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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0 章 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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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一心为你好!()”宜妃拉着郭贵人说:这孩子想气我!()_[(()”

    郭贵人跟十一说:“怎么说话呢,你额娘可是打听到十四阿哥很想接这差事,他们永和宫都看上的差事肯定是好差事!咱们比不过永和宫,你额娘就直接釜底抽薪。”

    说这话的时候宜妃还在点头,郭贵人接着说:“所以你们额娘直接找皇上,比下面这些大臣们敲木钟更有用。”

    姐妹两个都很得意,就差把“咱有人”刻在脑门上了。

    你们有人,难道永和宫就没人了?

    五阿哥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变幻,从哭笑不得变成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九阿哥哈哈哈哈笑起来,笑着笑着跑到宜妃姐妹俩坐着的炕上趴着打滚。十一阿哥生无可恋地瘫在了椅子上,对这姐妹俩什么都不想说了。

    宜妃推了一把九阿哥:“胤禟,你这是什么样子?”

    九阿哥笑得肚子疼,爬起来对着宜妃竖起大拇指:“额娘,您就是这个!您这是聪明绝顶啊!”

    宜妃觉得这话不是好话,看看郭贵人再看看五阿哥。

    九阿哥说:“老天爷就是公平啊!怪不得您在这后宫是独一份的!就您这脑子,谁都比不上啊!”

    五阿哥站起来走过去把九阿哥从炕上拖下来,郭贵人还在说:“我怎么听着这不是好话啊!”

    五阿哥已经摁着九阿哥往他肩膀上捶了几拳了。

    这下姐妹两个知道九阿哥嘴里没吐象牙,宜妃拉着五阿哥说:“胤祺你先别打他,让他做个明白鬼,为什么打他?”

    五阿哥无奈地说:“他这是讽刺您空有美貌不聪明啊!今天不打往后他胆子大了嘴会更贱。你说你怎么跟额娘说话的!”

    九阿哥蹲在地上说:“我的傻哥哥,你还没听出来吗?额娘想做明白人,她想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十一去。”

    五阿哥轻轻地踢了九阿哥一脚,九阿哥赶紧往边上蹲,五阿哥挨着宜妃坐下来跟老额娘掰扯:“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儿子就问您:干这活油水大不大?”

    宜妃一下明白了:“大!你意思是下面人吃拿卡要?”

    九阿哥站起来坐在一边说:“吃点拿点不算什么,就怕有人给这次的主管下套!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这么长的一段路,下套太简单了。给您举个例子,如果这路要经过一户人家的祖坟,您说人家愿不愿意给祖宗搬家?肯定不愿意啊。做事儿的官差强逼着人家刨坟,万一这家人有血性死不肯挪呢,万一出人命了呢,到时候有人引着这家人上京叩阍,消息一出,皇子逼着人家刨祖坟逼死人了,您说这时候汗阿玛怎么办?怎么平息天下之口!

    剩下什么巧取豪夺,什么逼良为娼,这些事儿但凡出现一件就吃不了兜着走,不服的人肯定会把这证据收集齐了找个冤屈大的人送京里告御状给捅破了。谁接这活谁是傻子!十四那是脑子里进水了。”

    宜妃这下才知道差点害了儿子,立即看着十一心

    ()疼地说:“胤禌,额娘不懂,你别生气了,生气对你身子骨不好,你想吃点什么,额娘让人给你做。”

    十一阿哥能说什么?只能坐支愣了跟老额娘强调:“您就在宫里享福就行,外面的事儿别插手,不懂的也别表态,回头有事儿叫五哥和九哥问问,他们要是不在您喊我,再不行您就当不知道,别管那么多!”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气坏了啊!”宜妃快心疼死了,嘴里念叨:“还是皇上好,知道这里有坑没答应,要是答应了我里外不是人。”

    九阿哥就想说她几句别那么信老爷子的话,老爷子心思诡着呢!老爷子前些年或许真的疼儿子,现在恨不得逮着儿子弄死,就是好好的他也要推到火坑里去!

    然而九阿哥看着老额娘对十一愧疚了一小会就立即开始操心给皇父准备寿礼了,他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宜妃亲自去柜子里把给康熙做的衣服拿出来,上面花纹精致,大片牡丹花居然不显俗气,一朵朵大小不一的牡丹花拼成了一个个“寿”字,这些寿字错落有致,显得很雅致。这衣服可见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五阿哥和九阿哥对视了一眼,五阿哥说:“这衣服不错啊!”

