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常十七娘
人们对蛇仙的崇拜来自远古，传说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神祇。蛇常常被认为是龙的化身，因此在十二生肖中若属蛇的人，则说是属小龙。人们认为蛇有灵气，它的形体奇异，能蛰伏潜藏蜕皮变化，而且行动诡秘灵敏，法力比狐狸还要大，也能形成人形，有千里摄物的法术。
王树看着常十七娘的真身，疑惑道：“仙家，按理说你修炼了一百多年，应该能以人形示人了，我家里有条修炼百余年的锦鲤，她都能化身人形了啊？仙家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常十七娘听到这话之后，身体开始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光芒散去之后，变成了一位老妪。老妪身上的着装和之前的雕塑一模一样，可是面容却十分苍老。
“这位先生，不用称呼仙家了，我估计我也快不久于人世了，就叫我十七娘吧，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
这时月儿从大美山河图中飞了出来，看着眼见苍老的常十七娘，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常十七娘说：“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条锦鲤吧？”
王树点了点头，月儿说道：“十七娘，你我同属妖精一族，你们蛇族更容易通灵修炼，为何百年的时间，你却如此苍老？你在这个大房子里做保家仙，保家仙不是更容易借助家族后人的善举来增长其修为吗？你是疏于修炼还是有人迫害于你？”
常十七娘叹了一口气：“可以说这三方面的因素都有，在白家的前几十年，我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疏于修炼，后来我做了白家后人的保家仙，白家后人因为我的庇护，日子日渐富饶，逐渐地白家后人愈发猖狂，开了家房地产公司，称霸一方，可谓是坏事做尽，没有善举我何来的增长修为？前几年，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一条黑蛇当保家仙，这条黑蛇和我作对，我们两个没少争执，可是我实在撑不住了，还好有晓思在，否则那条黑蛇刚来我估计就得被生吞活剥了。”
王树说道：“白启胜都干了些什么？”
白晓思低着头说道：“我爸虽然不让我知道他平时都在做什么，但是我也偷偷调查过他，他贿赂一些龙城的领导，扩张楼盘，强行占地，压榨拆迁款，谁要是敢反抗，我爸手底下养的一群打手就会去找麻烦。我爸开的饭店、洗浴店也都不干净，经常诓骗一些涉世未深的青年男女。”
月儿说：“十七娘，既然白启胜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大可离开白家，另寻一处独自生活啊。”
常十七娘看向白晓思：“因为，晓思实在是，实在是和阿强哥太像了。”
“阿强哥？”王树疑惑道。白晓思回复说阿强哥是他的太爷爷——白国强。
常十七娘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喃喃道：“当时我还只是一条小蛇的时候，我被几个顽皮的小孩从山上抓住，用石头压着欺负我。是阿强哥把欺负我的小孩赶跑，把我放归山林。后来我在深山之中修行，逐渐开了灵智，化身人形。我特别想去找阿强哥，可是我听说书人说过《白蛇传》 的故事，我怕我会伤害到阿强哥，只能默默地以白蛇的样子，藏在他家房梁上。后来看着阿强哥娶妻生子，我也那么一直默默地看着。后来世道越来越乱，我鼓起勇气化成人形，在乱世之中保护着白家。……“
“后来我告诉了阿强哥，我是他当年救下的小白蛇，阿强哥十分感动，后来阿强哥和他的妻子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我。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凡人的生活，疏于修炼。……”
“看着阿强哥和他的妻子逐渐衰老，皱纹和白发越来越多，而我却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这样下去肯定会给阿强哥添麻烦，我想离开他们。可是阿强哥的妻子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我做白家的保家仙，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在白家生活下去，但是要避免让外人看见我……”
“我保佑着白家后人的日子风调雨顺，可是白家后人白启胜却无恶不作，和当初善良的阿强哥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歹竹出好笋，没想到晓思确实十分善良，而且他的样貌和当年的阿强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这让我怎么舍得离开？”
白晓思哭着跪在常十七娘身边：“常娘娘，对不起，是晓思拖累了你。
“乖孩子，不怪你，是你父亲的错，是那条大黑蛇的错，不关你的事。”
王树和月儿摸了摸眼泪，王树说：“总之，反正白启胜要把两个保家仙都送走，那么我就顺了他的意思，先把那条欺负人的黑蛇送走，再给十七娘找一处养老的地方。月儿姐姐，我们两个去会会那条大黑蛇，我倒要看看欺负女人的大黑蛇是什么恶心样子？”
王树变出降妖棍带着月儿朝着白家的别墅走去。
路上王树给郝飞翔发信息：“飞翔，你们吃完了吗？”
“刚刚吃完，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生气，一直在听那个长衫老人和白启胜胡言乱语，骂骂咧咧。”
“那你们动身去顶层的保家仙堂口了吗？”
“正准备去呢？你在哪里呢？”
“别墅后面的小湖泊，正在往你那里走。”之后王树把常十七娘的事情简单地发信息传递给了郝飞翔。
回到别墅，王树看着人们都堵在楼梯口，王树找到郝飞翔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郝飞翔阴沉着脸色说：“普慧法师，就是没有吃饭就上楼看情况的那位和尚，被杀害了……”
“什么？”王树和月儿大吃一惊。
只见写着黑龙仙的那间房间内，普慧法师倒在了血泊之中，浑身上下的骨头已经错位，脖子上有一处非常骇人的咬伤，活脱脱就是被蟒蛇咬死的惨状。普慧法师手中的佛珠更是散了一地。
王树看到这个情况，喉头之间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拉着郝飞翔说：“赶紧报警啊。不管是人为还是妖魔作祟，总要给龙城慈恩寺一个交待。”
长衫老人喝得身形晃晃悠悠，却仍不忘骂人：“老秃驴，我就说你是个假和尚啊，还不是死在了黑龙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