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无限循环的起始
根据刚刚的经历，博士起码可以得知一点：冰青对于自己放弃时间线这点十分不能接受。这也很好理解，毕竟“现在”的自己将要不复存在了，也就意味着这个“自己”即将消失，只能成为他人记忆里的一部分，而她本人将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了。
所以博士决定，无论以后将要发生什么，自己还是尽量对她隐瞒这个事实。不止是因为这对自己收集情报不利，更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冰青的那副表情——那时他真的心里很难受。
还有一件事博士不是很理解。冰青提到了多在月之城走走，不然未来会发生改变。也就是说这座城市里还有自己未发现的什么，可能是人，也可能触发什么事件。博士对此是毫无头绪，只能慢慢来了。
现在，这一次回溯还剩下12小时。仅剩的12小时，他要做点什么。这一次回溯，博士没有加入prime lab。他决定从别处入手，而不是以冰青为原点。
当然prime lab在之后的回溯中也可以慢慢探索，也不着急。
之前，他们也或多或少接过一些佣兵的任务。根据冰青的说法，她是通过了中间人的转接，在“浮生”酒吧接到的任务。听上去，“浮生”这个地方会有不少中间人。这也就意味着，情报。
而现在博士最缺的就是情报。
浮生酒吧的位置十分隐秘。它位于博士所在的华森区，但却是在一座废弃大楼的地下区域——那里以前是停尸间，现在被改造而来。
这间酒吧有过不少佳话。十数年前这里就已经出过不少知名的中间人和佣兵了，据说曾经有一伙人正面攻入了防护最森严的御坂公司的总部御坂塔，将其内部结构炸的七零八落。虽然结果仅仅是其公司股价稍微跌了一段时间，但御坂塔的防御他们都能攻破，足以证明其实力之惊人了。
现在博士和煌就在去浮生的路上，无数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被他们甩在身后，最终的目的地却意外的安静祥和：这里几乎没有外界那些灯红酒绿，取而代之的是舒缓的轻音乐和懒洋洋的橙黄色灯光。
在这里，一切在月之城里稀松平常的斗殴、赌博、贩毒都是不允许的。外界的纸迷金醉，仿佛和这间酒吧毫无关系一般。所有人，哪怕是义体改造了大半个身子的赛博疯子，或是一身横肉的糙汉子，也都是老老实实的，不敢惹是生非。
当然也许有人试过惹出点什么乱子，后果是什么至今也没人知道。也许是没人能说出来吧。
“环境还挺不错的，不愧是浮生。”博士感叹道。
“嗯，至少看上去就比较正规，比外面那些地方强多了。”煌点头赞同。她和博士都不很喜欢月之城的氛围，至少这里还给人一种安心感。
吧台处有位女士在调酒，博士正欲走过去询问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是这几天和冰青一起的那位吧，代号‘博士’？”声音是干涩嘶哑的男声，面容也隐藏在一袭袍子下面，只能隐约看见枯树皮一般的面孔。
看上去和听上去都是个老年人，但博士可不会因为对方是老年人就放松警惕。要知道高手往往是门口扫地的那个，当年他在地球看了不少小说都是这个套路。所以他谨慎的回了句：“什么事？”
“呵呵。”对方也只是笑笑，“既然你和她认识，就等于你和我有共同的目标，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出手……我倒是对你本人挺有兴趣的，有时间来里面坐坐吗？”
“可以。”博士并没有思考太久，这个选择题并不难。他需要情报，并且安全有煌保障，大不了还能时停跑路。总之想跑是随便跑的。
三人避开了舞池和散客们，来到了包间。进入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外界的嘈杂就消失不见，想来是有很强的隔音效果。房间内是一张桌子和一个呈现出椭圆形的沙发，当然沙发留了个缺口以便进出。
老者在内侧落座，“你们也坐吧，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煌坐在了另一侧，然后博士在靠外的地方坐下。
“开门见山吧，我也不喜欢什么客套的废话。”博士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接着刚才的话说，对我有兴趣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你的聪明才智，对铳械的把握，对局面的控制力……很出色。尽管只是最近出道，但你的事迹已经被一些嗅觉敏锐的中间人发掘了出来，我也看了一些监控录像。”
“叹为观止啊，有些时候我都怀疑你是暂停了时间去瞄准的，实在太快了。”老者拍了拍手，“是什么义体吗？我记得有种义体可以放缓时间流速，你应该是装备了那种义体吧。”
倒是合了博士的意，他刚才还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注意到有监控没被破坏完，现在老者自己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出来，倒省了他多费口舌。
“敏锐的观察力。”博士故作有些惊讶，“看来还真瞒不住你们这些老油子。”
老者又是笑了笑，声音如同指甲刮玻璃一般刺耳，“我见过的义体可多着呢，月之城有的义体，我大体上都见过。”
“先不谈这个，我找你是有其他事情……你听说过‘莱茵生命’吧，据说他们在研发一种新型机甲。一旦研发成功了，这会对常规的陆军造成很大冲击。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参与进我的队伍中，去抢走他们运输的原型机。”老者指头敲打着桌面，等待着博士给出答复。
莱茵生命？机甲？尖灭测试里450万血的机甲直到如今博士想起来都后背发凉，这下好了，现实里指不定也得跟机甲碰一碰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回答完我这个，我就给你答复。”
老者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博士说下去。
“你对冰青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