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安娜与克莱尔
“谢谢，但是并不需要。”
“是吗？那这样就好了。”
“哦，主人叫我过去一趟，对了，不知道您给我准备的实验室准备得如何了？”
亨克像是毫不在意地提了一嘴，差一点就把阿克图给气死了。
“在那边！你放心好了！我！都！准！备！好！了！”
“是吗？那真的是谢谢您了。”
……
“亨克，你看这个东西。怎么，在你的翻阅的记忆中，都有这些的内容吗？”
亨克的脑子里面现在不只是有着德哈克的记忆，还有着哈德勒的记忆，也就是刚刚才死了不久的缝合小寨的头领。
“这是……主人，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部分的记忆，但是，我能感受到上面的气息，这股气息……绝对不是血月街道的任何一个人能达到的程度，甚至是……这好像是一个a级的怨灵的眼球，甚至……这可能是一名s级诡异的眼球！真的主人，我能够收到这上面强大的生命能量，这东西很可能还有着自己的意识，虽然我的感受并不完全，但是，这里面的灵魂波动虽然在沉睡，但是还有着很微弱的波动。”
“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别的东西，来试图激活它，可能是一些特殊的磁场波动即可。”
亨克仔细地看着，没有放过任何的一点内容。
而此时，被挖掉了眼睛的昆特正躺在床上，林渊来到他的面前，
“这个东西的来源是什么？真是亨克安装在你的眼睛上的？”
林渊问道，完全没有自己的暴行而感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毕竟，面对一个杀人无数的以折磨人为乐趣的怨灵，这种层面的小折磨根本就不算什么。
“……”
“呦，你的嘴巴还挺结实的，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就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内容了。”
林渊说着直接抬手按在了昆特的脑袋上，只要轻轻的一个发力，就能轻易的杀死昆特。
“哎，也不知道，如果你死了的话，亨克的遗愿该有谁来完成呢，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活下来的吧。
毕竟……复苏血月帝国的话，我其实是一个很有益的助手的嘛。”
林渊的嘴角渐渐地勾起，
亨克的记忆正在被林渊一点点破解，这并不是那种碎片化的吸收，只有见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才能被触发的，
这种的细致的吞噬就像是看电影一般，将亨克的一生像是一个画卷一般的在林渊的面前展开，让他一点点地额翻阅。
“不……”
林渊已经能感受到此时昆特在自己的手下面有了些许的挣扎。
“真的是，说说吧，你要明白的，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而我想要的东西又是什么？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林渊笑起来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
“……我知道……我会让血月帝国认您为主，我愿意在地狱法则的见证下，认您为主。”
“只要……只要您能帮助我完成目标，将血月帝国这个庞然大物重现于世。”
“呵呵，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很好，林渊很快就会回到血月街道，成为你的助理，你很快就可以开始了，不过，还有一点，清道会不久之后就会重命名成为曙光教会，到时候，我会让缝合小寨傀儡庄园，科林城，血月街道，这几个地盘都成为血月帝国的国土面积，而你，就好好地当你的国王？你明白了吗？”
“真的吗？”昆特有点难以置信，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这……
“怎么？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你心中难以逾越的天堑在我面前不过是一个轻易就可以完成的小目标罢了，本来我就要将这几个势力整合在一起，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反正……这些依旧都是我的力量。”
“所以……你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吗？”
“忠诚，绝对的忠诚！”
“忠诚……”昆特喃喃自语，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林渊究竟想要干什么。
林渊的想法已经简单到不行了，他懒。
就这么简单。
一个庞大的帝国每天究竟有多少的事情，林渊根本就不敢想，亨克一个人给自己处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就好了，再让他去处理帝国的政务，那确实有点难为人了。
