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和权臣先婚后爱了8
“赵大人请留步。”刚下朝赵父就被人喊住了。
他回头一看,是裴迩。
心中有些些许纳闷,他疑惑道:“裴少卿有何事?”
“裴某的确有事找赵大人,不知可否到大人府上详谈?”一身深绯色官服的青年信步而来,不卑不亢地道。
怪哉,这几天怎么净有人找他?他跟裴迩也没什么交集啊,有什么事要找他谈的?
回到府里赵府顾不得把朝服换下便带着裴迩去了书房。
赵母听到下人禀报赵父带着裴迩一回来就钻进了书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谈什么要事。
“裴迩?老爷何时与他有了关系?”赵母想来想去两家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他帮姐妹俩解围,可之后赵父便找了时间和他见了一面。
不是说事情都谈妥了吗?
“许是朝堂上的事,娘亲不必多想,父亲会处理的。”赵声声安慰道。
她这几天在跟赵母学习女工,赵母当年未嫁人时在江南是出了名的女工好。
赵声声女工只浅略的学了一点点,算不上很好,赵母嫌她绣工太差,便把她叫来跟她学。
而书房那边,赵父让人上了茶,待下人退下去后他便问裴迩:“不知贤侄找我是有何要事?”
裴迩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赵父另外一个问题:“赵大人觉得东宫那位如何?”
赵父神情严肃:“议论皇族可是大罪,望尔慎言!”
裴迩端起茶杯,缭绕的雾气朦胧了他的眉眼:“外戚专权历朝历代或多或少都有,其下场赵大人想必很清楚,而如今这些年罗氏一族行事愈发大胆,皇上早已不满,他们这些人早晚会沉船。
前日的赏花宴想必太子是看中了令爱,我听闻皇后有意去相国寺举办祈福,届时京城内大小官员的妻儿都要参与,若是祈福期间发什么一些事情……”
裴迩没有把话说完,他对上赵父的视线,弯了弯唇角。
赵父听到他的话,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想法。
看来这小子是知晓什么内幕了,如果真像他说的这般,那皇后肯定是要在祈福的时候对他们家下手了。
什么刺客、英雄救美,再或严重一些声声被下药,太子再突然出现,之后发生什么不言而知,到时声声想不嫁给太子也没有办法了。
这些手段虽然老套,却实在管用直接,他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
赵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看向裴迩的目光里也多了些防备和探究:“你与我说这些是有何目的?”
他可不信这小子能有这么好心,说他没所求赵父一百个不信。
裴迩对上赵父的目光毫不闪躲的,一字一句地说:“在下是有所求,求,大人将三小姐嫁与我。”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赵父一脸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说什么?!”
格老子的!这小子什么时候盯上声声的?!怪不得啊怪不得,他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你这混蛋是不是早就算计上我家声声了?!裴少卿好计谋啊!”
赵父气得四处找趁手的东西,十分想给裴迩一顿教训!
裴迩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青年背脊弯曲,却不见一丝退步:“是,裴某确实早已对三小姐情有独钟。”
赵父被气得胸口发闷,狠狠灌了一杯茶才感觉顺畅一点:“是之前二皇子为难声声那次?”
之前声声都不在京城,想必他就是那个时候盯上的吧?
“不是,是几月前年末在江南。”
赵父恍然,却是更生气了:“好啊你!我真是小瞧你了!”
“赵大人,我无父无母,声声嫁与我无需侍奉公婆,你且不必担心她会受委屈,我是真心想要娶她。
再者,除了嫁人您还有何法子保证声声可以不嫁入东宫?”
谁允许你喊得那么亲密了?我同意了吗你就这么喊?!
赵父气归气,却也仔细思考了他的话。
“大不了我便辞官,不做这什么侍郎了!”赵父一拍茶几,怒气冲冲地说。
裴迩叹了口气:“赵伯父,一味退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可想过辞官后会受到什么报复吗?先不说皇后太子他们了,就你这些年在朝堂上得罪的那些人,他们不会落井下石吗?”
赵父如梦初醒,浑身力气泄去,靠在太师椅上,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这些天被这些事困扰着,他一时竟没想到辞官后会不会遭遇报复。
裴迩重新给斟了一杯茶,说道:“罗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已让皇上忍无可忍,皇后还如此大张旗鼓地给太子选妃,罗家倒台是必然的,若是声声嫁给太子赵家谁也跑不了。”
再说就太子那个虚有其名的哪里配上的小姑娘,她这般的人儿嫁谁都不能嫁进宫。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快午时了也不见出来。
赵母估计裴迩应该是要留下来一起用午膳的,便叫人多做了一些菜。
煮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出来,正要去喊他们,两人就推门出来了。
“见过赵伯母。”裴迩微笑着向她打了一声招呼。
“不必如此客气。”赵母迎上去说,“谈什么事再重要也不能忘了用膳,饭食已经做好了,去用膳吧。”
赵父收起情绪也道:“夫人说的是,贤侄留下来一块用膳吧。”
裴迩拱了拱手:“那我便叨扰了。”
用完午膳裴迩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
回了房间赵母便问赵父:“你们在书房谈什么?谈了如此久?”
“说来话长,总之我打算将声声嫁与他,他三天后便会来提亲。”
赵母瞪大眼睛,惊讶道:“不是……这、这,他这个人私下里是好是坏都不知,怎能如此草率!?”
万一他是个窝里横的,声声嫁给他还不知道会受多大的委屈呢!不行不行,这太草率了!
赵母是坚决不同意。
赵父把刚才在书房里谈话的内容和她简要说了一下,赵母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她的态度软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便把声声喊过来,与她解释解释吧。”赵母眼眶微红。
怎她家声声如此多灾多难?前有狼后有虎,他们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躲不过去吗?
赵父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夫人莫哭,声声……善解人意想必会理解我们的。”
赵父微微叹气,他也不想就这么草率的,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以免夜长梦多,必须要赶在皇后祈福之前把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