己来吧!”
先是怀疑,然后否定,再怀疑,再否定。
阿露伊感觉到她终于认清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她断然放弃了对信仰的坚守,决定向雷文屈服,并请求他的放过。
“没想到,我让你这么煎熬吗?”
听过阿露伊对自身心路历程的讲述,雷文都有些要同情她了,而事实上,通过读心术所探知到的东西要比这还要令他不忍直视,原本他今天心情还好,却被对方的回忆搞得又酸又苦。
“雷文会长,请放了我吧!我愿意跟您签下契约,只要你能放我自由。”
“姐姐你不会是受挫过度,脑子糊涂了吧?”
听着阿露伊的祈求,雷文决定给她负责任的提醒。
“你要签的是恶魔契约,是要把灵魂交出来给我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你管这个叫自由?那这个世界恐怕没有全员自由了。”
“有限的自由!”阿露伊回道,“不管怎么说,一定比被关在牢里要好吧?放心,我知道恶魔契约是怎么回事,就算我签下了它,我的自主意识还是在的,只不过身体会更优先于听从你的指示罢了。。。这种我能接受,可以接受的!
“所以快把契约给我吧!我一刻也不想让这种状态再持续下去了,求你快一点!求求你。。。”
看起来阿露伊是真的做好了要献出灵魂的觉悟,她急不可待的样子看来不像装出来的。
眼前的结果自然是雷文所期待的,但是在契约正式被签订之前,他完全不敢得意忘形。
“想要契约?可以,先用这个把自己好好绑起来,只留一只手出来。”
因为上次交手时明显感知到了阿露伊力量的减弱,所以那之后雷文就没再给她用上太多限制力量的魔环,但影响神赐力量的因素也许还不止王冠一个,他还是要杜绝一打开牢门自己就被攻击的可能。
“好了雷文会长,我已经把自己绑好了。”
“很好,开门。”
听闻指令,一旁的黑魔会员才将牢门打开。
“契约我放桌上了,出来签吧。”
顺着雷文所指,阿露伊果见牢门外两三米远的墙边桌上正放着一片纸张,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
“那个。。。雷文会长,您看我脚都绑了起来,我怎么过去呢?”
“蹦过来啊!不然还要我去抱你吗?”
“这个。。。也不是不行。。。”
“啊?二十天不到,你已经对我开放到这样了吗?”
原本就是一句否定式反问,居然得到了漂亮姐姐的许可,雷文心里是有点痒的,但他还是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难道我都被绑成这个样子,雷文会长还怕我会耍花样吗?”
“我会怕你?别开玩笑了!”
雷文自己会使用的激将法,有时对他自己也同样实用,反正王冠在自己手上,对方又只留只右手出来,他开始小着步子向阿露伊靠近。
“你好像比我还高,不会特别重吧?”
用嘟嘟囔囔掩饰住紧张,雷文尝试性用双手拖上了阿露伊的腿后和背部,确认对方没有发动攻击,才稍微放下些心往桌边走去。
“好了到了,签字吧!”
“雷文会长,没有笔啊。。。”
“喏,在这里。”
做过回应,雷文将羽毛笔递了出去,而就在阿露伊快要够到时,他却又故意将其拿远了。
“哎?雷文会长,请别戏弄我,我真的,想快点摆脱了。。。”
“嗯,再来拿啊。。。咦?又跑掉喽。”
雷文反复把笔拿远并非完全只是想看阿露伊捉急,同时也在判断她是否真的愿意屈从,毕竟他没法确认对方不会用精神力影响读心术的结果。
眼见有限的自由在眼前飞来飞去却抓不到,阿露伊不由得要想些办法了。
“雷文会长别再戏弄我了,雷文弟弟~”
“弟弟?”
一声温柔又具备着保护欲的称谓听到耳朵里,雷文不由得浑身发酥,他一直以来打趣似的叫着阿露伊姐姐,今天才得到一次相对的回应,这竟让他一时停住了所有动作愣在原地。
“有破绽!”
趁着雷文不动,阿露伊抓住机会抢到了笔,随后就在纸上签下名字。
“让你得逞了?不过很遗憾啊,”回过神来,雷文因为被耍而有些不悦,“这一张并不是真的契约纸张,你再签这一份吧。”
为了防止契约被冷不防撕毁,雷文依旧是做了很多备份, 他要确保对方真能落下笔去才能把真正的契约交出去。
到最后,阿露伊签名签了整整八次。
“坏姐姐!知道吓唬弟弟是什么罪过吗?”
契约成立,某人的态度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他一巴掌就朝人家腰下拍了过去,这一下直接刺激的阿露伊小跳起来。
“啊!不行不行的。。。”
“什么不行?”伸手抓住绳子,雷文一拉就把圣女弄回身边,“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没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