但是昆特不一样啊，昆特既然是亨克从小选定的继承人，那不用想了，处理政务，大局观这些肯定都是有的吧？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林渊不需要一个很有主见的手下，能维持这个庞大的帝国机构运行即可。
“为什么您选择了我？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准确地说，为什么您会选择我？你明明杀死了亨克……你甚至是我的杀父仇人，难道你就不想斩草除根吗？”
“屠夫会在意杀死母羊之后的小羊羔吗？”
“……”
“当然，这个比喻是有那么一些的不恰当，但是这就是事实，你要明白的，我可以杀死你，其实我对亨克并没有什么恶感，之所以他要死，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要怪也不用怪我，我只是站在了这个位子上罢了，不管这个位子上站的是谁，亨克都会死亡。”
“而且……换一个人来的话，你很可能也要死。”
昆特一愣，他停止了反抗，双手有些无力的垂下，他无法否认，林渊确实没有说错，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啊，那自己也会死的吧，别说自己了，就连血月街道也会因此而灭亡。
“所以……”
“所以，你们还是挺幸运的不是吗？”林渊摊了摊手。
“是的……您说的没有错。”
“我很欣赏亨克这个人，他一个人就能将整个血月街道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这还是在血月街道的那些长老们如此愚钝的情况下。”
林渊现在已经在实事求是了，或者说，这是对昆特的一种pua，通过对亨克的人格认同，将昆特在亨克身上的部分情感悄悄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
“你要明白的昆特，在这个世界上，对一个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的灭杀。”
“我问你，按照你们的计划，血月帝国成立的过程，我会如何？傀儡庄园会如何？我们都会死？对吗？我是你们的绊脚石，你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
“昆特，你不应该恨我的，相反的，你应该感谢我，我没有杀死你，甚至给了你完成愿望的机会。”
“机会……”昆特的脑瓜子已经变得有些蒙蒙的了，林渊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是的，就是这样的。”
“是的，你仔细地想想，是谁给了你复国的机会？是我，是谁杀死了亨克？也是我。”
“和亨克想象中的一样，我并不是很坏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个新的定义，昆特彻底地混乱了。
“你知道吗？亨克早就已经想死了，他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用自己的记忆当作筹码，在我这里换取了你建立复兴血月帝国的基础。”
林渊开始了他的胡言乱语，张口就来，毕竟，亨克都已经死了，亨克当时想要做什么，那不都是林渊说了算？
在听到了林渊的话之后，昆特的脸色一下地变了。
“这怎么可能！”
他实在是难以置信，要不是他被固定在了病床上，说不定它都已经站了起来了。
“呵呵，你应该知道的，亨克曾经给你说过一些事情，他早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它都已经是从很古老的时代活过来的怨灵了，能到现在还能保持意识的不溃散就已经很强了，而如今的他早就已经变得油尽灯枯。
先不要急着否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已经过于的稀薄，亨克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力量？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b级的怨灵？你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他其他的什么能力都不会，反而是理论上来说怨灵最不可能的掌握的防御能力呢？”
“他已经想到了一切的办法来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可是他都失败了。而如今，他用自己灵魂中庞大的记忆与我做了一场不可拒绝的交易，在我杀死他的那一瞬间，我和他就已经达成了交易，还有你的这颗眼球，也是他给我的筹码之一。”
林渊继续胡扯，他表情冷漠，看起来就像是因为被摆了一道，有些不爽的佩服。
“……”
昆特无法反驳，因为这颗眼球亨克给自己的时间真的很奇怪，之前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亨克的行动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他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般，现在，昆特已经全部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亨克自己的计划吗？
