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差点控制不住的梁晁南
顾鸢奇怪地看梁晁南一眼:
“这个点了,你还跟我回医院干嘛,打算睡医院走廊?”
“病房不是有沙发,我陪你在医院守夜,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可以搭把手。”
“你还是睡酒店吧,我爸情况已经平稳,现在只需要休养。他早上醒的早,明天一睁眼看到你,搞不好会被吓到。”
这晚梁晁南睡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他就拎着早餐出现在顾山河病房外。
顾山河开始很反对他们假扮男女朋友,但听完梁晁南妈妈的情况,还是心软点头了。
“你要是敢欺负鸢鸢……”
“叔叔您放心,只有顾鸢欺负我,没有我欺负她的份。”
梁晁南拿出长辈喜欢的真诚笑容,迎着顾山河的眼神毫不作伪。
本来想在青城多待两天 ,但下午梁晁南手下打电话来汇报,梁正升最信任的保镖抓到了,梁晁南不得不赶回津城。
“三天后,我先来青城接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接我妈。”
梁晁南的眼睛和笑容都像闪着光。
三十多岁在赌场打滚的男人,还能笑得这么阳光灿烂,真会装。
顾鸢暗暗吐槽一句。
梁晁南走了,顾鸢身边终于彻底清静下来。
顾山河手术第二天,顾鸢向邹舟说明情况又请了一个月假,这个月她打算留在青城好好陪陪顾山河。
不过现在多了个任务,要抽空去陪梁晁南妈妈。
三天后顾山河出院,顾鸢带他回家安顿好,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
“爸,我今天先跟梁晁南去接他妈妈,明天就回,晚上我给您打视频,冥想的训练不能断。”
手术后第二晚,顾山河又开始失眠,顾鸢不可能再让他碰安眠药,就上网找了冥想的教程,带着他一起做,效果还不错。
她打算坚持下去,帮顾山河把习惯培养起来。
交待好几位师兄,顾鸢上了梁晁南的车,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别太担心,经过这一遭,叔叔应该不会再轻易做傻事。”
“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控制不住担心是另一回事。”
那晚顾山河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好像下一秒马上要断气的样子太吓人,这几晚顾鸢经常做噩梦,半夜醒来手脚发软。
梁晁南伸手在顾鸢头顶揉了两把,赶在她阻止之前收回手:
“那我们快去快回。”
顾鸢想问他难道还打算回青城,见他已经发车便没开口。
“机票我都买好了,头等舱,到津城后我们直接去疗养院。”
“你安排就行。”
“这么乖?”
“我好像没有事事跟你作对吧?”
“对,你没有。”
只是胆子大的能上天,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半分不肯退,其他时候倒是好说话。
顾家离机场有点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睡意来袭,顾鸢歪着头睡着了。
梁晁南帮她调好座椅,打开空调,点开一段轻柔的音乐,让她睡的舒服点。
飞机起飞没多久,顾鸢又睡着了。
怎么这么困?
梁晁南疑惑,伸手给她掖了掖毯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上一股满足。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梁晁南拿出笔记本翻看赌场数据资料,左手似是随意搁在顾鸢的手旁边,轻轻一勾,便能握住。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都很好,末冬温暖的阳光从飞机舷窗透进来,铺满整个头等舱。
被梁晁南包下来的头等舱内,只有他和顾鸢两个人,这种静谧温馨的氛围,让梁晁南有些沉迷。
看了会资料,梁晁南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干脆躺下专心看顾鸢。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会长呢,这眉眼、鼻子、嘴唇、脸型,头发的香气,修长的颈……样样都撞在他的喜好上。
梁晁南忍不住伸手,隔着不到一毫米距离,描摹顾鸢的脸。
看了顾鸢许久,梁晁南开始昏昏欲睡时,顾鸢忽然不安分起来。
“不,不要,爸……爸,别丢下我……”
充满惊惧的细碎声音将梁晁南的瞌睡赶到九霄云外,梁晁南赶紧坐起来握住顾鸢的手,轻声安抚:
“别怕,你爸爸已经没事了,别怕,顾鸢……”
顾鸢的声音小下去,但眉心依然紧皱。
梁晁南伸手拂过她眉心,想了想,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缓缓拥入怀中,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她,一边更加放柔声音安抚她。
过了好一阵,顾鸢才又重新陷入安宁的睡梦。
难怪她今天这么困,她爸出事之后,白天她要陪着照顾她爸,晚上又被噩梦折磨,这几天怕是都没休息好。
想到这里,梁晁南眼里多了一丝心疼。
他知道自己该起身了,但实在舍不得松开怀中人,第一次选择放任自己,将顾鸢往怀里拢了拢,垂眸看了她一会,还是没忍住,将唇贴上她。
唇上传来凉凉软软弹弹的触感,梁晁南薄唇微启,就想一口咬下,将人吞吃入腹。
睡梦中的顾鸢似是感觉到被人触碰,下意识甩了甩头,惊醒了差点控制不住的梁晁南。
继续下去会出事,还不到时候,他绝不要为了满足一时欲望,葬送跟顾鸢的以后。
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花光所有自制力,梁晁南才从顾鸢身边爬起来,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
他不再看顾鸢,闭上眼睛刻意回想前两天抓到老不死的保镖之后,是怎么从他嘴里挖出老不死的最后底牌,心底的欲火终于慢慢消退。
顾鸢依然睡的很熟,完全不知道身旁男人经历了何种心理生理折磨。
一直睡到津城上空,顾鸢才醒,手挡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来,睡眼惺忪慵懒的样子,看得梁晁南心头又是一动。
“终于醒了?”
他选择用聊天转移注意力。
顾鸢探起身往舷窗外看了眼:
“已经到津城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也才几个小时,还好。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休息好?”
“嗯,晚上有点做噩梦。”
顾鸢倒是坦然,起身洗脸漱口,然后回到座位上等飞机降落。
一切顺利,两人到达津城西郊疗养院大门外时,正好下午四点。
顾鸢准备推门下车,梁晁南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目光落在前方疗养院,问顾鸢:
“想听听我妈妈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