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升维之战
“不… 不可能，是你在抢词夺理……”
宇智波橙的脸上显现出了挣扎之色:
“明明是墙，为什么会在地面的方向上？！”
“不要用你的常识去挑战宇宙的荒诞。”x2
乙羽依旧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但他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诡异的二重声线:
“可恶，看来连我也已经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影响了……”
“听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宇宙中没有圣斗士的存在’这个结论的，但就在刚才我发现并且连接上了这个已经灭亡的文明留下的数据库。”
乙羽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尽量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这个文明的个体是宇宙中非常罕有的，先天就能使用第六感的生物，他们中有一些强大的个体，已经领悟到了第七和第八感，刚才我的攻击手段就是从他们的数据库中获取的，然而想在‘大过滤器’扫过时生存下来，仅仅如此还远远不够……”
“结合我们在墙体中挖到的奇怪骸骨，已经可以得出结论，想要对抗‘大过滤器’，有三个可能的方案。”
说罢，乙羽双手合十，催动起阴阳遁屏蔽精神污染，再用血肉须佐将自己包裹起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第1种方案是将自己文明的居住地转移到黑洞事件视界附近，用近乎永恒的时间来对抗祂，但这样做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文明的发展会就此停滞；”
“第2种方案是像我们在墙里挖掘出的那些奇怪骸骨一样，将自己改造成硅基生命，利用机械飞升的方式来逃避‘大过滤器’的审判，这样做的缺点是，将种族个体进行改造只能延缓而无法真正避免祂的到来，只要生命在基本概念上存在，即便机械飞升，‘大过滤器’迟早还是会到来；”
“第3种方式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个文明所做的尝试--‘升维’，将自己改造成高维存在，用有限的资源实现近乎无限的种族扩张，然后以数量取胜，通过增大试错的次数来谋求‘大过滤器’中隐含的一线生机，不过这样做仍然有缺点……”
乙羽看着眼前雾气弥漫的腐烂荒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不忍，将丹田“星系”中大半的能量全部灌注到自己的净眼之中:
“登星之梯！”
周围的世界又是一阵光影变幻，就在瞳术发动之后下一刻，乙羽身体中陡然爆发出无数渗人的惨叫声！
“啊……！”x∞
“从我们到达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些升维之后的量子幽灵就向我和黑绝的身体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乙羽一边擦拭掉嘴边溢出的鲜血，一边慢慢说道:
“黑绝是阴阳遁的造物，所以显然不可能被入侵，而我，则因为这是个收集情报的重要机会，所以刚发现的时候并没有阻止，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你们就知道了，我先是通过微观视觉驳接上他们的数据库，然后就是刚才，用瞳术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到分子级别，而‘他们’则因为无法承受进一步升维带来的压力，导致构成身体的能量和物质一同崩溃……”
“通过‘升维’来应对‘大过滤器’是目前已知的最优解，唯一的缺点是‘升维’完成之后，为了将文明的个体尽可能平均地散布在广大的宇宙范围内，仍然需要消耗不少的能量，并且一旦有其他的文明要进行同样的操作时，因为资源的激烈竞争，所以战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乙羽看着眼前微观视角之下，这个文明在原子-分子层面上建立的城市，不由的感叹道:
“虽然在‘升维’之后，相对于文明所占据的空间和资源而言，整个宇宙变得非常广大，但为了能够获得尽可能多的生存机会，经历过‘大过滤器事件’的文明，大多会因为恐惧而像病毒一样在微观宇宙当中疯狂扩散，战争只是或迟或早必将发生的事情而已。”
“这就是… 宇宙的真相？”
黑绝看着眼前变得如病毒般疯狂和贪婪的文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残酷的‘升维之战’……”
“是啊，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明明这是智慧生物能够找到的最优解，最终却因为这样的做法导致整个社会失去了人性。”
解除瞳术，回到宏观世界，看着一道道绵延不绝的废墟，乙羽不由得感叹道:
“如果生存真的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的话，这样做其实倒也无可厚非，尽管失去‘本心’变成了怪物，但他们毕竟生存了下来。”
“我不这么认为……”
宇智波橙用喝烧酒的杯子，从随身带着的葫芦里装了一点儿陈皮酿，自斟自饮起来:
“就像为了躲避天敌而进化成两栖动物的鱼类一样，‘升维’之后的文明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文明了。”
“你们扯远了……”
被一大堆闻所未闻的名词绕得头晕眼花的黑绝开口说道:
“现在的关键问题应该是如何离开这里，回到忍界吧？”
“这好办，现在既然已经确认‘叹息之墙’就是脚下的大地，那么只要击穿它就好了。”
乙羽苦笑着解释道:
“根据书上对于地狱或者冥界的描述，这堵‘墙’显然不会太厚。”
事实上，乙羽刚才发动的小宇宙强力爆破技能已经将泥土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建筑残骸扎出了一个大洞，现在应该只要继续向下挖掘就可以了。
黑绝心领神会地再次将身体化作阴阳遁薄膜，覆盖在乙羽凝聚起来的钻头上的四元归一之力以螺旋力的方式被催动，他们向下、向下、再向下，不断挖掘、前进；
果然，这一次很快有了结果，松软的土地与低密度的岩石显然无法阻挡已经进化到极致的强悍钻头！
不到一天，一个大洞就已经从三人来时高墙的墙根处垂直向下被打通，洞的另一边，能看到摇曳的芦苇和雾霭沉沉的天空，那是火影位面真正的净土；
然而这个洞口周围的土地却仿佛活物一般正在快速愈合，仿佛是世界规则，不允许这两个地方被打通。
于是乙羽和黑绝不敢再继续停留，在施展了一次“积屍气:鬼苍焰”，把缠在身上和周围尘埃中的“升维者”尽数烧死之后，便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入了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