    宜妃高兴地说:“特意给你们汗阿玛做的,我和你姨妈挑了好久的花样子,这上面的花纹都是我们两个绣的。”

    郭贵人说:“你额娘眼神好,她绣得多,我就劈线什么的,每天做一点,年后能做好。”

    等兄弟三个出来,九阿哥走在中间,跟哥哥弟弟说:“额娘记着老爷子的好呢。”

    五阿哥叹口气没说话,宜妃对康熙是全心全意的依赖,哪怕如今有儿子可以指望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康熙,这宫里或许只有宜妃盼着康熙长寿的心最炙热,这种感情不只是男女之情。

    十一没说话。

    九阿哥好一会才说:“额娘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吧。这也确实宫里头一份,就冲这个,我就不惹老爷子生气,我盼着老爷子长命百岁。”

    十一看着他: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吐露!

    九阿哥又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孝顺儿子。”

    十一阿哥跟他说:“你话怎么那么稠呢?你站这边我站中间。”

    “行行行,拿主意的人站中间,你站给你站。”

    哥仨沉默地出园子了。

    比起宜妃那里,德妃这里的气氛就不够好。

    海棠不在,她在安慰太后,这里是四阿哥六阿哥和桂枝在劝十四。

    桂枝说:“你啊你啊,你这是给人背黑锅的你知道吗?”

    十四脑子转不过来弯儿,四阿哥和六阿哥对视一眼,双双叹口气。

    德妃愁眉苦脸,跟四阿哥和六阿哥说:“别坐着了,谁手里都是一堆事儿,都出去吧。枝枝也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呢。十四留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兄妹三个起来告辞后退出去了。

    德妃对着十四招手让他坐在旁边,让大福把账本子送来

    德妃说:“给你看看我手里有的银子,也好让你放心。”

    “额娘,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将来被关到宗人府大牢了,我有这些银子养你媳妇和孩子,让你放心。”

    十四顿时哭笑不得:“您这是吓唬儿子呢。”

    德妃靠着靠垫说:“这不是吓唬你,这是让你放心去干,将来你被宗人府议罪,家产被抄没,这就是你一家子最后的依靠。我就说这么多,你放心去吧。对了,你出事儿也别想着你哥哥姐姐救你,要是你连累了他们,我是头一个不答应,他们要是谁去救你,我就在这里把自己吊死,我是不想看到我这几个孩子一个搭一个全折在这件事儿上,我没惠妃那么能忍,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不想临到老了再看太监宫女的脸色了。”

    十四说:“您别说得这么吓人。”

    德妃叹口气,扶着双喜的手去隔壁念经去了。

    大福一边收拾账本一边跟十四说:“十四爷,这宫里看着是一团和气,实际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何时手软过?大爷被关进去是谁的手笔?如今惠妃差点哭瞎了眼,前头大福晋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去世,当年大爷得意的时候能想到今日?他那时候是能跟太子斗一斗的人物,如今再看看,唉!”

    说着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十四看德妃态度冷漠,就进城找平王商量。

    平王和他在王府里支了小桌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平王说:“侄儿给您算算账,二百万看着多,其实不够花。”

    “哦?”

    “铁轨的钢是谁出的?不是随便一种钢材都能用的。”

    “自然是火器营出的,他们能冶炼这种钢,天下独一份的,别的地方没有。”

    “火器营会赊账吗?肯定不会,您想赊账也要看鄂伦岱认不认这白条,他那是敢跟皇上掀桌的人,当初在乾清宫当差喝醉随地小便都没被处置,您觉得他那厚脸皮能会和您讲情面吗?”

    十四没说话。

    平王说:“这一笔钱肯定要花出去,就按照五十万两说吧,毕竟修路铺设的就是钢轨,其实五十万还是往少了说的。”

    “对。”这是事实,十四承认。

    平王接着说:“有路轨了不算什么,还要有车头和车厢,这玩意是造办处造出来的。造办处十一爷那人因为一批铁牛和四爷差点闹起来,万一您不给他钱,先不说他会不会在装车的时候缺螺丝少配件,单说他往您家门前一躺,说被您气病了,您该怎么办?”

