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恩施玉露逼宫
尔雅深吸口气, 轻轻拉伸脖颈，双腿也并起来，站得笔直。
她用余光偸觑舒昀, 怀疑她净身高超过了170。
舒昀成年最次量身高是169, 今年缓缓的又拔高了公分, 加上普通板鞋的高度, 大约有172上下，165不到的尔雅，尽管穿着短裙短靴『露』着腿, 站在她身旁点也显不出高挑。
球场中, 身披23号球衣的鄢南司职得分卫, 他的跑动幅度不如锋、中锋和控球卫那激烈，除了必要的防守之, 需要凭借高超的稳定『性』与投球精准度为球队砍下比分即可。
组织进攻和抢篮板、卡位的脏活累活都让别人干了, 球要到了鄢大少爷手上，比赛就会变得赏心悦目，商学院哐叽哐叽进球，比分差距持续拉大。
舒昀的目光胶着在万众瞩目的鄢少爷身上，头回感觉到这种无悬念碾压式的比赛还挺好看。
主要都在看人嘛，比赛没意思，人漂亮不就行了。
尔雅在舒昀身边站着本就不自在，尤其当她发现人家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正在舒舒服服看比赛的候, 她心里更不痛快了。
“听你父母很多年就离婚了, 你从小直跟着开花店的妈妈过。”
尔雅侧对着舒昀，语气很骄矜，
“我没有别的意思, 是想提醒你，你觉得自和鄢南合适吗？”
舒昀听罢，悠悠地叹口气：
“学姐得对，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可是架不住他喜欢我呀。”
柔柔弱弱又故作诚恳的回答，差点把尔雅给噎呛着了。
“你就算他现在喜欢你又怎样？鄢南从成年开始就着手继承家业，常需要出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你觉得他会带你出席吗？拿得出手吗？”
舒昀终偏过头认真地看了尔雅眼：
“学姐确实比我更拿的出手些。上周末，学姐和他起参加了场商业晚宴吧？听学长开车送你回来之，把那辆车都送给学姐了呢。”
尔雅皱起眉头，听不懂她这话绵里藏的是什针：
“你清楚点。”
那天晚上，尔雅确实使了些小手段，想在论坛造些她和鄢南的绯闻风波，没想到鄢家的公关团队大半夜也勤勤恳恳地盯梢工作，帖子发出去不到十五分钟就被删了，回帖数量不超过20条，估计没几个人看见。
舒昀将白莲花扮猪吃老虎演绎到极致：
“难道不是把车送给学姐了吗？学长突然换了辆新车，原来的车拖走不想要了，我还以为送你了呢。”
“你你胡！”
尔雅脸上精致娇美的五官扭曲在起，
“怎会有你这”
面的话她骂不出来。
舒昀等了会儿，没等到，倒是对这位姐姐的印象改观了些。
虽然她自以为是又爱嚼舌根，是嘴巴比宋瑜那伙人干净了不少。原本像尔雅这样不痛不痒的攻击，舒昀是懒得搭理的，可是现在要怪就怪漂亮学长太讨人喜欢了，为了他，舒昀不得已扩大了反击范围。
尔雅被茶得全无还手之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又冒出句：
“至少他们全队今天都喝我送的水。”
舒昀没回话。
她还不至连水都不让漂亮学长喝。
半场结束，双方球员回到各自休息区，三三两两聚在起补水、拉伸或交流下半场技战术。
舒昀和尔雅就站在商院休息区旁边，作为全场最靓丽的两道风景线，收到了商院球员们热情似火的包围问候。
学姐的人气明显比学妹高些，尔雅在人群中央左右逢源，聊得不亦乐乎，舒昀和几个认识的同学完招呼，渐渐就没有人和她话了。
或，没有人敢和她话。
鄢南缀在队伍最端，直到有人都喝足了水，他才慢悠悠地从箱子里拎出瓶。
舒昀盯着他，尔雅也盯着他。
整瓶依云，他全部倒出来洗手，然用纸巾细致的地将手擦干净。
