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武器开花了
“你认识她么?”赤井秀一看着天海麦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表情一脸凝重的安室透。
“啊。这和你无关。”安室透透过光瞄,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对方挑衅的举动,医院的事情她应该是受害者才对,但是这种捉弄人成功的表情,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哼。她是琴酒的情人。”赤井秀一接过安室透递给他的光瞄,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随意地开口说出了答案。
“??!!”安室透皱紧了眉毛,“你是在说组织的传闻?”
“啊,那个听起来很虚假的传闻是真的。我和有关人士交换了情报,无论中间有多少矛盾的地方,这个看起来最不可思议的答案,反而才是真相。她的身份可以确定是这个了。”
赤井秀一回想起了他和江户川柯南的谈话,两人从头到尾梳理了一回他们之间遇到天海麦发生的事情,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被解决了,他们得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那个清冷的杀手,居然会拥有这样一位在阳光下笑靥如花的女性当情人么?
听闻赤井秀一的话后,安室透陷入了沉默,他觉得一切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被串联起来了。
比如,为什么琴酒在这位女士搬进来的时候,马上给他发了短信,希望他报告对方的行踪。他有怀疑过自己暴露了信息,他有怀疑过对方是组织的新目标,却没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么……
真正想要杀掉她的人,是朗姆,是组织,而最希望保护她的人,是琴酒。
“等一下,那监控里面被拍到的人……”安室透皱了皱眉,“贝尔摩德?”
“不,贝尔摩德的身形和我的身形来说也不是很相似,监控里的人也不可能是组织里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等一下,你不要说出那个名字。”安室透的脑子正在飞速地运转,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不,仔细想一想,对方是个孕妇,而结合对方和他说的信息来看,这位孩子的父亲不言而喻了。
“这可真是一个大消息啊。”安室透感慨了一句,一位绝对能够将琴酒引出来的诱饵,通过她,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活捉琴酒,这件事情对于潜伏在组织几年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但……
“不要对她出手啊,fbi。”安室透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看向赤井秀一认真地开口道,“fbi应该没有软弱无能,堕落到像没有人性的野兽一样利用一位孕妇的程度吧。”
“吼~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在你眼中,fbi的形象就这么低么?”赤井秀一有些意料之中地感慨了一下,“难怪她没有亲自来找我麻烦呢,原来是这个原因么。”
赤井秀一想起了狙击琴酒时看到的天海麦的口型,你死定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是报复么?
如果刚刚没有发现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打斗,估计现在已经是双方受伤,他被降谷零生生押进警局有口难辩,而对方刚好能够借助他解释不清的时间差,把fbi逐个遣返回去。
既牵扯住了fbi,又牵扯住了公安的势力么?
“狡猾的狐狸。怎么样?你还要把我带回去么?”赤井秀一摸了摸嘴角结痂的伤口,扯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你拿我无可奈何。
“确实是啊……那,麻烦把你身后的一袋狙交给我吧。你就算是走外交人员的持木仓通道,那把东西也是违法的。”安室透冲着赤井秀一友好地笑了笑,伸出了手掌,“你们不是守法的fbi么?”
赤井秀一看着安室透认真地表情,沉默了一小会儿。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递过了背包,感慨道:“今天不愧是13号的黑色星期五啊。”
数个小时后,天黑了。
长野县的深山中,一处迷彩的军用车上,有人和赤井秀一一样发出了这般感慨。
“今天居然是13号的黑色星期五!感觉真是不吉利。”天海麦摸了摸蔻蔻的头发,她低头看了看一脸陶醉的蔻蔻,“蔻蔻蔻蔻,你可以把脸从我的小肚子上移开了么?”
蔻蔻扶着小麦的腰,脸贴着小麦的肚子再次蹭了蹭,“芜湖~柔软的小肚子。”
一个井字冒上了天海麦的额头,一个两个的,当她的肚子是什么观光旅游景点么!天海麦揪住了蔻蔻的银色长发往后一拉,“干正事!”