    十四想想:“这钱也不能欠。”

    “工部那边,六爷是亲哥哥,大河上的铁路桥可是要用真材实料的,别的钱六爷不跟您掰扯,这笔钱是不是要给。这一百万花出去了,其他的诸如沿途百姓的安置,民夫们的吃喝和工钱,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钱,如果没人乱伸手,这钱刚刚够,甚至还有些不够,八成您要回来找皇上讨一二十万的银子补上。

    可是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您说谁

    不乱伸手?千里为官为了财啊!一旦乱伸手,这路就修不完。”

    十四在沉思。

    平王看他不说话,接着往下说:“钱不够您别想着随意糊弄,这和别的事儿不一样,这是路,修好了要用的,不是摆设!路修好了,车子跑不起来是丢人,如果修好了跑起来半路脱轨了,这是要死人的!总要借一个人的人头为这件事遮羞。虽然您不至于身首异处,但是前途就不好说了,甚至要革爵圈禁。您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是十一爷出事儿了,想攀扯您,您愿意和他一起背锅吗?”

    自然不愿意,所以到时候十一也不会给自己分担什么,同样为了额娘和自家孩子,这事儿也不能找哥哥姐姐。

    十四摸着下巴皱眉问:“你的意思这事儿不能干?这一旦干成,真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不是不能干,是时机不对!放十年前十年后都能干!然而现在不是在选太子吗?这事儿您都知道有利可图,为什么人家不知道呢?

    说起选太子,三爷不是一直嚷嚷着他现在是长子,怎么不见他出来争这事?四爷那是能和天下人打一架的……能人,他出来说话了没有?”

    “可是八哥出来说了。”

    平王小声说:“叔叔,容侄儿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和您虽然是亲兄弟,你自己扪心自问,他和您亲近还是和保泰亲近?您看保泰叔叔出来争取了吗?”

    “嘶!”十四瞬间如拨云见日!

    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立即起来:“不喝了,我先回去。”

    平王追着说:“刚喝了些酒,外面冷,坐车回去吧,别骑马了。”

    十四心急如焚,想赶紧回去找哥哥姐姐拿主意,刚骑马出门就被桂枝身边的太监围住了。

    这些太监笑着围上来:“十四爷,公主说没弟弟打姐姐门前路过不挽留的道理,请您去一趟呢。”

    十四心里着急,说着:“爷有事,明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然而这几个太监直接拉着他的马络头往枝枝府邸的方向拉。几个太监笑着说:“十四爷,就一会,不着急。”

    十四刚想呵斥他们,这时候舒禄克也出来了,看着十四很不耐烦就说:“十四爷,奴才亲自给您牵马。”

    这是姐夫,十四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对着姐夫摆脸色,平王看了赶紧跟上,说道:“本王也去给姑姑请安。”他知道十四的脾气不好,就怕和桂枝吵起来,赶紧跟过去。

    十四和平王随着舒禄克进了后院,桂枝抱着儿子教女儿读书。秀英看到他们进来,赶紧合上书下榻来请安。

    平王和气地说:“妹妹不必多礼,一家人不讲究这些。”

    秀英拿着书带着人离开了,桂枝跟十四说:“都坐,今儿在额娘那儿我说得不多,这会我再和你掰扯掰扯。”

    平王赶紧说:“姑姑,刚才十四叔已经幡然醒悟了。”

    桂枝吃惊地看着十四,有点不信。

    平王说:“十四叔,你说句话啊,姑姑又不是

    外人,要不是惦记您她哪会苦口婆心地劝您。”

    十四点头,带着些急迫、气急败坏和羞愧说:“这会回过味来了,我八成掉坑里了。”

    八成?你这是十成十掉坑里了!

    桂枝和舒禄克对视了一眼,桂枝把儿子给舒禄克抱着,跟平王说:“你也坐,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十四他是怎么想开的?”

    平王看看十四阿哥,自己嘚吧嘚吧地说了。

    桂枝对平王刮目相看:“讷尔苏,姑姑谢谢你,你可算让这犟驴回头了。”

    平王不好意思:“您太客气了。”

    “你这是帮了我和你几个叔叔伯伯的大忙了。”

    “哪里哪里,侄儿和十四叔关系好,哪会看着他吃亏,这是侄儿该做的。”

    十四看他们两个客气起来,立即说:“好了,别说了,姐我急着走,前几天我和八哥说愿意去,他写了折子,不知道他递上去了没有,我去找姐姐问问,要是递了真是坏事儿了。”

    看他着急起来,桂枝心里生出一种活该的爽感,但还要给他想办法:“你别急,简单,你装病就好。”

