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侯自戕
天下第一庄内，还没等众人商议好，便有一人走进门中，先是凑到万三千身前小声说了几句，接着呈上一封密信交予万三千。万三千随手接过，低头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上官海棠问了一句。
“神侯他……”万三千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茫然：“在天牢中自戕了。”
素心直接昏厥过去。
“不可能！”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同时暴喝出声。上官海棠更是一把抢过密信端详起来。
“我收买了天牢守卫，这是刚刚传出的消息。”万三千看着一目十行的上官海棠：“应当不会有错。“
上官海棠颓然的放下手，仍由密信飘落在地，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段天涯捡起密信，上面清楚的写着“曹正淳要求铁胆神侯交出护龙山庄情报网络，铁胆神侯不从；天蚕夫人催动天蚕，铁胆神侯痛不欲生，之后趁众人不备，飞身夺过铁爪飞鹰腰间短刀，刀刺入心而亡。曹正淳正准备上报圣上。“
段天涯呆若木鸡。
万三千沉吟片刻，见上官海棠哭的凄惨，忙出言安慰道：“我与神侯相交多年，此番行事，不像神侯所为。”
上官海棠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心中却仍升起希望，问道：“当真？”
万三千点了点头：“或许是神侯假死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但众人都知道曹正淳执掌东厂多年，见过死尸不计其数，若是假死，岂能那么容易骗过他？
见众人气氛低沉，万三千又开口道：“先把素心姑娘送到赛华佗处罢。”
上官海棠这才发现已经昏厥过去的素心，忙强忍悲痛，扶起素心，去寻赛华佗去了。
见段天涯仍呆立原地，万三千又劝道：“段兄莫要多想。”
段天涯机械般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万三千看着上官海棠离开时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呢喃：“对不住了，海棠。等尘埃落定，三千定向你赔罪。”
朱厚照得知铁胆神侯于天牢中畏罪自杀，大发雷霆，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竟不顾帝王威严重重的扇了曹正淳几巴掌，大骂曹正淳如何掌管的天牢，若不是有人相劝，甚至要让曹正淳与自己皇叔陪葬。
曹正淳跪伏于地，嘴上只是不住说着奴才该死。
朱厚照这才收敛雷霆震怒，浑身无力，颓丧的瘫坐在龙椅之上。
“皇叔从小便看着朕长大，朕却没见到皇叔最后一眼。”朱厚照闭上双眼，满脸悲恸，甚至流下泪来。
“皇上节哀！”文武百官见此纷纷躬身行礼，
傅大学士身为文官之首，此时出列行礼，劝道：“陛下莫要太过伤心，当保重龙体才是。“
朱厚照睁开眼睛，擦了擦流下的眼泪，无力的摆了摆手：“按照皇家礼仪，厚葬皇叔，辍朝三日。”又看了一眼曹正淳，顿时脸上又涌起怒气，用手一指曹正淳，声色俱厉：“朕要你披麻戴孝恭送皇叔，你若慢怠，朕定将你剥皮抽筋！”
傅大学士闻言眉头一皱，此举原本于理不合。但又想到陛下正在气头之上，曹正淳虽执掌东厂，但也只是皇家家奴，想了想，闭口不言。
曹正淳连连磕头称是，礼部尚书等人也出列应下。
“退朝吧。”朱厚照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百官又规劝两句，这才行礼退下。
待百官离去，朱厚照又闭目一会儿，才起身回到御书房，此时哪还有刚才朝堂之上的悲伤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黑白二子已经占据大半的棋盘一言不发。
“张公公。你猜我这皇叔真的死了吗？“朱厚照看了半天，冷不丁开口了。
“不信。”张公公淡然回答，眼眸微张。
“朕也不信。”朱厚照冷笑一声：“你猜曹正淳还能活几天？”
“亲王下葬，礼部需准备礼仪用物；翰林院撰写祭文，并谥册文、墓志铭；工部亦要制造铭旌，搭建陵寝；钦天监需卜藏；国子监监生八名报讣。最快亦要半月。”张公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报出了朱无视的葬礼规格。
“半月。“朱厚照喃喃自语：”曹正淳一死，明面上便再无人可以抗衡我那皇叔，他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忍不住了。“
朱厚照伸出手去，在棋盘中落下一颗黑子，又将气绝的白子一一捻出。看着棋盘上暂时占据上风的黑子，脸上露出一个阴翳的笑容：“皇叔啊皇叔，你以为你占了上风？殊不知，朕早就准备好屠了你这条大龙！“
亲王陨落，自有皇榜贴出，要求城内民众素服五日。消息传到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只能强忍悲痛照顾着还未醒来的素心。
“小子，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正看着莫提练功的王老望向听到消息之后仍旧神色如常，自顾自练着功的莫提。
知晓原著的莫提当然知道朱无视是假死。当下收功，拿过毛巾擦了擦，随手把毛巾扔到桌上：“朱无视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他也就不配叫铁胆神侯了。”
“你好像很了解他。”王老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食物残渣。
莫提翻了个白眼。难道要告诉你我看过原剧？不过原剧里可没有你这个吃货。
“我也是瞎猜。也许他真死了呢？”莫提随意敷衍着。
“不太可能。”王老捋了捋胡子：“一个有着大野心且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心机深沉之辈，绝不可能莫名自戕。”
“兴许是经不住拷打呢。”
“城府心机如此之深，意志力也绝不会差。”王老瞥了莫提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
“我怎么了我？”莫提一头雾水：“关我屁事。”
“你属于驴子，不抽不走。”
“我劝你好好说话。那只乌龟可还等着你呢。“
王老面色一滞，接着忙转移话题道：“小子，你练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按照秘籍上说，应该是第二层的熟练度快过半了。“莫提耸了耸肩膀：“这玩意儿熟悉之后也没你说的那么难。”
王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实心的铁疙瘩？抓紧练！”
“这不是你找我聊天打屁的嘛。“莫提嘟囔了两句，又盘膝运坐下，运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