蔻蔻瞬间改变了脸色,她这个人和她的哥哥卡仕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天生的精明商人,而天海麦完全没有遗传到这份外貌和头脑的基因,她反而被商人无情地丢到了狼群里做实验,成为了一头杀伤力强悍的狼人。
“别着急,我们先来聊聊吧。你这么做,那位不会生气么?毕竟你可是无缘无故地端掉了他的工作。”
“他的同事想杀我啊……工作为什么不可以换呢?我不明白他的忠诚究竟是如何来的,明明命只有一条……”
“我可不想上演电视剧里面的被仇人追杀带球跑情节。不过也没有人能够……”刚想说也没有人能够追杀她的天海麦愣住了。咦?这个狗血情节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天海麦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甩掉了,“该进去啦。我还叫了条子过来,再不去,等下就要打草惊蛇了。”
“了解~长官!”蔻蔻顽皮地敬了一个军礼,她点了点耳麦,看向了面前的监控屏幕,“捉活的,特别是领头的那位~”
“收到。”xn
“我也过去好了。”天海麦穿好了吉利服,很冷静地抽了两把玩具拿在手上,“约拿,你在这里陪着蔻蔻。”
小酷哥约拿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你可是个孕妇。”蔻蔻不赞成地皱了皱眉头。
“不跑也不跳。我走过去出口和法尔梅汇合。”天海麦挽起了袖子,露出皮筋,把头发扎成了马尾,“我不会拿这个小家伙赌的。堵个通道而已,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天海麦回头看着蔻蔻笑了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这是他教给我的。”
此时,琴酒正在来叶山中,他和伏特加在亲眼观看基尔处决赤井秀一的现场,赤井秀一的头已经被打穿了,他倒在了车内,车内火光炸起。
琴酒的电话疯狂地响起来了。
“琴酒!!!!!你赶紧回来!那个疯女人,她!”琴酒一接起电话,boss的声音就从对面吼来,“她居然带人来端了我们!她居然还叫了一群警察!!!!”
“……您说什么?”琴酒愣住了。
“我!……”电话挂断了,显然是通话那边的人出了什么意外。
等琴酒赶回去的时候,长野县的山中已经拉开了警戒线,一群警车声势浩大地围堵了组织新基地的入口。
当琴酒下车时,一身黑的穿搭,顿时吸引了一众警察们的和善目光。
“漏网之鱼?”警察a打量了一眼。
琴酒冷笑了一声,不为所动。
“……错不了了,这个气势,漏网之鱼。”警察b咽了一下口水,戳了戳警察c,“手铐手铐,手铐给我。”
琴酒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思绪感慨万千,他的目光穿过了一众警察,看到了警察中心,戴着手铐蹲在地上的boss,对方看了他一眼,眼里写满了控诉。
他转头,看到了天海麦正在和一位警察头头有说有笑。
“大哥……这难道是?”伏特加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她不会是警察派到大哥身边的卧底吧。
正如伏特加所想的那样,天海麦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目光,她冲琴酒笑了笑,问旁边的警察拿了一副手铐。
天海麦向着他们走来。
“大哥……我们……”伏特加想说,要不我们逃吧,他感受到了大哥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怒意,他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天海麦在他们面前站定。
“琴酒……”她举着手铐,微微仰头,一脸温柔地看着眼前银发绿眸的男人。
“我们相处了十几年……”
“你要和我结婚呢?还是进大牢呢?”天海麦笑着甩了甩手铐,她的心中得意极了,终于把这个看着碍眼的破组织给端掉了。
“你受伤了。”琴酒看了看她脖子上露出来的绷带,瞳孔紧缩,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了她的锁骨,“伤到哪里了?”
“……啊?”天海麦挑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伤到哪里了……”
“……不小心被狙了心脏的旁边,狙歪了。”天海麦瘪瘪嘴,“还好我穿了防弹。”
琴酒没有说话,他周身的气息似乎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伏特加在一旁更是不敢说话,天海麦的身后还有一群警察正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上前。
大哥……我们真的应该撤退了。伏特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
琴酒并没有接收到伏特加的脑电波,他只是静静地抚摸着那一块露出来的绷带,许久没有说话。
夏季的夜晚,本该是燥人的风,此时却带了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这凉意是属于天海麦的,却不是属于琴酒的,他的心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却无处宣发。
他看着天海麦的眼睛,那双眼睛和最初的那个时刻一样,永远是充满着傲气的,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依赖。他叹了一口气。
“……回家吧。”他这么说着。
“好嘞!”天海麦开心地拥抱了过去,带着喜悦的泪水,她身后的警察也上来了,给伏特加戴上了手铐。
伏特加看着眼前拥抱的两人,转头看了看被抓的一众组织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同样受到欺骗的还有第一时间和赤井秀一汇合的江户川柯南众人。
“你说什么?”江户川柯南瞪大了双眼,“琴酒是卧底??!”
不仅他震惊了,接到江户川柯南电话的灰原哀也震惊了,甚至连刚刚假死,正在伪装中的赤井秀一也震惊了!他们打开电视,新闻中正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就在刚才,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众人被抓获,现场警察无一人伤亡。”电视里的主持人小姐姐用官方的口吻说着。
被拍到的画面中,有琴酒和天海麦的背影,他们目送着组织人被一个个送上了押送车中被带走。
“难以置信……”江户川柯南的小脑袋转不动了。
与此同时,在公寓中的安室透也收到了这条准确的信息。组织被摧毁,结束卧底任务。
他翻看着组织人被抓获的名单,看到了那个人的身份,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
等琴酒回到家中,他才得知,天海麦在进入警视厅时,偶然见到了一位长官,她用组织藏在警视厅内的高层卧底,和一整个组织作为筹码和对方交换了他琴酒的自由。
这个高层卧底,刚好挡住了这位警察头头的晋升之路。
“……你不应该这样。”琴酒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给了我一个惊吓。”
“我都当了十几年的米虫了,也该体验一下工作了。”天海麦蹭了蹭头顶的下巴,“换一个安全一点的工作不好么?如果你还想重操旧业的话,听说意大利有个蛤蜊的待遇挺不错的,好像还有一个叫做热情的组织?”