    平王说:“要装就要装最少两三个月,要真是这样,年前就出不了门了。”

    桂枝又把儿子接到了怀里抱着:“别的小事儿比不了这个,除了这个主意也没别的办法了。”

    十四心乱如麻,平王想了想说:“姑姑说得有道理,十四叔您也别急,不如在姑姑家吃顿饭再回去,明日去给娘娘请安,再顺便问问九姑姑折子到底存档了没有。”

    十四心想何必等明天,今天晚上去找姐姐就能问出来。

    在桂枝家吃了一顿饭,十四急不可耐地离开,赶上关城门前一刻冲出了京城,一路疾行来到了郎惠园。他来的时候天都黑好一会了,园子门口的侍卫关上外面的那扇大门撤回班房了,此时听见敲门的听见动静才从两边的班房了出来看是谁来了。

    十四一路骑马,冻得浑身发抖,加上喝了些酒,这时候脸很红,侍卫把热水倒进碗里给他暖手,他捧着热碗整个人一激灵。

    海棠这会刚吃饭,她今天陪着太后说了半天话,太后看着淑惠太妃生病忍不住大哭,拉着海棠和舒宜尔哈的手说:“今年是我姐姐去世,难道明年就要轮到我妹妹了?我父母兄弟都没有了,姐姐们都走了,仅剩的一个妹妹也要回到长生天的怀抱,这是要独留我一个人吗?”

    无论海棠和舒宜尔哈怎么哄,太后就笃定太妃好不了了,她跟海棠她们说:“你们年轻,我能闻出来老味,她也快走了。”

    因此折腾到刚才回来的海棠一边吃饭一边叹息。

    十四就在这时候来到郎惠园的后院正房。

    弘阳赶在半路接着他,陪着他一起进来。

    扎拉丰阿在正院门口等着,看他来了笑着问:“十四爷吃了吗?正好格格刚用膳,也给您盛一份?”

    十四胡乱摇摇头,快步进去,看到海棠后小跑着来到桌子边问:“姐,八哥上

    折子了吗?就是举荐我去修路的折子。”

    海棠点头:“早就上了,折子在汗阿玛手里呢。”

    十四颓然坐下。

    海棠看了有点意外:“你前几天不是闹着要去吗?谁劝都不好使,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比较暖和,十四接连打了一串喷嚏。

    他此时觉得头重脚轻脑袋很重,加上得知了这个坏消息,脑袋似乎都不转了,整个人表现得无精打采。

    扎拉丰阿说:“十四爷的脸看着很红啊!”

    弘阳赶紧上手摸了摸十四的额头:“额娘,十四舅舅病了!”

    海棠这下真的意外了。

    晚上海棠和扎拉丰阿把十四用马车送回去,陪着十四福晋叫了太医,看着十四被灌了一碗汤药后才回来。

    第二天十四病了的消息就传开了,兄弟姐妹们都去探望,十四是真病了,嘴角还起了一圈泡,嘴都张不开,整个人昏昏沉沉。德妃知道后连着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四阿哥和六阿哥也去看了,也觉病得正是时候。两人面上轻松地关心了几句就走了,但是八阿哥比这两个亲哥哥上心多了,不仅亲自找了太医询问病情,给十四找好药材,甚至跑去和康熙商量让十四病好了再宣布他负责营造铁路。

    康熙还派了魏珠去看望他,魏珠甚至说:“您尽管歇着,皇上说了,这差事非您不可!他就等着您病好呢。”

    十四都绝望了,哆嗦着问:“真的?”

    魏珠点头:“奴才哪敢乱说,这是皇上亲口说的。”

    十四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魏珠跟十四福晋说:“哎呀,十四爷欢喜得晕了,奴才回去据实禀告。”

    这路还没修呢,都掉这个局里面了!

    这是十四醒来的第一感悟!

    都这会了,他要是再不醒悟就真的太蠢笨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自己抽了一巴掌,没想到就是装病都逃不了,这该怎么办?

    十四等来了探病的平王,平王想了想,就说:“吾之□□彼之蜜糖,在您手里这是烫手山芋,但是在佟家手里这真是香饽饽。”

    “你的意思,这事儿交给佟家?”

    “嗯!”

    十四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咬牙说:“交给他们!”

    平王低头想了一会,十四昏昏沉沉觉得过了好久平王还在想,此时还很恶心反胃,也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上火头疼全身疼也就算了,还恶心反胃咽喉难受。

    他气若游丝地问:“还有什么?”