舒昀没有闲心欣赏尔雅现在的表情，因为她看到其他球员们自动让开条通道，让鄢南优哉游哉地走到了她的面。
“学长下半场不了吗？”
舒昀仰脸问。
“嗯，稳『操』胜券，面有替补上场就够了。”
舒昀点了点头，目光落向他垂在身侧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指骨修长，皮肤白皙，像艺术品样完美充满力量。
几天的夜晚，那双手曾……
她蓦地屏住呼吸，身体里像燃了把火，从心口路烧到脸颊。
然，她就看见那漂亮的右手从男人球裤侧缝处启程，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掌心斜向上，朝她伸了过来。
鄢南平静地凝视着她，音『色』温和低磁：
“我们走吧，昀昀，我送你回去。”
舒昀定在原地，清亮的桃花眼微微怔松。
鄢南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以令周围圈人听到，是离得远的人通过观察他的动作，也能揣测出相近的意图。
全场有人的视线集结在他俩身上。
cp粉狂欢有之，唯粉心碎有之，普通路人八卦好奇也有之。
舒昀许久没有回应，心情变得奇怪。
他这是在『逼』宫搏出位，当众给自搏个名分吗？
将她置无数人关注的焦点，在千百双探究的目光中朝她伸出手，要带她走。
得寸进尺！老『奸』巨猾！臭不要脸！
分明不久她才松口给了他机会，自需要些间慢慢改变，才过了两天，这个『奸』诈的狗男人就突发奇想，使出阴招『逼』宫来了。
舒昀攥紧手心，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又紧张又气恼。
差分的冲动，她就可以当众拍开那手，然装出娇憨的模样，回句“学长别开玩笑啦”。
可是……
就算有分的难堪，她在被他算计之，也不愿意还施彼身。
舒昀考虑了非常久，就在大家以为这场校草追爱校花的情感大戏将要以高不可攀的鄢大少爷惨遭无视落幕，校花妹妹终缓缓抬起了手。
指尖被虚虚握住的那刻，表面清冷从容的鄢南暗暗长舒了口气。
他立刻牢牢回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
以数学系磕学家三巨头为首的鼹鼠cp粉们，在片欢欣鼓舞歌舞升平中，彻底摘掉了“邪|教组织”的帽子。
“呜呜呜，帖子标题我已想好了！”
范诗诗和向悦激动地抱头痛哭，
“普天同庆！鄢南舒昀篮球场当众认爱！宁大颜值巅峰鼹鼠夫『妇』正式官宣！观众阿伟现场直播反复去！”
向悦：“呜呜呜，好长的标题，我喜欢！”
商院球员休息区。
鄢南自从拉上了舒昀的手就直没松开，牵着小姑娘绕到观众席最端，单手拎起书包之，发现自丢在篮球架深处的夹克套上压了个lv墨绿『色』印花手袋。
舒昀的目光刚巧也落在那儿。
身旁，鄢南冷声道：“衣服不要了，走吧。”
舒昀站着不动，水润的桃花眼仍然盯着那处。
衣服和车子可不样，如果就这把衣服丢在这里，他的『迷』妹那多，肯定会被有心人捡走的。
舒昀忽然松开他的手：
“你不要的话，不然送给我吧。”
着，她信步走到篮球架下，将lv包包搁置旁，双手捏着男士夹克的肩角拎起来，用力掸了掸莫须有的灰，然细心地对折，挂在自臂弯，抱紧。
鄢南立在两米开，舒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唇角忍不住上扬。
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
两人并肩走出室内篮球场，春夜微寒，鄢南的篮球服里还加了件长袖健身衣，运动丝毫不冷，可他现在又不想丢那件夹克了，走了不到百米，就问舒昀要回来。
舒昀把衣服挂到另手上，不给。
