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生辰
“话说起来，石可可你平常除了锻造之外还喜欢做什么？”
“唔我一般会选择去勾栏听曲。”
“勾栏？？听曲？？？”
“昂，我老爹写来书信，说现在勾栏这几日火爆的戏曲就是你和王家主之间的将商双修。”
“等等！我什么时候和王家主双修了？”
“啊嘞？没有嘛，我们金石国现在一致认为落阳王家主可是你的婚配呢。”
“……哪有的事情，我和她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伙伴，而且，你们金石国是从哪知道我和王家主之间的事情呢？”
“这个嘛你听说过天机阁吗？”
“没有。”
“那天机阁专注于收集每个国家的有闻趣事，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发布出来的消息全是关于你的，那戏曲故事也是根据天机阁发布的消息改编而来。”
“不是吧，意思是我这些天的行踪全暴露了？”
“嗯呐，最近好像更新到你打到昌城的剧情了。”
石可可无意间地说罢，秦枫眉头骤起面色瞬间吓得苍白。
“喂那个天机阁该不会十分详细的把我的事迹全描写出来了吧？”
“嗯呢。”
“遭了你家国王要是知道”秦枫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先前他对霍雨蝶做出的事情。
“知道什么？”
石可可疑惑的说着，秦枫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无力摆手道：“呵呵呵没事没事。”
“我们金石国之所以最喜欢看将军和王家主的故事，最主要还是扮演王家主的乃是金石国第一花魁，而不少贵族为了接近花魁，都会竞价拍下演你的戏份，每次看到演将军的贵族顶着个大油肚出来，我们就被逗得哈哈大笑，笑累了就看看那美若天仙的花魁，养养眼。”
“以上就是我老爹说的原话。”
石可可说完，秦枫一脸黑线地脑补出那个画面来不忍直视。
“我可真是谢谢嗷，我回头一定去你金石国收这版权费，一万两黄金！”
“啊？才一万？将军还不知道演一次你最少要花五千两黄金吧？”
“那群伪劣者扮演的秦枫比我自己还值钱？？”
“唔在遍地黄金的金石国，这也算不上多贵吧。”
“懂了，我现在就去追求霍雨蝶，当个金石国驸马爷先。”
“啊？”
“然后拿着从金石国坑来的钱，把我家士兵养起来，横扫整个天下。”
“……那还是省省吧，我之所以来到落阳国，是因为金石国发生了政变，国王从此由霍姓变成了慕容，且这个新国王十分暴政，几乎不把除了贵族外的百姓当人看。”
石可可说着，语气逐渐低沉。
秦枫面色亦是一沉，“慕容？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要是将军打赢了护国战能不能帮帮我们金石国？”
“当然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
时间一晃而过，恢复并且交代完一切的秦枫在黄昏时，回到龙口关内。
然而等到他来到时，龙口关异常的安静。
并且，一向敞开的城门也在这时紧闭着，仿佛不欢迎秦枫的到来一般。
“不对劲”秦枫暗道一声后，欲要将不死符塞满全身时，一只手突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秦枫二话不说，迅速对着身旁之人使出提膝撞裆之术。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刚积攒的父爱之话瞬间烟消云散，接着他迅速放低手掌接住秦枫的提膝撞裆术，吼道：“你小子不想让你妈幸福了是吧！”
下一刻，一道身影缓缓从紧闭的龙口关内走出。
“枫儿，好久不见。”抱琴女说罢，秦枫看去，暗声道了声妈后，扭头看向身旁的秦律。
下一刻，秦枫选择无视秦律朝着老妈奔去道：“妈！好久不见！”
“诶，你亲爹搁这呢！”
“谁啊？不认识，不把修炼秘籍吐出来我就没你这个爹。”
秦枫嫌弃地说完，想要抱住抱琴女的胳膊却扑了个空。
“啊？”秦枫迟疑的啊了一声，望着转过身来的抱琴女，抬起手掌想要抓住抱琴女伸出来的掌心。
却又一次扑空。
突然，尘封于心底的记忆瞬间如海水涨潮般涌入秦枫脑海里。
抱琴女望着秦枫不由湿润的眼眶，微笑着伸出手像是小时候一样，抚摸着秦枫的头顶道：“你也长大啦，妈妈都快够不着你的头顶了呢。”
抱琴女柔声说着，秦枫缓缓弯下脊梁。
“这样就可以了。”秦枫说罢，后方的秦律上前给他屁股来了一脚。
“少弄这些伤感的，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逍遥快活似神仙么。”秦律说罢，抱琴女皱着眉头看向秦律。
秦律身子立马僵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旋即，抱琴女看向捂着屁股站直身子的秦枫道：“孩子有我在，打去，打他这十二年来把你一个人抛在深山的过错。”
秦枫却摆摆手，看向二人无奈道：“好啦，我知道老爹的不容易，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抱琴女旋即露出笑容，抬起左手想要拍去秦枫衣裳上的灰尘，道：“你忘记你说要把生辰定在今天，并且在你十八岁的这一天全家团圆吗，妈妈和爸爸来赴约了。”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秦枫说着，突然想起五岁的时候的确天天嚷嚷着要在这一天全家团圆并且让爸妈献上礼物来着。
秦枫回忆着，抱琴女抬起手掌似抚摸着秦枫的侧脸，柔声细语道：“礼物想要什么呢？”
抱琴女说着，目光看向秦律，秦律立马摆出父亲的架子道：“说吧，你爹我现在也算是有点财力的。”
“礼物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你们二老能来看我我就知足了。”
秦枫耸肩说罢，抱琴女叹息一声，“长大了啊我的孩子。”
秦律则转身走到抱琴女身边，看着无所谓的秦枫道：“男人说到做到啊，那我可带着你妈走了。”
秦枫点点头，秦律见状对着抱琴女轻声道：“走吧。”
抱琴女沉默着恋恋不舍地望着秦枫，良久，点头嗯了一声。
秦律得到抱琴女许可后，这才带着抱琴女转身，踏步向着前方走去。
转过身的秦律卸下在儿子面前的坚强，他不得不承认，他见到秦枫那一刻，心是酸痛的，是这十二年来对秦枫亏欠的爱反噬所造成的。
可他更明白，秦枫要得不单单是父爱，还有他五岁那年只能变作琴魂存在于世间的母亲。
在秦律捂着胸口即将消失时，秦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父亲，如果前方的路难走了，就回来，找回母亲的责任不单单是你的，也是身为你们儿子我应该做的，那个抹去母亲存在的混蛋，我会手刃了他。”
秦枫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告诉秦律，前面的路难走就回来吧，他的儿子很想念他，他可以和其他父亲一样，依靠在自己儿子的肩上，就像当年他许诺肩上的儿子：“你想要的一切，父亲会满足你。”
秦律听后身躯一颤，良久，他摆手道：“不行啊，你老爹我这么多年的仙可不是白修的，至少找回你母亲存在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完成。”
秦律说罢，不需出拳，不需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一息间，他身影消失在龙口关外，连同他怀里的抱琴女。
时空断层中，抱琴女望着沉默地向前走着的秦律，缓声慢道：
“律，我作为母亲，是不是很不合格？”
“为什么？”
“明明还没见过孩子淘气的模样，他就长大了，他弯腰的那一刻，好懂事，懂事的让已经没有心跳的我心脏作痛。”
“嗯，真应了宫主那句话，我们两个比起我们的父母还要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那，放弃吧，放弃我吧，去弥补我们对枫儿的亏欠。”
“说什么呢，那样我不就真成他眼里的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