    “没什么,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达成目的,咱们私下把这事儿交给佟家不算数,要让皇上同意才行。

    想达成目的有两个办法,第一是四叔和六叔他们出面,请他们和九姑姑一起在汗玛法跟前求情,而且四叔和隆科多有交情,他们出面这事儿能很快办成。

    第二就是找八叔,请八叔去汗玛法跟前商量撤了您的名字再和佟二公爷打招呼,这

    个法子很慢(),而且八叔那边未必能让您如愿。

    这是表面上看得到的好处◢[((),还有一些看不到的坏处,您要听听吗?”

    十四咳嗽了几声,只觉得浑身滚烫,但是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八哥逮着一只蟾蜍都要攥出粉,我掉到他手里,他不把我压榨出好处是不会松手的。坏处就是走捷径老爷子惦记上我哥哥姐姐,磨着八哥会被他拆骨头称肉买卖个好价钱!”

    平王也是这个意思,就看十四怎么选了。

    十四喉咙里发痒,咳嗽了一阵子,平王赶紧端水喂他。

    十四喝了水松口气重新躺回去,跟平王说:“你把八哥请来,我手里这些好处都给他。”

    平王问:“你要不再想想?这可是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家底。”

    “让他吃,撑死他,人家运气好了说不定还是太子呢。”十四说到这里哈哈笑起来,他刚在木兰围场关于废太子的事上在老爷子的雷区蹦跶过,那种刺激现在还记得!

    他一边咳嗽一边跟平王说:“讷尔苏,没事儿,过犹不及!我一下子想明白了,爷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横刀立马斗一斗的勇气还是有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和人家打架输了不能哭着回去找哥哥姐姐搬救兵。”

    “您要是打定主意,我就去找八爷。”

    “去吧!”

    海棠是打定主意不插手这事儿,但是桂枝还想管,听说了十四病了,心想着事情往糟透的方向去了,就立即派人去找海棠,说是京城距离园子太远,想每日来给额娘请安要坐很长时间的车,就想搬到姐姐的园子里借住一阵子。

    海棠的园子东西两处院落设计就是给两代人住的,因为园子足够大,彼此不会打扰,甚至在海棠大道上东西两边的院子单独开门,能独门独户地过日子。

    海棠同意后,桂枝拖家带口地搬到了郎惠园,就请来了给十四看病的太医,仔细询问了十四的病情,然后又请海棠邀请十一来吃饭。在装病这块,十一是最有经验的,甚至十一的医术很高明。

    桂枝借着海棠的地方宴请十一,说起十四的病情来,十一闻弦歌而知雅意,在桂枝耳边口述了几句告辞离开了。

    桂枝就带着孩子们去探望十四阿哥,还遇到了一天来两次的八阿哥。

    桂枝人畜无害地和八阿哥打了招呼,随后和十四关门密谈了半个时辰。

    随后的时间十四阿哥的病情不见转好,到了十二月还在不停地咳嗽,虚弱到起不来。弘阳去探望他,回来后忧心忡忡的告诉康熙十四舅舅面如白纸、气若游丝、虚弱不堪。

    康熙派出了自己御用的太医去给十四诊治,太医摸了脉搏就知道这是在装病,而且这是饿了好多天了,能生生把自己饿的虚弱可见也是个狠人。至于一直咳嗽是因为冬天烧炕这屋子太干燥了,嗓子不舒服就不停的咳嗽,但凡放几盆水或者开窗通风就好很多。

    然而能给康熙诊治的太医情商也高,回去说十四这么虚是这些年来不注意保养,偶尔遇到大病身体就亏了,如今趁着冬日好好补一补不会留下病根。

    康熙听出这背后的意思了。

    此时八阿哥来找康熙商量,说十四短时间不能痊愈,工部已经勘察好了修桥的位置,催着拿银子去定制砖头钢棍青石板这些东西。火器营也在询问到底需要多少钢轨,这玩意不是一下子能拿出来的,必须提前告知,他们要根据提供的数目挖矿冶炼。

    现在事情千头万绪,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还是把十四撤换掉吧。

    康熙又不是奔着把儿子往绝路上送去的,他只是想把年纪大和跳的高的儿子们教训一遍让他们在成年后重新认识一下老阿玛的威严。虽然可惜没让十四扯着四阿哥和六阿哥掉到这个坑里,但是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

    他就说:“行啊,让十四撤下来休养。你推荐谁主导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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