手也不让牵了。
看样子气还没消。
鄢南回顾几分钟自临起意的举动，虽然鲁莽了些，他完全不悔。
比赛刚开始不久，看到她出现在篮球场边的那刻，他就决定要搏搏，单车变摩托。
就算变不了摩托，大不了车毁人亡，反正他脸皮厚，还可以振奋精下次再战。
或许是『奸』商的基因在身体里隐隐作祟，与其等待宝藏本身慢慢开心门，倒不如抓住机会，夜暴富。
现在，他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引起了心上人的不满。
路上舒昀都不怎搭理他，向来话少的鄢少爷很努力地起了好几个话题，直到聊到数学院的暑期科研项目，舒昀才提起兴致回他几句。
“大概会留校个月吧，七月中到八月中这样。”
鄢南：“住宿舍吗？”
“嗯。”
“暑假住宿舍非常不方便。”
鄢南回忆同班同学去年暑假留宿的候抱怨过的细节，
“浴室没有热水，每次洗澡都要去西苑的大澡堂解决，且宿舍过10点就停电，空调电风扇都开不了，热得根本睡不着觉。”
舒昀才知道这些细节，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吗”
鄢南垂眸忖度二，忽然提议：
“你可以住在我在校买的公寓，离校21公里，车五分钟骑车十分钟，房子装修还不错，小区治安也很好。”
舒昀立刻回复：“不方便吧。”
鄢南笑了笑：“别用这种眼看我，我暑假要回北京忙工作，你个人住。”
小姑娘这才软软地应了声：“那我考虑下。”
鄢南看她情绪松弛了不少，正想找机会再牵她的手，小姑娘却双手举起震动的手机，拇指戳动屏幕，和某人有来有回地发起了消息。
卢叔叔；【昀昀，叔叔下周有事要去你们学校，方便见个面起吃顿饭吗？】
舒昀：【没问题。是我周中课程很紧，能在校内用餐】
卢叔叔：【好的，那就在你最方便的食堂吧】
卢叔叔：【叔叔给你带了很多四川特产】
舒昀：【不用了，卢叔叔，我现在不怎能吃辣了】
“怎了？”
鄢南见她眉心微微蹙起，关心地问，
“有什事吗？”
舒昀将手机收进口袋，五官旋即舒展开：“没事啦。”
鄢南：“真的没事？”
舒昀连连点头：“真的没事。”
行至学校图书馆方僻静的鹅卵石小路，风入竹林沙沙作响，四周寂静无人，正是拉姑娘小手卿卿我我的好机。
鄢南还未行动，却见身旁的少女突然弯下腰，迈着不声不响的猫步凑近小径旁边的灌木丛。
沿路的灌木丛边是片青草地和竹林，枝叶窸窣摇晃间，隐约能瞧见黑白拼『色』、身形瘦弱的小猫。
舒昀回过头，轻声道了句“帮我拿下”，然不由分地把鄢南的夹克套塞进他怀里。
鄢南停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舒昀大步跨进灌木丛，身姿矫健地狂追十来米，然将弱不禁风的猫咪死死按在掌下。
舒昀扭头朝鄢南喊：
“学长，你过来，帮我从书包里取个东西出来。”
鄢南赶过去，见小猫在舒昀细白手指的禁锢下不断挣扎，径自蹲到她身旁：
“你放开手，我帮你抓猫。”
“不用。你没狂犬疫苗吧？我每隔半年就会去补针，比你安全多了。”
最，鄢南在舒昀的指挥下从她的书包里『摸』出条荧光黄橡胶项圈，成功围在了巧克力『奶』油『色』的小猫脖子上。
大功告成，小猫咪落荒逃，舒昀拍了拍手，跃蹦出灌木丛。
此她才解释道：
“这是我们志愿协会的个重点项目——拆蛋专家——隶属志协旗下的关爱校园动物组织，致力拆光全校有小公猫的蛋蛋，让他们不再发情和胡『乱』繁衍，对学校和猫咪来都是大好事。”
鄢南：
舒昀：“上学期我们已处理了大批小公猫。我刚刚走在路边，眼就看见它带着小铃铛『乱』晃，这怎能够呢，必须尽快抓起来给它咔嚓了。”
鄢南：
大少爷缓了缓，终发出疑问：“为什给公猫绝育？这不公平。”
