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头的二皇子
“二皇子安好，众位公子安，”云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晴衫屈膝行礼。
起身的时候才装作才看见季临舟亦匆匆行了一礼。
原来是云贵妃扶着乾帝从偏殿过时看见了二皇子他们，特意让晴衫过来请安，好让他们赶快入席。
“咦，大皇子怎么穿成这般，贵妃娘娘不是给您送了衣物吗？”
季临舟没有回应
晴衫接着咄咄逼人，继续道:“大皇子，不是奴婢说您，您这样实在是，是有碍观瞻。
而且贵妃娘娘一片好意，您怎么能……，”仿佛实在说不下去了。晴衫叹了一口气。
围观的众位世家公子听见这话，也不免觉得这已废的太子殿下果真高傲，周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季临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本宫，我，贵妃娘娘的好意我感激不尽，但实在是那送衣的小太监之故。”
季临舟似乎才恍然适应自己被废的事实，期欺艾艾的说着。
“哎，那小太监可能急着回去伺候贵妃吧，看见我那凤还宫中无人就把衣服给放置在地，等我看见时衣物已，已经脏污不堪。”
说着季临舟又转向晴衫温声道:“晴衫姑姑，今日盛宴，旭阳实不敢有辱天颜。”
季临舟字旭阳，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自出生便有了名的皇子，其字更是当今亲自取的。
众人听了季临舟的又话风一转，纷纷说起那小太监的不是、废太子的艰难来了。
而晴衫只好作罢。
众人见无热闹可瞧便纷纷回到宴席上。
流光殿内
帝王端坐坐在最上首，左下方本应是皇后之位，但却被云贵妃安然的坐着。
有些官员见皇帝一派从容甚不在意的样子，也就装作不知道。
只谏议大夫看不过想要出言指正时被一旁的御史大夫拉住了。谏议大夫瞪眼哼哼 但也听进去了。
流光殿内皇子宗亲们和文武高官井井有条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季临舟一介废太子不好安排，季临舟就只能坐在近殿门口的地方。
云贵妃服侍乾帝喝酒时不经意瞥了一眼季临舟所在的地方，而后脸上的笑容更艳了几分。
这时，晴衫也来到云贵妃的身后耳语了几句。
云贵妃抚了抚了扶华美的发髻。
晴衫就明白了这是何意，剜了一眼在贵妃随从中的小太监，而后就有人把小太监悄无声息的拉了下去。
席宴上歌舞正欢，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小太监不见了。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罢了。
云贵妃打量着帝王的神色，觉得可以了，于是就上前柔声道:“圣上，今日端阳盛宴，普天同庆，为彰显您的恩德，臣妾便把大皇子也叫来了，你要见见他吗。”
让大皇子出席端阳盛宴之事贵妃早就并告给乾帝，此时再次提起，只是想让乾帝有个理由罢了。
乾帝打量着眼前目光恳切语气真诚的贵妃，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来了兴趣似的说了一个可字。
“臣妾先替大皇子谢陛下了，臣妾知道陛下您啊就是心软。
要是大皇子知道陛上还念着他一定会高兴的。”说着云贵妃又拿起手帕揩了揩眼睛擦了擦那还没针眼大的眼泪。
只是席下挨得近的世家夫人都觉传言中的云贵妃果然是心善人美，宽宏大量。频频点头，都觉其有一国之母之风范。
于是云贵妃便派一宫女端着圣上亲赐的梨花白上前敬酒。
只是还未进前便被二皇子季临川截了胡。
二皇子接过宫女的酒杯:“我的好大哥啊，这上好的梨花白你也品不来，不如让小弟代劳。”说着还不等季临舟回应就一饮而尽了。
甘烈醇厚的酒滑过喉肠，流入肚中更显灼烧，二皇子瞬间上头了。（ps:宴请的酒杯会很大，就和小瓶旺仔牛奶样的多。所以二皇子一下就上头了。一切都是私设哈）
便也胆大了起来:“大哥，来，我喝了你的酒，理当还你一杯。”又从自从侍从手上拿过自己的酒倒给季临舟。
二皇子递着酒杯见季临舟半天不接嚷嚷道:“怎么，父皇给你的酒就喝的，本宫给你的酒就喝不得，哼，大哥迟迟不接，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口中的威胁之意甚浓。
季临舟只好接过酒杯:“多谢二皇弟的好意，只是我不胜酒力，多亏二皇子替我品了这梨花白，不然我真怕我受不住。至于这。”
二皇子见季临舟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喝他的酒，当下不快，加上刚才的梨花白太上头了，心里的恼怒不甘一下子就发作了出来。
当即大声道:“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呵，你一个废人，要不是我母妃，你有资格在这儿？。”
随身的侍从听见这句话吓得瑟瑟发抖。而周围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们等也都围了过来。
二皇子说着说着就把这季临舟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瓜果酒水落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引来了上首的帝王的注目。
云贵妃也放眼望去，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好儿子在破口大骂，手舞足蹈的一派癫狂之相。
“快，快去看看二皇子是怎么了。”
晴衫快步走到二皇子身边。
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梨花白酒杯。再看二皇子状若发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严声命令几位随从扶好二皇子。然后示意云贵妃。
云贵妃心领神会立马向乾帝祈求说:“二皇子贪杯，讨了圣上赐给大皇子的酒。
边说云贵妃又恨铁不成钢道:“不成想二皇子是个不成气的一下子给喝醉了。在那发酒疯呢。”
“臣妾恳请身上，允二皇子回去休醒酒，他这样，臣妾恐扰了陛下的兴致。”
“允”
云贵妃急忙跪下:“臣妾多谢皇上体谅。”又转头向左右道:“还不快把二皇子扶下去。”
等二皇子离席，云贵妃看着安然无恙的季临舟铰紧了手中的帕子。
又向乾帝道:“都是二王子不懂事，居然还贪了哥哥的酒，臣妾肯定饶不了他，但也不能委屈了我们的大皇子呀。”
“圣上，不若臣妾过去赔罪吧。”
“混账，他只不过少了一杯酒，爱妃大可不必。”
云贵妃也只是做做样子，见乾帝不悦正如她意，但还是坚持道:“臣妾于心不安呐， 臣妾斗胆，把皇上赐给臣妾的牡丹红赏给大皇子，如何？”
乾帝不耐烦，摆摆手随她去了。
“晴衫，还不快去给大皇子赔罪！”
“是，贵妃娘娘。”晴衫恭敬的后退两步端着牡丹红往季临舟处去了。
“大皇子殿下，贵妃娘娘知道二皇子贪了您的酒过意不去，特请示了圣上，再赐您一坛牡丹红。”
随即示意侍女给季临舟满上:“大皇子殿下，您尝尝，这牡丹红可是不输梨花白的名酒啊。”
季临舟知道今天的这酒他不喝也得喝。
于是干脆的端过酒杯一饮而尽:“果真是好酒，替我多谢贵妃娘娘。”
晴衫:“哈哈，大皇子满意就好，您慢慢品尝，奴婢就不打扰您，先退下了。”
晴衫示意刚才的侍女马上倒酒，然后独自退下了。
季临舟默默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见底了，那不停斟酒的宫女才作罢。
而这时，乾帝早就离席了。
众人见他们的主心骨都走了，也就三三两两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