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何为对错
“住手，面麻！”
一个声音传入六尾面麻脑海，六尾面麻转了转头没发现人，于是继续准备发射尾兽玉。
滴答~~滴答~~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处黑暗空间，九尾正在看着眼前的面麻，此时的面麻身体被九尾查克拉包裹，整个眼睛被九尾的憎恶侵蚀变了红色，身体四肢着地，不断发出怒吼。
这里是面麻封印着九尾的潜意识空间。
“还没醒过来吗？真是的，这点查克拉就失去意识了！！”九尾双手结印，一只手按在了面麻头上。
面麻身上黑橙色查克拉被九尾吸收，他慢慢开始镇静下来，意识空间外的六尾面麻从头到脚慢慢褪去暗红色尾兽外衣，露出被九尾查克拉灼伤的皮肤，东少一块皮，西少一块皮。
等待暗红色尾兽外衣完全褪去，面麻整个人被九尾查克拉侵蚀得不成样子，皮肤像是被一场大火烧过一样。
意识空间里的面麻，眼睛从红色变回碧蓝色，整个人躺在积水的地上喘着粗气。
九尾从双手间露出一丝纯净查克拉传递给面麻，面麻开始恢复清醒，意识空间外的面麻也因为九尾的治愈之力，皮肤也慢慢恢复成健康的样子。
九尾冷嘲热讽道：“好点了吗小子，你还真是弱啊，我就给了你这点查克拉，你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面麻没有回话，只是呼吸逐渐均匀，安静地躺在积水的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看不清楚的天花板。
九尾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把头趴了下来，枕在了它交叉的前爪上，眼睛死死盯着躺着的面麻。
一人一狐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
“艹”，面麻突然大骂一声，双手锤在了积水的地面上，地面溅起无数水花，少部分溅到了面麻脸上。
九尾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面麻面露凶狠：“我杀了他们，他们该死，死的是罪有应得，我恨他们杀死奶奶。”
（面麻停留1个月的村子，也是被强盗灭了的那个村子，他房东是一位老奶奶，和他蓝星时的奶奶很像的奶奶）
面麻凶狠缓解：“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死去的奶奶不会复活，她可能也没几年可以活了，但她不该这样死去，她本该安享晚年的。”
九尾附和道：“那些人渣该死！”
面麻表情恢复一丝平静，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天花板：“九喇嘛，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九尾转过头去闭上了眼，表情很惬意：“哼~~~以前在我眼中，除了面麻外的人都是坏人。”
说完九尾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麻：“现在你也除外。”
九尾真的认可现在的面麻吗？并不完全，它的信任和认可主要来源于面麻说的那些话，那些只有六道仙人和九大尾兽知道的话，甚至还有连九大尾兽都不知道的话。
它因为这些外在条件认可现在的面麻，但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如果以后面麻表现得和它预料的差不多，那么九尾才会从心底真心认可现在的面麻。
面麻苦笑道：“现在的我也除外吗？果然每个人的认知都不太相同，每个人的认知都取决于他所认知的认知。”
“杀了奶奶的他们，我认为是坏人，那么杀了他们的我，是否也是坏人呢？”
九尾摇动着9条大尾巴：“我觉得他们是，而你不是！！”
九尾补充道：“你这是正义的行为。我见过无数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事的人，所以这两千年来我，我不屑与人类为伍，但你不是这样，至少你这次在我眼中是正义的。”
面麻笑道：“是吗？正义吗？或许在这样的行为下我是正义的吧！”
面麻话锋一转道：“那杀人的他们，是天生就爱杀人的吗？还是后天变得爱杀人的呢？如果他们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所迫，那么这样的人是否也有属于他们的正义呢？”
面麻在蓝星时，是一个非常爱思考的人。
九尾不知道说些什么。
面麻话锋再转道：“如果奶奶不想活了，那么那些人是否又算是做一件好事呢？？”
此话一出，九尾都被搞懵逼了，甚至都开始想骂面麻了。
面麻继续道：“我在奶奶那住的一个月，虽然和她交集不多，但是我有去了解过她，她的儿子死了，女儿死了，孙子死了，孙女也死了，这样的她，还想活在这个世界吗？每次看到她佝偻的背影，她被岁月压弯的腰还要去拾柴火换取生计，我都于心不忍。”
“或许这次的劫难，反而对她是一种解脱吧，只是过程太过于痛苦。我本想等扇猿飞日斩大逼斗后，回到村子给她点补贴，可惜她却早一步离去。”
“我恨那些给予她痛苦的人，虽然他们被我所杀，但仔细一想，在整个世界，这样的痛苦能减少吗？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吗？？答案都是否定的。九喇嘛我可以肯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同样的事情也在发生，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或许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这个世界。”
九尾：“那什么样的世界算是对的呢？”
面麻：“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从古至今，无论哪个世界，都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世界。
此时的面麻已经完全气消，准备和九尾招呼一声离开意识空间。
九尾吩咐道：“这个状态二对你身体影响太大，以后尽量少用，以你目前的实力，用状态一就可以了，再修炼一段时间，你应该可以承受我更多的查克拉，可以解锁更多姿势。”
面麻：‘和一个狐狸解锁姿势？？？’
面麻赶紧甩了甩头，‘应该不是我想的那种姿势。’
意识回到身体，看着眼前被1发尾兽玉剃了个平头的大山五味杂陈。
面麻回到村子里，呆呆的看着各处破烂发黑的房屋。
突然脸上多了一滴“水”，面麻摸了摸，内心：这是什么？是泪吗？
此时天空下起了雨。
“原来是雨啊。”
面麻轻声呢喃，然后闭上了眼，任由雨滴拍打在面麻脸上，2小时后雨停了。
面麻找不到奶奶的遗体，于是就带走了那把焦黑散架凳子的“遗体”，找了一处埋了起来，简单用石头做了个墓碑，墓碑上面刻上一个风字，旁边插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两朵花。
一小时后面麻离开了这里，再次踏上寻找大蛇丸的旅途。
几日后，几名忍者来到了这里。
“还真是惨啊，150条生命就这样被杀害了！”
村子里留下的烧焦尸体，已经被动物们啃食干净，只残留下一些白骨。
这些是木叶的忍者，是火之国大名委托给木叶村的任务，目的是为了杀干净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毕竟这么大的事出在火之国，对火之国大名的统治有一定影响。
“周围搜搜看，应该能查到对方的一些情报。”
几名忍者互相散开去搜集情报。
几小时后，一名忍者找到了面麻摧毁的那座山，几人来到了现场查看。
看着被剃了平头的大山，几人面面相觑，眼里皆是震惊。
“这该不会是忍术造成的吧？应该没有什么忍术能造成如此大威力吧？”
众人额头皆留下冷汗，因为潜意识觉得这是忍术造成的，但意识却不敢认同。
搜了半天，周围都没搜到什么相关情报，因为大部分都被面麻的一发尾兽玉直接化为灰烬了。
最后有一人搜到了一具上下半身分离的白骨，而且上下半身合在一起，根本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类骨骼。
这算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一人拿着白骨回去调查，其余人继续在村庄周围搜查。
有另外一行人也在周围调查，只不过他们戴着面具。
“这么久不回消息，该不会山中风的失踪和此事件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