舒昀耐心解释：“因为公猫绝育方便又便宜。母猫绝育算是大手术，容易伤身体，是公猫绝育很简单，要把它们麻醉了，拿手术刀割开蛋蛋薄薄的层皮，连出血都很少，再把里面的”
“咳咳，我知道，不用了。”
大少爷听不下去了，立刻清了清嗓转移话题，
“你刚才给它戴的项圈是什？”
舒昀：“是个简易的定位器。我现在不方便抓他去绝育，就给它安上定位，到候叫上小伙伴起把他抓起来送进医院咔嚓。”
鄢南：“你每天都随身携带项圈吗？”
舒昀：“是呀，我包里还有两条。现在学校里没绝育的小公猫已很少了，有戴上这个项圈的小男孩，注定都要被咔嚓。”
曾多温柔似水的小姑娘，现在张口闭口拆蛋咔嚓，鄢南间有些接受不能。
舒昀注意到他脸『色』变幻，顿玩心大起，想要报复下这个当众『逼』她牵手的坏人。
“学长。”
她柔柔地挽住了鄢南的手臂，
“你知道我这个人控制欲有点强吧？”
鄢南：“嗯哼。”
舒昀笑起来，桃花眼弯成两瓣月牙：
“要不我也给你带个定位项圈，哦不，手环，这样我就能刻刻知道你的位置了。”
鄢南听罢，第间想到的却是那句——
有戴上这个项圈的小男孩，注定都要被咔嚓。
“不了吧。”
他不动声『色』地抽出被舒昀抱在怀里的手臂。
话音方落，鄢南加快步速，舒昀黏在他身笑得花枝『乱』颤。
漂亮学长真是拯救她心情的灵丹妙『药』。
舒昀心想。
除了臭不要脸之，真是点缺点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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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周中某天，晨间光清透，到了中午，天『色』却阴沉下来。
数学院女生宿舍坐落在宁大北苑，以舒昀和卢叔叔约在离她宿舍最近的北苑食堂吃饭。
多年未见，卢成序鬓边添了几缕花白，舒昀出落得愈发娇艳动人，美貌甚至超过叶甄年轻期的颜值巅峰。
舒昀对眼这个中年男人不上恨，曾的喜爱和崇拜早已烟消云散，留在她心底的有道不深不浅不痛不痒的疤痕，不跳出来警告她——无论多成熟稳重、深情善良的男人，对作为女『性』的另半，永远都存有半分余地，旦风雨来袭即可抽身离去，受伤的有全身心托付的那方。
因为他，舒昀也学会了留存那半分余地，刻刻保护着自的真心。
两人的交谈算不上愉快，有双方情商加持，也不至太尴尬。
卢成序没有提他儿子卢宇枫的事儿，问舒昀的生活、学业，以及隐晦地听些叶甄这些年来的历。
舒昀把自的态度展示得清二楚：
“妈妈去年开了花艺工作室，每天的工作生活非常充实，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以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妈妈现在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们的家庭也『插』不进任何多余的角『色』了。”
卢成序叹了口气，不停地为舒昀夹菜：
“昀昀真是长大了不少，看到你们过得很好，叔叔也很开心。”
接下来的间全在闷头吃饭，不速之客出现的候，舒昀已吃到八分饱，准备收拾碗筷走人了。
卢成序此行本就是陪着保研的儿子来宁大熟悉熟悉，顺便介绍导师。今天他特意和儿子分开，嘱咐他在酒店好生待着，自独自来宁大赴约。
卢宇枫的心思他老爸更猜不着。
上学期他在宁大图书馆观察舒昀学习了整个下午，知道舒昀是数学系的，以他特意查到宁大数院女生宿舍的位置，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过来逛逛碰碰运气。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他看到舒昀的那刻，心里欢喜极了，转眼瞧见舒昀对面坐的人，面上的情登变得浓墨重彩。
