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报与唤醒扉间
“所以，斑，你现在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乙羽微微皱眉道:
“要不是我潜入到这里，还真没发现，你现在这个情况并不像是彻底夺舍了千手扉间，而更像是在使用某种幻术，在引导他向着你想要的方向去努力？”
“啊……”
斑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其中蕴含的不再是霸道和狂傲，而是十足的平和；
这样的表情若是出现在柱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乙羽发誓，自从他与斑相识，从没见过他的脸上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所以，乙羽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深深的担忧；
在他的印象中，斑爷霸道、狂傲，仿佛永远是一把一往无前斩杀敌人的利剑，而现在，斑的脸上流露出的平和与释然让乙羽感到一阵陌生。
“斑，你振作点好不好！？”
此时的乙羽有些慌乱，因为他很明白，当一把剑失去了它的锋锐与一往无前地气势的时候，也就是这把剑将要折断的时候:
“哪怕柱间不在了，家族… 我们都需要你……”
然而此时的斑爷却只是微笑不语，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的是对死去挚友满满的追忆；
“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
斑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原本有计划，准备引导扉间这小子施展轮回天生，复活我和柱间，再战天外之人，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这些已死之人还是不要出来干涉人世间的事了……”
“怎么这样… 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忙呢……”
乙羽微微苦笑着说道:
“而且村子… 家族…… 还有我们这些族人，你… 就准备这么撒手不管了吗？”
“原谅我，乙羽……”
斑爷微微摇了摇头，有些释然和期待的苦笑道:
“等你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我们会回来的，到时候… 总之现在，你就当我和柱间去净土旅行一段时间吧，毕竟从我们各自成为族长之后，我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促膝长谈和一起玩耍了。”
“在你眼里还是柱间比什么都重要吗？”
乙羽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
“不过无所谓啦，我能解决的，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说着，两人彼此伸出右手，各有表情地握了握，斑爷是一脸轻松与释然，而乙羽则是苦笑与纠结各自参半。
……
“这里是… 火影办公室？”
千手扉间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大哥和宇智波斑死后，继承了火影的位置，并且从斑的遗体上取下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好像中了幻术一样懵懵懂懂，只是依稀记得宇智波乙羽回村了，自己还找茬跟他打了一架；
“唔……”
扉间用力晃了晃脑袋，捂着仍然疼痛的额头勉强坐了起来:
“来人！”
“不用喊了。”
乙羽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他视线的盲区里悠悠地说道:
“人已经都给我赶走了，我想… 我们需要谈一谈。”
扉间闻言陡然一惊，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他下意识想要施展瞬身拉开距离，但看着乙羽一脸冷漠的样子，似乎… 并没有太多敌意，于是又略带尴尬的放松了下来；
“呵呵，不用紧张… 我真要对你动手，就不会等你醒过来了。”
乙羽微微耸了耸肩，略带讽刺地揶揄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给你一句忠告，我族的眼睛不是那么好用的，尤其是承载了宇智波泉奈怨恨的这一双眼睛……”
“你骗我！”
扉间先是仿佛被蛇咬了一口般，本能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又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
“对于写轮眼，我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研究，虽然外族人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它开启和关闭，同时它还会不断消耗查克拉，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副作用……”
“信不信随你吧… 顺便提醒一下，你的研究是针对三勾玉写轮眼进行的吧？”
乙羽微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有机会，用万花筒写轮眼来试一试，你就会发现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
“……”
扉间沉默，无言以对，毕竟这么些年，宇智波家总共就出了几个万花筒，主人都还活着，总不能去杀人夺眼进行研究吧？
就算他想这么干，也没这个实力啊；
“怎么，不反驳我了？”
乙羽收起脸上的笑意，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娓娓道来:
“写轮眼本身就是阴遁的极致体现，而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则是将这种体现转化为实际‘术’的过程。”
“简单来说，在两眼视神经连接大脑路径的交叉点（即视神经交叉）上……”
乙羽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
“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神经系统有一个特殊的控制结构，可以掌管写轮眼的开启和关闭，同时，它还是一大团阴遁查克拉的总和，写轮眼瞳术中所谓的‘转写封印’，实际上就是通过这个控制结构来发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聪慧如扉间，一时间也被这一大串专用名词和概念弄得有些头昏，于是迫不及待的发问道:
“这和我做的移植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嘛，千手扉间… 我马上就要说到有趣的部分了……”
“不要说你们这些外人，即便是普通的宇智波家族成员，基本也都认为‘转写封印’只能用来承载万花筒写轮眼的‘术’，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乙羽略带思索的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
“据我所知，随着写轮眼瞳力的增强，‘转写封印’基本上就是一个没有上限的‘术’，不仅可以把忍术或者瞳术封印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设置被动触发，甚至还可以做到在自己的眼睛里设置转写封印，而封印的对象也不局限于忍术或者瞳术，还可以是物品、通灵兽，甚至是… 人的灵魂、意志。”
“你的意思是……”
扉间脸上流下几滴冷汗的同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由得开始感到后怕:
“我从斑身上取走的这双眼睛，里面被封印了什么？”
“他自己的部分灵魂，还有一个禁制，会慢慢的对你施加幻术，最终操控你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复活他和柱间……”
看着扉间微微抽搐的眼角，乙羽不以为然地微微耸肩，坦言道:
“你也不用太在意，本来这个布置是用来针对那些天外之人的，而且刚才我也已经替你解除了。”
“为什么？！”
刚刚想从床边站起来的扉间，因为手脚酸软和心中深感沮丧，又再一次跌坐在床沿上；
他胳膊颤抖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瞪着眼睛，几乎是低声嘶吼着，质问眼前半大的少年:
“且不说我们之间的仇怨… 单以战力而论，如果牺牲我一个人就能复活他们，那么……”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乙羽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扉间说道:
“斑，还有你大哥… 他们终结战国乱世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下面该轮到我们这一辈人扛起忍界的大梁了，如果你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还要恬不知耻地去打扰已死之人安眠的话……”
说到这里，乙羽仿佛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揪起了扉间的衣领，一字一顿地对他低声吼道:
“我会立刻把你从火影的位置上一脚踹开… 尽管在我眼里，这个位置也就那么回事，但我不会允许一个懦夫大模大样的坐在斑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在那里恬不知耻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