他和林渊都是被卷入局面的棋子？
“是的，就和你想象中的一样，我并不想当这个棋子，只是，我确实很佩服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放上赌桌，跟我做这么一场约定。
我已经拿到了他的记忆，该付给你的报酬也不会少了你的。”
“亨克，把它放下来吧。”
“是，主人。”亨克恭敬地将昆特从手术台上放了下来。
“你可以先去休息休息，至于你的眼球，亨克的记忆中早就已经告诉了我，你稍等两天，我带你去一趟血月街道，我们的复国计划很快就会开始。”
“是……”昆特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当做了林渊的下属。
因为从林渊刚才的讲述中，不管怎么看，林渊都和亨克两人是认识的。
昆特大胆的猜测，林渊也是跟亨克一样的，都是从那个帝国中留下来的强者，只是林渊的灵魂要更加的强大一些。
而亨克就是认出来了这个林渊的本质灵魂，所以才会愿意做这么一个赌约。
甚至想得更加的恐怖一些，林渊的实力之所以这么的恐怖，很可能是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沉睡的过程，直到前不久才复苏，所以才会愿意成为自己的护道人。
怪不得那些日子邦德议员从蓝星回来的之后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给改过来了，改成了林渊。
懂了，已经完全想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林渊一直都是在沉睡中，所以亨克才能用他的记忆在林渊这里成为筹码。
因为这是一个快速地了解世界变迁的书籍。
瞬间，昆特已经全都懂了。
合理，太合理了！
他强忍着让自己不要落下泪来，
“父亲，你放心，我会按照林渊叔叔的意志，好好地完成您的任务，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待，您放心吧，我会将林渊叔叔当做亲父亲一样对待的。”
在昆特的心里，林渊的身影快速地变得高大了起来。
巍峨的他像是一座高山，永远地成为一堵坚不可摧的后盾。
……
“阿嚏！”
林渊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是哪个叼手在骂我呢。”
“主人，说不定是在想你。”
“行了，你怎么变得有些恶心的谄媚？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跟个菊花一样的。”
林渊颇为嫌弃的撇了撇亨克，
好好的一个三米高的肌肉壮汉，笑得这么谄媚，猥琐，总让林渊感觉有人觊觎他。
“咳，不好意思主人。”
“行了，这个眼球已经不明白就算了，直接开始改造吧，把里面的灵魂意识直接抹掉，我们不需要这个，只要保持他本来的力量就好了。”
“是，主人。”
亨克熟练地拿起一旁的药水，直接倒在了红色的眼球上，这个药剂是根据林渊制作的圣水提纯之后的东西。
如果说之前分发的圣水就是一些含量不到5的小东西，这个就是纯度95的生命之水。
这个药剂的唯一作用就是杀灭一切的灵魂体，特别是对怨灵这种心中极其邪恶的家伙，那更是好用。
刺啦——
就像是凉水泼在烧红的金属上的声音，
紧接着，剧烈的白烟不要钱一样的从上面冒了出来，
很快这些白烟就变成了黑色，一双愤怒的眼睛在里面睁开。
“浑蛋！是谁敢这么对本皇女！该死的！”
“哦？本皇女？这个称呼还挺嚣张的。”林渊双手抱着胳膊，嘴角带着一抹恐怖的笑容。
“人类？不对，你想奴役本皇女！该死的！力量……力量去哪里了？”
“嗯，居然还是个母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让我仔细的确定一下。”
林渊双眼闭上，随后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在他的身后出现，红衣低着头，看着她自己的脚尖，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那个皇女在看到了红衣之后，就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一样，差点就炸毛了。
是的，哪怕是黑雾的状态，她没有实体，也是在黑雾的边缘出现了刺拉拉的尖刺。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控制这样的怨气！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个可爱的鬼婴们就已经冲向了自己的食物，
小巧的鬼婴被皇女周围散发的力量击碎，可是马上就会立刻地复活。
“这是什么鬼东西！给本皇女离开！你们这是亵渎！滚开啊！”
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力量，灵魂极其虚弱。而且还有亨克将她的本体眼球泡在了圣水中，她要是能挣脱那真的是有鬼了。
一点点的，混乱的记忆出现在了林渊的脑海中，通过鬼婴的吞噬。
“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一个皇女？可是我记得怨灵不是不能怀孕的吗？你是怎么被产下的后代？记忆中没有？有意思，那就继续吃下去。”