“爸？”
他震惊地走到父亲身边，
“你们认识？”
卢成序疑『惑』地皱了皱眉，缓声介绍道：
“她是爸爸朋友的女儿”
“学长中午好。”
舒昀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颔首之主动自我介绍道，
“我叫舒昀，今年在宁大读大，我的母亲是叶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饭点间喧闹的食堂中，这桌三人霎静成真空中无声的画像。
麻辣香锅窗口，乔岳正陪着女朋友司彤排队点餐。
司彤的宿舍在北苑，以北苑食堂也成了他的常驻用餐地点。
他俩排在队伍最末，思倦怠间，乔岳远远瞅见斜方张熟悉漂亮的脸蛋。
舒昀的表情向来从容温和，柔软不『露』怯，如果谁能让她『露』出现在这样晦涩又僵硬的表情，那定是非常不友好的坏人了。
定睛看，校花妹妹对面坐着老少两位男士，年纪大的殷勤些，脸上的笑却也尴尬，年纪小的面『色』铁青，左看右看都找不出半分和善。
乔岳和司彤了声，然穿过人群来到舒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学妹，好巧呀。”
“乔岳学长？”
舒昀看出他是来关照自的，自然笑脸相迎，
“最近常在北苑食堂碰见你呢。”
卢宇枫的目光落在乔岳脸上，又是阵逡巡。
乔岳没探出什究竟，踌躇着离开之，司彤也给舒昀发消息，她们俩最近关系处得很不错，以舒昀简单给司彤描述了下今天和她吃饭的男士们的来头。
下午半天满课，直到晚饭回到宿舍，乔岳才想起来和鄢南提中午这茬事。
“是妈妈的男友和男友的儿子，儿子保研来宁大了反正关系挺复杂的，具体吃饭聊了什她没，你可以自去问她。”
乔岳翘着腿回想，
“对了，她吃饭的候脸『色』很差，这点我可以肯定。”
鄢南听到之，表现出的疑『惑』令乔岳感到奇怪。
乔岳：“你该不会什都不知道吧？你们上周不是公开牵手了？”
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自错话了。
鄢大少爷沉着脸，个字也没回他。
好巧不巧，舒昀的电话在这候进来。
她来找鄢南，的是另件事。
舒昀：“学长，暑期留校的候住宿舍太不方便了，如果决定在面找短租的话，住在你的公寓里确实方便些。”
鄢南走到阳台上，冷冽的俊脸渐渐和缓：
“嗯，随便你住，想要添什就跟我。”
舒昀在电话那头脆生生地笑：
“学长，我的是租哦。”
“什意思？”
舒昀：“你的房子，我租个月，要签订租房合同的，否则我妈妈会不放心。是我查了下那个小区的租房价格，你的房子太大了，整租我肯定付不起，你能不能就算间卧室和卫生间的价格租给我呀？其他房间我不会『乱』动的。”
电话那端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没有答复，舒昀继续：
“那个如果能给我个友情八折，或九折也行。不是要故意占学长的便宜噢。你现在肯定每周都会叫钟点工扫房屋吧？我住进去的候就不用浪费这个钱了，我做卫生非常勤快的，每周都会把整个房子里里扫得很干净，绝对不比钟点工差。”
男生宿舍阳台上，鄢南握着手机，好阵无言以对。
楼下同学们的吵嚷声仿佛来自另个空，他深吸口蕴含小苍兰清香的夜风，沉黑目光无焦距地漂浮在虚空中。
她精细算吧，分明又是在浪费根本不必要的钱。
他缺这点租金吗？
还是缺个勤快麻利的钟点工？
这小姑娘真是完全不把他当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