“等这个小家伙长大吧。”琴酒想了想正在铁窗里的组织众人,“你让我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叛徒。”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你才是最忠心的不是么?”说到这个天海麦可不困了,“天天996,时长加班,一人任多岗位……”
“睡吧。”琴酒拍了拍她的头,“你需要休息。”
今晚是琴酒暂时失业后的普通夜晚,天海麦在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嫌热把他踢走了之后,黑泽阵终于被她闹醒了。
他的小狼崽真的特别黏人。
睡不好的他,眼下最近长出了细纹,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他有些起床气,但是看着把自己圈成一个虾米睡得正香的小麦,他还是忍住了,虽然有点气,但是不忍心吵醒她。
黑泽阵看了一眼天海麦的睡姿,她已经滚到床尾了,被子被她踢开在了一边,黑泽阵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时间,大约1分钟左右,小麦开始动了。
她先是无意识地动了动光洁的小腿,似乎是有些冷,她的小腿摩擦着床单,慢慢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小麦的臀开始往后翘起,她就像一个正在跳动的虾米,在床上慢慢地拱啊拱……直到她撞上了黑泽阵。
琴酒勾起了一抹微笑,捞了捞她的肚子,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下一秒,他就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果然,小麦一个翻身,她的大腿啪地搭在了琴酒的身上,她整个人贴了上去,慢慢地蹭蹭蹭蹭进了被子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地,她只能意识到暖和了,不冷了。
琴酒觉得自己约等于一个大型的毛绒玩具,小麦的腿搭上来了之后,她把手也搭上来了,像个八爪鱼一样,她的头微微地蹭了蹭两人中间软绵绵的被子,鼻子蹭了蹭被子,不动了,她睡得特别的踏实。
天海麦头顶上的狼耳朵和尾巴都冒出来了,狼耳朵扫到了他的脸颊,有些痒,她的一大条尾巴也搭上来了。
狼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嗅觉灵敏,护食。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琴酒变成了一块大鸡腿,鸡腿飘着好闻的香气,勾着她的下巴,一蹦一跳地走着,她变成了一只小狼,垫着脚尖,跟着鸡腿走,时不时想咬一口,可是一只咬不到!
她馋得直流口水,眼冒绿光,甚至被馋哭了,还是一口也吃不到!
最后,她被饿醒了。
这位年轻的夫人感受到面前熟悉的热源,她团吧团吧自己,又蹭回了琴酒的怀里。
“……老老实实睡觉。”琴酒似乎又被吵醒了,他有一些不高兴。
“我梦到了你。”她闭上眼,轻声喃喃道,“亲爱的……你是一个鸡腿……好吃。”
“我好想吃了你啊……”说完,她重新进入了梦乡,继续流口水。
身后的琴酒睁开了眼睛,那是狼捕猎时的眼神,他捞过了狼崽,把脸埋在小麦的发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睡吧。”
琴酒也有些困意了,他把手搭在了天海麦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拍了拍,渐渐地睡着了,他再度梦到了过去。
他梦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少女穿梭在森林中,她洁白的碎花棉布裙擦过了低矮的小木灌,带动着树叶间,传来了阵阵沙沙声,。
她赤着双脚踩在生她养她的土地上,泥泞沾满了她的小脚,她却毫不在乎地向前奔跑着,有人正在等她。
琴酒正站在战后的战场边上,他的眼前是留下的战争的残骸,是武器和鲜血,苍蝇成群地飞舞着。
他很清楚,此时脚下踩着的每一块土地下,都是一个个尸骨。
他们也曾在天空下存在过,没有姓名,不知道来历,最后好运的话,或许能换回一个小土丘,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小土丘也会变成平地,谁也不知道曾经埋葬了谁。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
琴酒转过头,他的身后是一片森林,他看见了小麦,她笑着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向他奔来。
每一步小脚印的落下,响起的都是坚定干净又纯粹的钢琴声。
天海麦哒哒哒哒地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她带着清脆的欢笑声,一声一声地将他的坏心情驱散了,琴酒将她拥入怀中,他听到了小提琴声响起了。
小麦手中的向日葵掉了,掉在了地上,掉在了武器的残骸上。
太阳终于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