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暗中窥探
书房里
甘霖暗戳戳的想怎么才能让季临川知道那甥舅的真面目，早日搞死他们呢。
季临川则在纠结，廖止戈那边打他肯定是打不过的，可是叫他一下子放弃北地这么一大块肥肉，啧，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但是，京城的局势又不会等他。
母妃来信说，父皇已经病了许久了，多日没有上朝；
现在朝中的大多事宜都由几位皇子和大臣们看着办。
叫他赶快回去，不然大局已定，他们母子俩都讨不到好。
季临川心里明白，京城那边才是主战场，得赶快趁着父皇咽气前回去。
他相信，以父皇对他母妃的宠爱程度，和他这个唯一成年的儿子未必不会立他太子。
今年陆陆续续的也有几位皇子出生，可那都是一些小娃娃，不足为惧，家世也不显，有一个比得上他的。
可朝中的那些大臣不是好糊弄的，他这次打了败仗迟迟不归的原因 ，就是怕回去削职受罚。
要是，廖止戈突然暴毙就好了，这样他可以收回北地，也对父皇和众位大臣有个交代。
不得不说，这俩不愧是主仆，在某一个方面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季临川把写给母妃的信封好。
琢磨了半晌，问道：“先生，以你看来京城的局势如何”
甘霖福至心灵：“殿下，局势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现在几位皇子和这位大臣攀咬的厉害，陛下又迟迟不立太子，其中未必没有钓鱼的意味，毕竟太子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
也或许是陛下心中早有人选，只不过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后半句话甘霖说的意有所指，却恰恰是对了季临川的味儿。
季临川一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神情舒畅极了：
“可就算是父皇心有人选，可是他现在卧床不起，京城的局势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万一有人捷足先登…”
“呵呵，那就更好了。
这样的话，殿下莫不是忘了殿下手中还有数十万大军；
论兵力，现下没有哪一个皇子比得过您。
纵然京畿之地守卫众多，也需要时间调遣，也要看谁，能调遣。”最后三个字音甘霖咬得及其重。
“只有父皇，没有父皇手上的护符，四大营的人绝对不能私自行动。”
“这是其一。再一个如果真有人借机生事，那我们就有理由回京了，而且还是打着“清君测”的名号行事。
那时还有谁会是以逸待劳的，我们的对手呢？”
“哈哈，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得先生这样有大才之人伴于身侧，本殿甚是欣喜。”
“殿下过誉了，小人万万不敢当。”
甘霖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趁着此刻季临川上头时说出自己的小心思：“殿下，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等，等一个时机。”
“对，先生说的都对。本殿就在这看着京城里的那些人狗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殿下英明。”
甘霖双目放光，用看救世主那般虔诚的目光看着季临川，发自内心的附和道。
季临川一只手扣在桌上敲了两下，另一只胳膊往后一搭，惬意的说着。
这般模样仿佛已经遇见了自己登基时万人朝拜的场景。
“京城那边暂且不足为惧，不过北地这边，本殿总不得劲，本殿看着廖止戈近来颇为得意的样子，不行，本殿咽不下这口气。”
“先生，您帮本殿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将廖止戈和他身边一人一网打尽。”
季临川眼眸一眯，狠的说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廖止戈死了，那他身边的人就不足为惧。
到时，本殿趁机而入，夺回都韵城，北地的百姓也会重新尊我季临川为主。”
“还是得让暗一打探清楚廖止戈日常的行踪，还有他身边跟着哪些人。”季临川又转起了玉扳指。
在季临川的不到的地方，甘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呵，真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为那廖止戈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然最后你也不会躲在这样一个小山庄里了。
不自量力，蠢笨如猪的东西。
哼哼，不过也亏得二皇子蠢，才有他发挥的余地呀。
甘霖白的不正常的脸上浮起一抹笑：
“殿下，在南山时在下曾与廖止戈的亲卫打过交手。
那人，好像是叫袁，还是元什么的来着，追踪的技术很是高超，但是武功，嗯，在下不懂武功也不好说；
不过，在下曾经见过暗一的身手，以在下的拙劣眼光来看，此人，不敌暗一。”
“哦，廖止戈身边的亲卫就是如此水平，可确定他是廖止戈的亲卫”
廖止戈虽然是询问，可他语气中却已经是相信了大半。
毕竟他可以承认，他不如廖止戈；
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或者是说不甘心，他就连侍卫也比不上人家的侍卫。
“殿下，属下不敢保证。此事还要再查探一二才行。
但是，在那日属下却发现了廖止戈身边有一个绝顶高手；
那人武功高强，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属下在侍卫们的掩护下都已经逃至百里之外了，那人仅用了一根箭矢就将属下伤成这个样子。”
“你是说，你手臂上的剑伤是他射的。”
“是的，殿下，属下绝不敢欺瞒。”
甘霖再接再厉，
“殿下，你想想，那南山林子多么茂密呀，这又是夜黑风高的，距离又远，那人都能一箭中。
可想而知他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
那廖止戈有这等高手在则，那想杀谁不是易如反掌吗，
那这样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不敢……”
后面的话，甘霖没有说完，留给季临川自行想象。
季临川蹙紧了眉头，语气中带了一丝责怪。
“先生，你怎么不早早提醒？”
“如果廖止戈身边真有此等高手，那确实是个大麻烦。”
“殿下恕罪，在下也是听了殿下方才那一番言论，才突然想起来的。”甘霖佝偻着腰，拱手请罪。
“罢了罢了，你现在说也迟了。
这个人，不管是否，真如你说的那般，都不能留。”
季临川幽暗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凝重。
“先生，我们不如来一个引蛇出洞。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