随着鬼婴们的一点点吞噬，这个皇女的黑雾越来越小，林渊脑海中的记忆也是变得越来越广泛。
“等等！等等！我的灵魂不是完整的，你就是把我全吃了，也不可能得到所有的记忆！”
皇女急了，她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哥哥的气息，也感受不到父皇的气息，也就是说，她现在虽然是皇女，但是其实和一个没有任何的后台的平民没有任何的差距。
“放过我，我的灵魂不完整，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需要，吃了你之后，我依然能知道你的记忆。”
“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
鬼婴们继续开始暴食，只是如果皇女仔细的感受自己的话，就会发现林渊并没有吞噬她的人格部分的灵魂，吞噬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边缘记忆。
所谓的边缘记忆，就是没有对这个人的性格造成巨大影响的记忆，比如，一个人之所以喜欢帮扶路上摔倒的老人，是因为她自己的奶奶曾经就是被这么救下的，所以她会愿意救人。
像是这种的记忆，就属于关键记忆，这种的记忆被吞噬之后，她的人格就会出现缺失。
“不要……”
“桀桀桀……就这么就哭了？可是……你越哭，我就越是兴奋啊！”
林渊继续扮演者大魔头。
“不……不要……我可以找到我的别的灵魂！我还可以找到别的灵魂碎片，我能感受到我的灵魂！”
“是吗？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就不想要我全部的记忆吗！”
“不想要，现在放在我手上的才是我的，你给我画的饼……呵呵，鬼知道我多久才能找得到。”
林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对这个皇女的记忆一点都不感兴趣。
因为在亨克的记忆中，林渊已经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当年的血月帝国皇帝最受宠的一个皇女。
——克莱尔·雪莉
“不不不！我已经感受到了记忆了！对了！我知道帝国的宝库！我知道帝国的宝库在哪里！”
“然后呢？说出来？你会说吗？”
“你先停下啊！你停下我就说！”
“那我还是喜欢自己拿！”
“不不不！可恶的男人！我的这部分记忆没有，但是我知道我父皇曾经跟我说过宝库的秘密，只是……我忘了！我忘了！啊……呜……”
“所以，说来说去，都还是虚假的，没有任何的一点实质性的好处？”
林渊眉头一挑，颇为不满。
“不不不！我……我……”克莱尔雪莉都要急哭了，她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
啊，蠢货克莱尔，你之前都在干什么啊！
呜呜呜，现在一样能拿得出手的技能都没有！
“那你就去死吧。”
“等等！等等！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算了吧，你从记忆的犄角格拉里面翻出来的东西，我可不感兴趣。”
“浑蛋男人！”
但是她发现林渊吞噬的速度更快了。
“我错了！我错了啊！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是一个施法者！我是一个施法者啊！”
“继续，我想要的是你的价值，不是你的身份，你是不是一个施法者对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可能给你可以掌控的力量。”
“我……我……我可以帮你培养施法者！这样你满意了吧！”
瞬间，所有的正在吞噬的鬼婴齐刷刷的停下了嘴巴上的动作。
甚至还有一个咬了一口，没有咬掉的，有些心虚地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试图抹平那个小巧的牙印。
“嗯，施法者吗？这样还算是有趣了一点，不过……”
林渊像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直接让克拉尔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我现在不需要你进行施法者的培育，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什么人？”
“我妻子。”
“等等？你让我去保护她？你放得下心？”
“嗯，我觉得你并不像是普通的怨灵那样的不可信任，你的气质给我一种你可以被信任的感觉。”
林渊在心中已经笑了，这个小公主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说一不二。
这是亨克的记忆中精确记录的部分。
当然，后手也是要有一点的，保护安娜的魔法自然不可能让她调用，她的作用就像是一台车机电脑，负责开空调，调整座椅加热，播放个音乐这种的小事情，而真正的自动导航，气囊弹出，安全带收紧，这些都还是林渊来控制。
“我很放心。你是个很可爱，很有趣的小姑娘。”
“……”
很久都没有这句话了。克拉尔心想。
“好……好吧，既然你愿意相信我，那我自然愿意帮你保护一下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