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人的月光
“宇智波带土，你的所作所为无法被原谅，但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乙羽注视着带土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和你相遇，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说着，便将宇智波带土那寄宿着“神威”瞳术的右眼球轻轻握在手中，用螺旋力逐层解析起来；
很快，“神威”瞳术便完成了融合，乙羽现在能够使用自己左眼的轮回眼瞳术“天之常立”打开“神威空间”，并且获得了“虚化”能力，同时，现在的“天之常立”也能够如同“神威”瞳术一般，进行空间移动了。
“就是这里了……”
乙羽从“神威空间”中翻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墓地，根据碑上面的刻字，应该就是野原琳的墓；
他小心地将棺木挖出，然后使出为六道仙人修复遗体的老手艺（反螺旋力回溯），把带土和琳两人的遗体修复如初，不仅是琳胸口的大洞，甚至连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都被修复了，不过其中没有瞳力，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把你们合葬在火影岩四代目头像后面的山谷里，想必你们都不反对吧？”
乙羽低垂的目光看向不自觉微微相拥的两具遗体，甚至不由得有些羡慕地柔声问道:
“到时候我会在坟头给你们种上一棵劣化版的神树，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
说罢，乙羽将棺木重新吸入“神威空间”，而后使用刚掌握的空间移动能力，瞬间抵达了火影岩的后山；
在这里，他使用土遁忍术“岩板柩”和“岩窃棍”为两人制造了一口密封性极好的水晶石棺，然后将其葬入墓坑（刚才提炼水晶留下的坑）之中，再填上封土，最后种上一棵神树的复制体用以守护，合葬墓便大功告成。
……
“我解析同化的是瞳力，这颗写轮眼现在对我已经没用了。”
回到街面上，见宇智波鼬还在等着自己，乙羽取出刚装进瓶子里的写轮眼说道:
“因为缺少万花筒瞳力，这颗眼睛以后只能当三勾玉写轮眼来用了。”
“我会代为转交给父亲……”
鼬只是略一迟疑便收下了这颗眼睛，而后低声问道:
“现在，威胁已经全部解除了吗？”
“倒是还没有，不过暂时不会再出现了。”
乙羽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天上的满月，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说到底，在这个残酷的忍界之中，没有谁能够永远安全，无论是村子、家族还是个人，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变强吧，宇智波鼬，一时行差踏错不是你颓废的理由。”
乙羽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俊朗却气质阴郁的少年，说道:
“只有领略过最高处风景的人才有资格去谈所谓的气量，不过，在此之前……”
他微微一笑，随后偏了偏头，示意鼬注意一下身后；
直到这时，鼬才回过神来，随即惊讶地发现宇智波泉竟然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自以为藏匿地很隐秘，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太过震撼而分神的话，鼬应该早就发现她了。
一瞬间，鼬不禁流下几滴冷汗；
“她看到了吗？”、“她知道多少？”
“乙羽大人的意思… 难道是要让我灭口？可是我怎么能……”
紧张的宇智波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脑补，然而几秒后，他等来的却不是“灭口”的命令，而是乙羽抬手给自己的一爆栗；
“我先走一步了。”
乙羽的脸上仍旧面无表情，不过仔细听来，他的话语中却似带着一丝笑意:
“不要等到失去了再悔不当初… 好好对人家。”
说着便闪身离去，留下捂着被弹得生疼的脑门的宇智波鼬在原地发愣的同时，乙羽还顺手用木遁在空中制造了一阵月下樱花瓣雨。
好在鼬只是不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并非真的对女孩子无感，只见他面带微笑地瞬身到泉鬼鬼祟祟躲藏着的电线杆后，想要跟对方打个招呼，却把人家吓了一个屁股墩，于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把她拽了起来；
在空中纷纷扬扬飘洒着的，不合时节樱瓣雨的衬托加持下，宇智波鼬略带阴郁气质的俊朗外貌瞬间俘获了少女的芳心；
而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宇智波泉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对方牵着手，走在了回家族驻地的路上。
“人家实在是吃不下了。”
在被鼬拉着一起逛完街，品尝了好几家新开零食店的主打甜品之后，晚饭吃了不少的泉一直把肚子混到溜圆才被鼬送回了家:
“鼬君，今天……”
“算了，我不问了，鼬君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吧。”
紧接着，泉俏皮地眨了眨眼，对着鼬温柔地说道:
“但是不论如何，请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最近的鼬君让我觉得有点害怕，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允许出事。”
鼬俯下身，仿佛是害怕碰坏了名贵的瓷器一般，双臂轻轻环抱住少女纤细的身体，柔声说道:
“不论是你，还是家族、村子，我统统都会守护好，不用担心。”
“我从不担心你能否做到，鼬君，我担心的是有时候你太过努力……”
宇智波泉看着眼前似乎想要独自背负起一切前行的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地捧着对方的脸，着急地流下了眼泪:
“答应我，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不要试图承担起太多不属于你责任，好吗？”
“好… 都听你的……”
和原本历史中处境不同，已经做出了灭族以外的其他选择的鼬，此时终于能够回应泉的感情，只听他一遍又一遍地不断念叨着上面这句话，同时又再次抱住了对方纤细的身体；
这次，是充满了存在实感的紧紧相拥。
……
此时的乙羽在没有惊醒卡卡西的前提下，抽走了他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瞳力；
当然，现阶段的卡卡西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写轮眼已经能够开启万花筒，所以自然也谈不上感知，不过从好的一方面来看，至少他留下了带土的眼睛，这友人赠予他的最后礼物。
再次解析、融合了万花筒瞳力的乙羽，此时已经清楚地认识到瞳力进化、升级的规律；
他的解析和融合能力，似乎只能融合低一档的瞳术，比如将“神威”的两个万花筒技能分别融合到自己的轮回眼瞳术中来；
其中右眼“神威”催动了“天之常立”的进化，这还能用属性相近来解释，但左眼“神威”无法融合到“淤暗引星”当中，反而是融合到了与其差距很大的“无量劫光”这个轮回眼瞳术之中，这似乎就说明了自己的融合能力只能将低级瞳术融合到高级瞳术中来。
乙羽一边思考着，一边出现在了火影岩的最高处，而此时，夜已经很深；
他从袖笼里抽出了刚才用变身术在商业街上买的一瓶米酒，自斟自饮起来，尽管乙羽现在还没有成年，理论上是不能喝酒的，但四下无人之处又有谁会看见呢？
就像同样没有人能看见他的悲伤一样……
将酒倒满两杯，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虽酒入愁肠，饮下的却既非思念，亦不是乡愁。
欲辩已忘言，而此刻的乙羽，却只想和这酿造这酒的谷物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忘记自己的形状；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短暂地忘掉那噬心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