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 章 雨中对话
不过白风也没必要去解释了,好在传播这种消息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加上他们也有畏惧,不敢乱说,华夏消息的传播速度也比较慢,所以现在还没有造成太大的不良影响。
像这种情况,白风就没必要再去费尽心思的去想一个什么借口,来糊弄愚昧无知的人,只需要让那些本就是普通人的情报人员,通过他们自己的嘴,去反驳,去骂就好了,强势的一方终究是会胜利的。
下午,最热的一段时间过去,一阵狂风吹来,白风心立马就掉进冰里了,怕什么来什么,他连忙召集附近的人,让他们赶紧去把水稻田里的水渠放开,水稻不能再泡了,哪怕没下雨,他们大不了再灌水就是,但万万不敢让它再到水里面泡一天了。
风一起,乌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他们这里聚集,远处的山上,已经被雨染成了黑色,而且还在向他们这里移动。
所有人都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于是大多数人都还是往自己家的田里跑,麦子晒了半天的太阳,已经重新起来了很多,剩下的就是因为淤泥太厚,一时半会还没法重新立起。
旱地大家能做的,就是赶快把排水渠给挖好,白风知道这种天气很容易再发雷雨,于是早上就安排人,教导大家赶紧给自己的地里挖个排水渠,水汇在一起,去他们的鱼塘也好,还是出城入河也罢,总之就是不能让水停在地里。
白风只是个观望的功夫,雨就已经开始落了,很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湿润了一片,然后便立刻开始以更快更极的速度落下来,雨滴砸在人身上都能感觉到重量。
雨滴伴随着雷暴,很快就把整个城都陷入了雨幕之中,远方是什么情况,已经看不清了,白风被护卫连忙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房檐下,这里是别人家的房檐,白风是担心,所以离开了办公室。
雨里很多人不放心,非要站在雨里看着,但更多的人也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连忙往家里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拉带着哭腔站在地里的人一起跑。
慢慢的,白风的视野中出现了许多人影,可能大家跑着跑着,就要被泥滑倒摔上一跤,不过他们依旧是连忙起身继续跑,毕竟雷声在耳边炸开的声音实在有些恐怖。
白风避雨的屋檐的房子的主人回来了,他在雨里只以为是个避雨的普通人,因为他都有心跑去离的近的人家去避雨了,不过在他跑到屋檐下,用手把自己头上,脸上的水给抹去之后,才看到站着的是白风。
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跪下拜见白风,白风让他赶紧起来,看着他满身泥浆,已经湿透粘在身上的衣服,白风便让他赶紧回去换衣服,别生病了。
那人看了一眼白风同样湿透的衣服,还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推开院门进去了,不过他并没有把院门关上。
护卫有些担心白风,便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白风抬头继续看天:“不急,不急。”
很快那个房主换了一身干衣服来了,应该是他老婆的一个女人,用手为自己的男人顶着一张兽皮,房主手中抱着沉重的蓑衣。
他走到白风跟前,有些焦急的说:“王,您把蓑衣穿上快些回去吧,这雨太大了,您的衣服都还是湿的,我身材矮下,也没有您能穿的干衣服,所以您也快回去换身衣服吧,您可不能冰了。”
白风拒绝了他的好意,护卫背上的行囊里,就有一把房主无法购买的雨伞,因为房檐下雨也淋不到,加上一把雨伞在这种暴雨天,确实没啥用。所以白风就没让护卫拿出来。
白风脸色沉重的问房主:“你家有多少的地?”
房主被老婆在腰上捅了一指头,这才连忙回答:“王,我家里有三十四亩零三分地,三十亩旱地,剩下的是水地。”
“一年收的粮,够生活吗?”
房主毕恭毕敬的回答:“足够的,还能存下许多粮食呢,我来华夏比较晚,好多年才挣到了这么多地,今年还开了好多的荒地,但是雇不起佃户,所以今年还没种上。”
白风指着地上越积越多的水:“昨晚你家的地受灾情况怎么样?”
房主也叹了口气:“今年收成怕是不得好,麦子倒了一地,我盯了快一天,好不容易起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开始下了,这天气,怎么能这样呢?”
白风头也不回的问:“你觉得这雨是为什么会下,是因为我杀了熊,惹怒了巨熊神吗?”
房主吓的手一抖,蓑衣差点掉在地上,他语气很微弱:“不,不是这样的吧,一头死了的熊,它哪怕再大,要是有本事降天灾,还会被人给杀了吗?”
白风听闻也是欣慰的粘了:“是啊,多么简单的道理啊,雨,不管它下的再大,不也还是雨吗,我没杀熊,没杀虎之前,难道就不会下暴雨吗?以前我们日子过得比这苦,遭了灾,不照样活着吗,我不信今年的这场雨,还能灭了我华夏不成。”
房主的回答得到了白风的肯定,说话也有底气了:“就是就是,大不了今年挨下饿等明年嘛,明年还这样就挖野菜吃树皮,我从能记起事开始,年年都吃这些,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我相信今年一定没事的。”
白风欣慰的点点头,见雨还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乌云还在变厚,闪电接连不断的和雷声交杂响起,你完全不知道到底那声雷是哪道电产生的。
地面的积水也越来越多,白风也觉得不能继续在这里了,不然还真就回不去家了,于是让护卫打起了伞,另一个护卫则是借了房主的蓑衣,并保证明天就送回来,就这样,三个人踏进了积水中,在大雨中前进。
房主两口子目送着白风远去,一阵风带着雨水吹过来,他的衣服又感觉湿了一点,他便立马带着的老婆进屋了,他可就这最后一件干衣服了,不能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