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瓮中捉鳖 3
夜凉如水,林中飞鸟早已被惊飞,就连平日里一些昼伏夜出的小动物都吓得窝在洞口不敢出来。
曲鸣见曹猛这个时候不想办法,还尽是说一些废话,知道这人是靠不住了,立即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想办法先撤不用管曹猛这个蠢货了。
曲鸣带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死士,一个个武功高强,遇事不慌,众然知道中计也不慌不忙的,此时得到曲鸣的指示,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把曲鸣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一会儿我们朝东南方突围,出了林子就骑马往南走 ,你们几个跟在主事大人的身边,必务保大人无恙。”副主事是个干练的中年男人,低声音交代了那么几句率先和云歇的人打在一起。
云歇带来的皆是精锐,又早有防备,只见箭如雨下,皎洁月光让想要逃跑的人无所遁形。
“保护主事大人,快。”
那些死士根本不是云歇带来的人的对手,虽然他们都武功高强,可云歇带来的人亦是不容小觑,不过半个时辰,上百的死士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
“救命啊,救命啊。”
此时的曹猛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威风, 只会左右逃窜,就差没有跪在云歇面前认错。
“抓起来。”
看着曹猛这个样子云歇就觉得心烦,沈家军里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丢脸。
“给我起来吧,你。”曹猛被两个小兵抓了起来,反绑着手和之间那些暗卫看守在一起。
“别杀我,别杀我。”曹猛知道自己犯的事有多大,身子早已经颤抖如筛子,嘴里念叨个不停。
“没用的东西。”云歇唾骂了一句,见曲鸣要逃立即带人追了上去。
曲鸣带来的死士已剩下不足百人,所有人都在尽力保护着曲鸣,那个副主事身中两箭,却依旧没有倒下,挥舞着手中长剑,想要为曲鸣争取到多一点逃跑的机会。
“曲主事,认输吧。”云歇带着人挡住曲鸣唯一能逃走的出口。
“想抓我,做梦。”曲鸣看了云歇一眼,嘴巴微动,就要服毒自尽。
“抓住他。”云歇眼疾手快,飞身上前,一把掐住曲鸣的下颌,随之一拳打在曲鸣的脸上。
云歇一拳用尽全力,打得曲鸣牙齿都掉落了几颗,一阵头晕耳鸣,藏在嘴里的毒药随之掉了出来。
“绑起来。”
看着被十几把剑架在脖子上,无法动弹的曲鸣,云歇说了这么一句,随之眼神凌厉一扫:“ 放下武器者不杀,否则。”
云歇的话都没有说完,只见那个一身是伤的副主事大喊了一声:“主事大人,保重。” 随之牙关一咬,服毒自杀,倒地不起。
“主事大人,保重。”
那些原本站着的死士,一脸视死如归,所有人最后望了曲鸣一眼,全部吞下了毒药。
毒药见效极快,云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众人已经口吐黑血,没了气息。
早听闻南疆死士孤勇,没有他们完不成的任务,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服毒自杀,却也只是听闻,如今亲耳所见难免震惊。
云歇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不由惋惜,若非立场不同,这些都是值得深交之人。
“带走。”
云歇示意手下的人把曹猛和曲鸣带走,害怕路上发生意外,特别交待好生看管着曲鸣,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到将军府。
一场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对战,因为有了沈桉的提前部署,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曲鸣纵有万般不甘, 一路上千般寻死,最终还是被活着带到了沈桉的面前。
……
将军府。
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巡夜的侍卫比平时多了数倍不止,所有人都凛气凝声,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沈桉坐于书房内, 下首跪着五花大绑的段行简。
“南疆皇帝对太子殿下当真是在意,竟然把培养多年的死士和暗卫都放了出来。”沈桉把玩着手中的毛笔,神色轻松,不见半分紧张。
“沈桉,我败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但我告诉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一日我父王会为我报仇的。”段行间衣衫褴褛,一身狼狈,却不掩皇者气势,头抬得高高的,自有蔑视一切的傲气。
“希望一会儿殿下还会那么说。”沈桉并不着急,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毛笔,嘴角不由上扬着,因为想到了日前教南烛写字的情景。
南烛在医学上的造诣非一般人能极,一手字却写得如狗爬,那日嫌得无事南烛拉着沈桉让其教她写字,通篇下来就没有一个能看的,沈桉没怒她自己到先怒了,最后还是沈桉答应让她在脸上作画,这才罢休。
结果就是,南烛在沈桉的脸上画了一只只大大的狗,就因为沈桉笑话她写的字不如狗爬的。
最终沈桉不得不顶着一脸的黑笔画从府里穿堂而过,惊得府里的下人们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害怕看见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
“主子,云歇回来了。”风眠一直守在门外,此时进门来报。
“嗯。”沈桉点了点头,说:“把人带进来吧。”
“是。”风眠领命出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书房门再次被打开,云歇推着曲鸣走了进来,当看清地上跪着的是自己的主子,曲鸣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上前。
“殿下。”曲鸣在段行简的身边跪了下来,看着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愤而大骂:“沈桉,你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沈桉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手中的笔重重摔在桌上:“你南疆世代征战,妄想霸占他国人领土,南疆皇帝不顾臣民死活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举国之力攻打我大历,妄图吞并我国大好河山,如今竟成了我卑鄙?”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两国交战,胜者为王,我技不如人愿意认输,但绝不允许你诬蔑我的父亲,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皇帝,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国民生活得好一点,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段行简大声抗议。
父亲是他一生的信仰,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指责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